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刻意抹去了。
她垂了垂眼,拨了秦斐生的号码。
没有人接。
她放下手机,眉尖深深蹙起。
*
黄昏金色的夕阳余晖,透过高高低低的建筑,星星点点落在了地板上。
秦斐生站在窗边,阴郁而英俊的五官被夕照浸染,有种诡异的苍白美感。
萧释龄头发凌乱,半边脸被摁在沙发里,从肩膀到脚踝开始抽搐了起来,眼瞳里那种病态的迷恋,被越来越深的恐惧一点点取代。
秦斐生扭过头,一步步慢慢朝她走去,目光里透着深藏不露的凛冽。
他嘲弄地拍了下她扭曲发青的脸孔,淡淡问她:“好玩儿吗?”
萧释龄惊恐地瞪直了眼,喉咙里发出一阵古怪的响动,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你很聪明,也很了解我。你原本可以有许多选择,只要在我的底线内,我都可以容忍你。”秦斐生自嘲地笑了笑,“我的好妹妹,这些年我对你不够好吗?你要什么资源,凡是我能给你拿到的,哪次不是尽心尽力去帮你?你被人泼脏水遇到困难,哪次不是我第一个出来挺你?”
他语声陡然一利,“可人心不足蛇吞象,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对我的女人下手!你自以为计划天衣无缝,即使傅绮云暴露了,你也可以全身而退,真是打了个好算盘!”
秦斐生展眉轻笑,唇角冰冷的笑意不见底,“你到老爷子面前哭了一场,把自己给摘了出来,毁灭了所有证据,以为我就不敢杀你了是不?”
“不。”秦斐生勾了勾唇,“我当然不会杀你,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就这么白白死了多没意思。我要你睁开眼看着,看看自己怎么一败涂地,一无所有!”
萧释龄浑身抽搐着,脸上没有半点人色,瞳孔缓缓收缩,眼底的光芒彻底涣散了。
秦斐生低头点了支烟,转身朝外走去,他步子很慢,肩背也不复往日那么笔挺。
“报警吧。”那支烟送到嘴边,就被老魏给抢走了。
“别抽了,你的伤这么严重。”老魏拧着眉,脸色沉凝。
“死不了。”秦斐生伸手,夺回了那支烟,狠狠吸了一口,吐出一圈青白烟雾。
“吸·毒藏·毒,萧释龄这辈子可是毁了,你还真是狠得下心。”老魏搀扶着他,微叹了声。
“她咎由自取。”
秦斐生淡淡说道,抬头望了眼漫天的晚霞,头顶的浮云如火如荼,转瞬即逝。
兜里的手机嗡嗡震响,秦斐生拿起扫去一眼,又放了回去。
“洛妍的,你不接?”老魏诧异地挑了挑眉。
秦斐生没有吭声,在老魏看不到的角度,他的目光刹那间变得暗沉无比,握着手机的那只手倏然收紧了力。
老魏眸光微闪,琢磨了片刻,却实在不明白秦斐生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刚才为了洛妍,他能毫不犹豫把妹妹送进监狱,现在却连洛妍的电话都不接了。
轻叹一声后,老魏斟酌着问:“医生说她今天醒了,你要过去看她一下吗?”
“不必。”秦斐生态度果决。
老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悻悻撸·了把快秃顶的脑袋,“你们之前不还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这么快就闹别扭了?”
秦斐生脸上没多余表情,声线有点儿冷,“通知她停职一段时间,工资福利照发,人不用来了。”
老魏嘴巴撑成了o字型,两只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半晌讷讷道:“知道了。”
两人走到车边,秦斐生烦躁地踢了下车门,“要是她来找我,一律给我拦住。”
“你这腻味得也太快了吧!”老魏不满地哼哼了两声。
秦斐生没接话,只闭了闭眼,将喉间那股腥甜,慢慢给咽了回去。
腻味吗?不,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洛妍而已。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她崩溃地抓紧他的领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颊上满是泪水,声声诉说着这么多年的深情。
可惜深情的对象并不是他秦斐生,而是另一个男人,洛天的亲生爸爸。
他真嫉妒啊,嫉妒那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男人,嫉妒那个男人得到洛妍全部的爱,即使那个男人一点都不爱她,可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心中念念不忘的人还是他。
那样深沉的爱,洛妍却从来没和他提起过,甚至连一句我爱你,她都吝啬于对他说出口,因为她心里藏着的,始终只有洛天的父亲。
如果那个男人现在站在他面前,他可能会理智脱缰,选择一枪崩了他。
秦斐生重重地喘着气,在深重的痛苦旋涡里剧烈挣扎着。他很想冲到洛妍面前,抵着她的胸口狠狠问她,你到底有没有心?
可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这样去做,他从来没有这么卑微地爱过一个人。在理智的囚笼里,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唯一能做的,只有暂时远离她。
他需要一点时间冷静,让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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