联系就被斩断一分。我知道我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地给他生下一男半女,
那么,就算是对他的补偿,我为他多怀几次孕,等孕期加起来凑够十个月的时
候,就当是我给他生了个孩子吧。”
“这是第一个,到现在两个月,还有八个月。孩子,妈妈对不起你,不能把
你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虽然我不知道你是男是女,可我相信你是男孩,一个象你
爸爸一样的男子汉。我给你起名叫王重生,你下辈子,再投到我这里来,我和进
哥做你的爹娘…”
后面当她第二次怀孕时,她给那个没见面的孩子起了个女孩的名字,叫王清
妍,怀了三个月。如果不是她和后来王进恩断义绝,也许这个名单还要继续拉下
去。
第二次怀孕时,她写道:“……yīn_dào扩张器粗暴地撕开了我的下身,我疼得
钻心。那个负责检查的男大夫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扒开看了看,就让我下午来
做手术,我提起裤子,从床上下来,下身的疼痛让我几乎走不动路。”
“我扶着墙,一点点向外挪,快到门口的时候,听见那个大夫在背后鄙夷地
对护士说:‘三十多岁快奔四十的人了,还和别人乱搞,这都第二次了,一点脸
都不要。’声音虽然不大,可却一个字一个字都象锥子一样扎进我耳朵里。
“我再也忍受不了,眼泪夺眶而出,模糊了眼前的一切,连进哥什么时候过
来扶着我,我都不知道,他着急地问我怎么了,我喉头哽咽得说不出话来。直到
他把我扶出门诊楼,扶到花坛旁边,我才放开声大哭起来……”
读到这里的的时候我不忍再看下去,合上了日记本,把它藏好。过了几天,
才又继续读下去。
妈妈写到,后来有人给她寄了一封匿名信,信里夹着厚厚一叠照片,全是王
进和书记的自拍。这里我倒是清楚的,因为后来的经历我知道这个人是谁。她当
时的感觉真是生不如死,她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又不得不面对现实。
她不明白自己对王进这么一片真情,却反而比不上一个猥琐的臭男人。
那段时间她精神几乎崩溃,屡次想要自杀,都因为舍不下父母、亲人而放弃
了。最后她决定报复,反正很多人都知道她和王进的关系,她就专门勾引这些知
情人。其实对于书记的勾引早在她去官厅水库之前就已经开始了,甚至连先进工
作者云云也是由于她弄得书记神魂颠倒的结果,却一直在吊他胃口,直到到了草
原,才在合适的时机让他尝到了腥味。
那段时间她勾引的男人多达八个,上王进的女人在公司里一时成了最有面子
的事情。王进连自己的女人都被别人干了,他的脸面自然大受侮辱。只有当那些
男人在妈妈的身上大呼小叫连说过瘾的时候,她才能感到一丝丝报复的快感。
这一切的结果之一就是:妈妈再一次怀孕了。在草原上那次呕吐,并不是因
为骑马头晕,而是妊娠反应。她当时心里就非常怀疑。后来等我病好了,她一定
要把我送到爷爷家疗养,就是怕她一旦真的怀孕,我会受到伤害。我去养病的时
候,她去医院做了检查,那时候,孩子已经三个月了。
没有人陪伴,没有人关怀,甚至连孩子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她对我爸爸守
口如瓶,只说是胃病。她恨自己为了报复冲昏了头脑,居然忘记了服避孕药。那
帮人平时她连看都看不上一眼,只是为了报复,才甘愿糟践了自己的身子,却没
想到怀上了那帮人的野种。
日记上字迹模糊,显然是她一边哭一边写,泪水打湿了日记本,我只好连蒙
带猜。她写到她只觉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烂最贱的女人,人尽可夫,猪狗不如。
与前两次怀孕的那种“痛苦的甜蜜”相比,这一次她只有比前两次更大的痛苦,
却没有人给她一点安慰。
妈妈独自一个人,走了三公里的路,来到医院,还是那个男大夫给她做的检
查,和上一次一样,她写道:“我拿着挂号单走进去,他坐在桌边,抬眼一看,
见是我,便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又来了?’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整
个世界的人都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个烂破鞋。”
“我从小得到的家教是破鞋是最不要脸最下贱的女人,在过去的三十七年里
我一向看不起那些被人们指指点点为破鞋的女人,以自己的纯洁而骄傲。可今天
我却和她们一样,被人用鄙视的眼光看待着,我真想冲出这里,到马路上一头碰
死,可是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放不下,我不能死。”
“我麻木地躺在床上,眼望天花板上飞来飞去的几只苍蝇。秋天了,苍蝇的
生命即将结束,而我的生命虽然还将继续,却只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从前那个
单纯快乐的朱云香,早已经像苍蝇一样无声地死了。活在世上的只有一个人尽可
夫的淫妇,她生命的唯一价值就是她的逼,什么时候她不能再被操了,什么时候
她的生命就彻底结束了。”
“我心中起了破罐子破摔的念头,既然是淫妇,那就淫个彻底吧!当那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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