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别有用心。担心曹墨和妙檄,这冷善难道真当自己老糊涂了不成,难道自己
这两个月来就没有发现冷善一直暗中嘱咐府中下人在两人的食物饮水中投放化功
散,令两人不但无法动用内力,连身体也较一般人虚弱不成?
「贤有事直说便可,若是愚兄能做到,但无不从。」上官清轻轻巧巧的把
冷善的话题绕了开去,轻拍了拍悠儿的玉手,暗示冷善自己答应他不过是看在悠
儿的面子上。
见上官清如此,冷善不易让人觉察的抽了抽嘴角,但他马山就调整好了自己
的情绪:「那小便直说了,不知老哥可曾听说过松竹老人的名号?」
「那个与家师齐名的武林前辈?」上官清闻言心中一动,反问道。
「不错,据江湖传言,松竹老人活了足有两甲子之多,最后,将他自己葬在
连云城外三余里的一处山脉中,而作为陪葬品,松竹老人将他一生所学全都带
入其中……」冷善的话戛然而止,期待的看着上官清。
「松竹老人的绝学虽然很有诱惑力,但以你如今的地位,怕是没什么吸引力
吧。」
上官清细细品着香茗,悠然的说道。既然冷善有求于他,就不可能把话只说
一半。
冷善尴尬的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松竹老人的惊世武功众所周知,虽然对你我诱惑不大,但对武林中其他人
而言却非如此,若是因此导致门派纷争,岂不是你我这武林盟的过错?」
看着冷善那满脸的和善笑容,又瞟了一眼脸上隐含尴尬的悠儿,上官清微微
点了点头:「如此,那我便与你走一趟吧。」
见到上官清答应了,冷善抚掌一笑,「如此甚好,那么半年之后,我再来此
邀约老哥一起出席。」
一月之后,云南一处风景秀丽的小湖泊边,一个身着湖绿色长裙的少女安静
的坐在湖边的草地上,湖光山色衬着少女绝美的容颜让人目眩神驰,心醉不已。
曹鹿默默的除下鞋袜,一双白嫩的玉足撩动着碧绿的湖水,一圈水波荡漾开
来,在云南那纯净的日光下闪耀着七彩的光辉。
「你的伤全都好了吧。」耳边传来流云那温润的声音,曹鹿侧首看去,正巧
碰上少年那无邪的目光。
觉察到流云正盯着自己赤裸的双足,曹鹿没有丝毫在意,经过这一个月的相
处,两人间的敌意已经没有当初那么深了,少女心里明白,若是没有流云两母子
的悉心照料,她不可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接下来有没有什么打算。」流云就这样站在曹鹿身后,轻声问道。
「没有。」
「不是没有,是不知道怎么做吧?」看到曹鹿猛然回首,流云讪讪的笑了笑,
「我猜的,你如今看起来平静,可实际却从没放弃过报仇的心愿,只是不知道如
何才能得到报仇的本事吧?」
「这不用你管。」曹鹿闻言脸上的温和一扫而空,语气空洞。
「你天生聪颖,心细如尘,分析布局真正是你所长,然而没有了武林盟做后
盾,孤身一人的你就难有作为了对不对?」流云自顾自的说道,俯身坐在了曹鹿
身边,「你现在所欠缺的不过是重新凝聚起势力的实力,如果你不嫌弃,我想我
娘会很高兴教你点什么。」
「没用的,天下间没有什么武功是速成的,况且我天生体质羸弱,极难习武。」
曹鹿脸色黯然的说,一头青丝随风吹起,荡起一股说不尽的凄凉。
「世事无绝对,以你的聪颖,只要心志够坚定,速成的武功还是有的。」流
云悠悠然的说,「毒功便是其中一种。」
听着流云那无所谓的声音,曹鹿心中诧异,「为何你要帮我报仇,难道你不
是和上官清那老贼一路吗?」
「这便不劳曹姑娘费心了,好好考虑下吧,若有兴趣可随时去找我娘……不
过丑话在前,学习毒攻虽然速成,但学习的过程却艰辛非常,痛苦无比。」
语毕,流云起身便走,没有丝毫停留,只留下心中满含疑问的曹鹿呆坐在原
地。
「哦,顺便提一句,我娘的名字叫——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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