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术?”
昔日青衣教之所以被江湖门派联合剿灭,就是因为**术引起了的恐慌,犯了众怒。
卫简很能理解弘景帝此时的心情,解释道:“我曾听师父提及过**术,其实并不如大家想象的那样神秘,只不过是在药物作用下松弛人的意志,然后对人进行催眠,进而达到暂时迷惑、操控人的目的。意志力坚定,或有旁人在场,那**术就起不了作用。”
“这种邪术,务必要彻底清除。”弘景帝的眉宇间浮上一抹杀气。
卫简:“多年前青衣教就已被江湖门派联合剿灭,**术也随之消亡,袁灏是否是被**术操控,目前也只是我的猜测,还需要继续查证。不过,袁灏被人暗害确是事实,曹轩之死,他基本上可以排除嫌疑。”
弘景帝点了点头,想到他之前送上来的密报,问道:“你详细说说曹轩的情况。”
卫简点了点头,就势先将顾源查到的关于曹家的事禀述了,然后转到了曹轩的尸检情况上,“一般情况下,尸体在死后一个时辰之内会初步形成血荫,十二个时辰之后,血荫就会凝固不变,即便用手指按压也不会褪色。
据案发现场的围观百姓口供,及最先抵达现场的京兆府衙役口供,曹轩死的的时候,他是趴伏在地上的,随后经仵作勘检后,他的尸体始终是仰躺着放在殓房。
这种情况下,即便曹轩真的是被袁灏殴打至内脏破裂大出血而死,那么,除了在他的后背下方至后腰处会形成明显的较大面积的血荫之外,在他的臀部两侧和四肢的后侧,也应该会有明显的血荫。
我仔细查看过,下肢的血荫较正常情况下异常浅淡稀少。是以,我怀疑,曹轩在被袁灏殴打之前,内脏就已经受损失血。这也就能解释得通,为何以袁灏的身手能轻易将曹轩当场打死。
从曹轩的尸体上,我们的确发现了不同时段的伤痕,接下来会重点盘查他在遇到袁灏之前还和什么人发生过手脚冲突。”
弘景帝哼了一声,道:“这么说,袁灏在那个节骨眼上碰到曹轩,也是他倒霉。”
卫简知道皇上不过是一时气话,自然不会当真,“我会尽快查清袁灏为何会那个时候出现在案发地,只是……”
“你是在担心公然调查袁灏身边的人,会打草惊蛇?”
卫简点头,“正是。我总觉得,这件事针对的目标,似乎并非是袁灏。不,确切地说,不只是袁灏,而是与他关系密切但身份更高的人。”
弘景帝用眼神示意他继续讲下去。
“如果目标只是嫁祸于袁灏,那么,将曹轩的死弄得再完美一些,让袁灏死于律法之下,我想并不十分困难。”
弘景帝听他这般说,抽了抽嘴角。
卫简见状回了个浅笑,“舅舅,我只是实话实说。”
起码对他来说,做到那种程度,真的是不算太难。
弘景帝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坐姿,半倚在座位的扶手上,叹道:“幸好你是个兵,不是贼,不然那些背后嚼舌根的人恐怕舌头都能嚼烂了!”
甚少能听到他这个坐拥天下心志刚毅看似无所不能的皇舅舅抒发如此消极的感慨,看来指摘非议陈老太君和安国公府的言论已经蔓延到朝堂和宫中了。
卫简心念一动,蓦地严肃起来,沉声道:“陈老太君和安国公府如今被置于言论的风口浪尖,您看,会不会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弘景帝神情肃穆,眼里却闪过一丝赞赏,道:“文人的嘴,黄河的水。既然只能疏,不能堵,便索性让情势继续发酵,如果背后真有人煽-动,那么,目的达成后必定会有下一步动作,对你来说,说不定就是案情的突破点。你做得很好,曹轩的真正死因暂且先压着,以免打草惊蛇,而且,袁灏继续安置在你那里,他的安全朕也能放心。”
卫简稍有不忍,道:“如此甚好,办案时我们的立场也能变得主动些,但是,陈老太君和安国公府暂时就要受苦了,尤其是袁大将军……”
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舆论的威力卫简向来不敢忽视,尤其是见识过后世自媒体时代的盛况。
弘景帝摆了摆手,“这些你不用挂心,朕稍后会手书一封,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到袁大将军手里。”
卫简拱手:“陛下英明!”
弘景帝仔细打量了一番眼前人的眉眼,佯装不悦地轻哼了一声,“难得你真心赞扬朕一次!”
卫简腆着脸凑上近前给弘景帝续了盏茶,亲手奉到人眼前,极尽谄媚道:“舅舅这么说可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心里无时无刻不敬佩着您呢!”
弘景帝瞪了他一眼,手上却毫不迟疑地接过了茶盏,呷了口茶无奈道:“庆国公府就没一个嘴皮子溜的,你娘更是言行谨慎,你说说你到底是随了谁呢?!”
卫简陪着笑,抬出自己的靠山,“我娘总说,外甥随舅舅!”
卫简这话一说,还没等弘景帝有所反应,伺候在一旁的涂公公被逗得笑了出来。
弘景帝无语,随手拿起一本折子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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