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个世外桃源。”
沈婴得意地扬起眉,嘴上却道:“招待不周,大神您将就住吧,还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我,我一会儿同小明出去办事,可以帮你带回来。”
虽然槐娘总是骂她不好好收拾屋子,但在她看来屋子乱与不乱和摆设怎样是两码事,每周叫地府那边的清洁阿姨来打扫一次也就够了。
而时衍白听见那句小明,再想到她方才叫方曜做小十三,忽然就明白了之前她为何叫自己做‘小白’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太舒服,于是道:“你要走?你就是这么照顾我的?”
沈婴无奈“我可是地府的公务人员,比不得大神您,我还要靠本事混口饭吃的。”
“好吧好吧。”时衍白道,顺手摸摸她的头“真是小可怜,要是听话跟了我不就没这么辛苦了?”
这话里有歧义,他自己没察觉出来,沈婴却不自在地咳了咳,向后退了一步“不要和我动手动脚的。”
便离开了房间。
下午的时候,时衍白手里拿着一杯热茶,站在一楼书房的窗前,从这里看去,后面的院子里芳草青碧,种着梨树和桃树,梨树只有一棵,就种在窗前,这里不受外界气候影响,常年花开,细碎的花瓣落下,纷纷如同大雪,桃树种在墙边,三五棵在一起挨挨挤挤,反倒显得灼灼其华。
树下面摆着大理石材质的桌子凳子,从他进来开始所看到的的这间别墅,以微妙的方法将古典和现代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看得人身心十分舒畅。
正好这时方曜进来翻找典籍,见他在这,于是开口问道:“时先生在这里可还方便?婴主出门前曾嘱咐过我,您有需要的尽管和我说。”
时衍白转过身来,一手拿着茶杯,一手随意地搁在窗台上,随性得向后一靠,饶是方曜也不禁看的有些呆,心想婴主的眼光,果然不同凡响,能被她看中的人,果然是不是凡品。
正想着,便听时衍白回答道:“你们这房子处处都很雅致,住着不仅方便还很舒服。”
“那时当然,”方曜笑道:“这座房子里的每一处布置,可都是我们司主亲自设计的,自然是雅致舒适。”
“哦?”时衍白微微挑起一边眉毛,低声笑道:“以前就听说她又笨又娇气,现在看来年龄长了,笨倒是没有那么笨,娇气挑剔的劲儿倒是一点没变。”
“又笨又娇气?”方曜一头雾水,觉得这两个词都和英明神武的沈司主扯不上关系,又不好多问,只好转移话题:“您和我们司主是旧相识么?”
时衍白道:“算是。”
“原来是这样。”他弯腰从书架的底层拿了一本书在手里“那也许您比我们更了解她些,除了您以外,悬命司上上下下可没谁敢这么想她。”
时衍白于是笑了,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的时候沈婴从外面回来了,这时时衍白正在房间外阳台上的藤椅上坐着,桌子上放了一杯凉了的茶,沈婴走了过来,手里拿着医疗箱,道:“我替你把绷带换了吧。”
时衍白看她一眼便去解衬衫扣子,从第一颗直到最后一颗,然后将衬衫整个脱了下来。
沈婴:“……!!!”
万幸的是他在衬衫下很得体地穿了背心,虽然如此,裸露出的皮肤与线条依旧精致得像是完美的雕塑,他身上没有大块肌肉,不会显得很壮,然而也绝不瘦弱,反而在每一根线条下都蕴藏着力量。
她想要移开自己的眼光,却又怕显得心虚,于是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偷偷吸了一口气,上前把他胳膊上的绷带解下,只见伤口虽然还是略显狰狞,但已经不再流血,也没有恶化的趋势,不由得感慨神族的体质就是不一样。
她一圈一圈的把绷带缠好,不敢去看时衍白,于是没有发现对方万分忍耐的表情,和额头上再次渗出的汗水。
绷带终于缠好,她偷偷松了口气,时衍白也松了口气。
她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的脸色早已经呈现出不自然浅红,时衍白一眼瞥见,扯了扯唇角,道:“帮我把衣服穿上。”
沈婴猛然抬头“你刚脱的时候不是很顺利的么?怎么现在又要我帮你穿了?穿个衣服也要别人帮,真是难伺候。”
时衍白盯着她的眼睛,无比认真地道:“我们血统纯正的神,都是这样娇贵的。”
这话出口,也并不觉得脸红,而是接着道:“而且刚才我觉得还好,也许是因为换了绷带的缘故,现在伤口很疼。”
这句是十分的真话,沈婴这手法比起在宋家村并没有一点进步,简直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沈婴同样觉得自己的忍耐极限收到了挑战,可是刚才看到时衍白的伤,她不免又重新愧疚了一番,想了想他这要求也不十分过分,于是拿过衬衫,先是为他穿好,又从上到下,一颗一颗把他刚才亲手解开的扣子给扣了回去。
天边暮色沉沉,阳台上轻风徐徐,吹动她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原本挽在耳后的头发散落到了前面来,等到最后一颗扣子扣完,时衍白的喉结滚动一下,伸手替她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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