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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大郎离去后,花二郎依旧平静不下来。
我虽然痛恨大夫人,却不得不说花大郎的意是正确的。我拿过一盅早已凉了的绿茶,端给花二郎:“喝口茶醒醒酒。”
花二郎抬起满是泪痕的脸,他不接茶,却一把抓住我的手:“大哥如此忍辱负重,我又如何忍心?可-”
我知道花二郎是良心不安,便劝道:“大少爷是发自内心的意思,你就别再推辞了。”
“我无法心安!假如一定要让我继承王位,我年后,一定要将王位传给大哥的儿子,这是完壁归赵,我意已决!”
我很感叹,这倒是个好意!不禁为他们的手足情深而打动:“这很好啊,雨俏一千个一万个支持!”
“丫头,谢谢你站在我这一薄”
重新打开紧闭的窗户,一股带着太阳气的花香扑面而来。窗前,几株枝叶有些零乱且有些蔫巴的茉莉赫然地种在新翻的土上,原来的那一片桅子花树不见了。
为了让花二郎从痛苦与懊恼中走出来,我故意大惊小怪地表示我的惊诧。
“我早上刚亲手种的。”花二郎在身后轻描淡写地说。
“据我所知,现在是初秋,不是种茉莉花的季节。我家也种茉莉花,种了几十盆,都是春天的时候分盆插枝的。”我脱口便往远处说。在现代的家里,那栋古色古香的别墅,庭院却布置得有些田原风光。因我自小喜爱茉莉花,老爸就让花工种了各种品种几十盆。我最喜欢那种花如米粒,叶是深绿色名叫“碎香玉”的茉莉。它的花朵比其它品种的小,要小很多,不象别的种类松散;它的花型很紧凑,盛放时也似含苞的样子,花朵很坚实,却很香很香,几米之外便将人罩身其中……
“我知道,但我相信能栽活。以前茉莉的父亲,我的花工泰山老大人就说过,十月小阳春。如今到十月还早呢,初秋的节气恰似春未,所以还是应景的。”
嗨,这个说法还挺新颖的,也有几分道理。
“我不明白了。既然二少爷如此喜欢茉莉花,为何春天不种啊?”
“我母亲大夫人不准许在府内种植茉莉花。”
我明白了,二少爷此刻种茉莉,一是为了心中的那份情愫,更重要的是,他在无声地向自已的母亲宣战和发泄不满。
“丫头,让魏嬷嬷去准备一桌酒菜好吧?精致点。”花二郎突然说。
我这才想起,自从早晨吃了点莲子燕窝后,中饭不知跑哪儿去了。眼看日头都要偏西了,猛一提起,肚子还真的感到好饿好饿。
我一惊,惊兔一般地抽回手,瞪着眼睛:“你说什幺?你想让我当你茉莉的替身啊?我不干。”
“你说错了。你身上有她活着的影子,看见你,我确实会时时想到茉莉。可我知道你是你,你是雨俏。你身上有许多特质是茉莉所没有的,你的身上有太多传奇的东西深深地吸引着身边的人。既使是为了六,我觉得我有这个义务来照顾他曾经爱过的女人。”
一听这话,我的心好似被捅了一刀,眼里顿时泪光点点。我把满满的酒盅一放,道:“你别跟我提他!假如纯是为了这个义务来照顾我的话,那我现在告诉你吧,已经有人代替花色郎照顾本了!你要是再说这个话题,我不是明天赚而是此刻就离开你这儿!”
花二郎的脸色明显很失落,很郁闷,他果真不敢再提,只是提起酒壶:“来,我们喝酒,什幺也不说。”
“对,什幺也不说!”
也不知喝了几壶醉香绵长且后劲很大的“易难忘”,反正魏嬷嬷进来阻止的次数越来越多了。最后,惹得花二郎发急道:“嬷嬷下去歇着去……再来…看我不撵你出府门……本少爷说到做到!”
花二郎的舌头已经打结了,说话不利,可魏嬷嬷还是很惊慌地离去了,再也没出现。
我们接着喝,推杯换盅,直喝得他叫我“兄”,我叫他“小花篮”。
当脑袋好像被铜锯锯成几大块的时候,那阵痛楚催开了我的眼睛。
我一睁开,马上吓得大叫起来:“喂,你怎幺跟本同床共枕啊?”
花二郎一身酒气,目光呛斜地在身旁看着我,“同床没有共枕啊。你看……我用我的枕头……你用你的枕头……”花二郎依旧口齿不清。
我艰难地看了看身子,发现没有遭人暗算的迹象,便有些放心地说:“共枕……共枕就不好了……有人会找你麻烦的……”
头越来越眩晕了,我觉得有很多很多的花二郎在眼前晃。
花二郎翻过身来,一股很难闻的气息扑上我的脸蛋,他按住我的两只手,裸露出宽厚结实的。红通通的眼里倒映着同样没有清醒的两个小醉女,“听说你眉间的这块东西还有很多讲究?本少爷今晚春风一度,看你的这个chù_nǚ红还在不在……”
我想用力推他的身子,可推不动。原来一直在眼前晃悠着遮天盖地的星星和莹火虫,这时全幻化成花六郎嘻笑的脸了,一会儿又是花三郎含情若化的表情…,花色郎……来啊,本虚过谁啊……”我嘻嘻地在花二郎的身下笑着。
花二郎的面孔一下变得很狰狞,他一手按住我的手,一手便来撕我的衣服……突然,他住了手,像看到一个死人般地发出一声嚎叫:“啊……不是……不是茉莉……不是啊……”
紧接着,他敞着怀,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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