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着她回老家向姜老太太禀告这件事。姜老太太早先是认了孟姨娘做义女的,算起来姜天佑就是她的义兄。
所以两个人忽然在一起,孟姨娘还怀了孩子,这也算不、伦了。姜老太太当时很生气,大骂跪在她面前的姜天佑,还砸了一个盖碗。不提防吓醒了睡在隔壁屋里的姜长平。
四岁的孩子,胆子又小,当时就哇哇的大哭起来,赤脚往外就跑。等找到了,就发现躺在屋后冰冷的河水里。虽然救了回来,但次日就发起高热来。虽然请了大夫过来看,但到底也没能救过来。
姜老太太越发的生气。
自己的长孙,又是自己一手带大的,忽然就这样的没了,怎么能不生气呢?当即就叫姜天佑和孟姨娘滚,不要再回来。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后来姜天佑回去赔罪过几次,老太太的气也消了。但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见孟姨娘的。
孟姨娘也知道姜老太太心里肯定对她不喜。以往彼此不住在一起,山高皇帝远,也没有什么。但现在老太太要过来她阻止不了,只能在姜天佑面前表现出她的柔弱和自责来。
至少要让姜天佑以为她心里一直对这件事很愧疚,往后老太太再在他面前说起这件事时,他会维护自己。
*
姜清婉一行人赶了近一个多月的路,终于明天就能进京了。
服侍姜老太太吃完晚饭,又陪她说了会子闲话,姚氏这才回自己的屋。姜清婉也跟着回来。
因着这客栈里面今儿就只剩了两间上房,所以姜老太太住了一间,姚氏和姜清婉两个人住了一间。
屋里点着一支蜡烛,姚氏嫌不够亮,叫锦屏去找店家另要了好几支过来,都点亮。
虽然才一更天,但白天赶了一天的路,谁不累?都想要早早儿的上床歇息。但看姚氏一点要歇息的意思都没有,反倒叫锦屏打开装衣裳的箱子,将里面的衣裳一件件的拿出来在身上比划着,问锦屏她穿哪一件好看。
姜清婉目光看着她。
三十六七岁的人了,心里总装着很多事,面相看着也渐渐的凄苦起来。双眉下垂,眼角嘴角也有皱纹。
姜清婉忽然就觉得心里有些难受起来。
这一路上姚氏没少对她说姜天佑是如何负她的话,心里对他也是有怨恨的。但明天要见那个男人了,姚氏还是很紧张的在这里挑选衣服。
“你看看,这一件衣裳怎么样?”
姚氏手里拿的是一件粉色绣梅竹海棠纹的褙子。看得出来这件褙子很有些年头了,而且也不是很好的那种绸子。
一问,果然这件褙子还是姚氏和姜天佑新婚的时候做的。算来都已经有近二十年的时间了,竟然还能保存的这样好。可见姚氏心中很珍惜这件衣服。
锦屏也知道这件褙子的来历,所以不住口的说好。还说等明儿老爷看到太太身上穿的这件褙子,立刻就能想起当年和太太成亲时恩爱的光景来。
姚氏听了很高兴,虽然斥了一声锦屏胡说,但她的脸上满是笑容。还立时就将那件褙子穿到身上。
不过到底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保养的也不是很好,再穿这样娇嫩的粉色总归不大合适。
若是姜天佑现在跟姚氏关系亲密,那她穿这件褙子也没有什么,左右在姜天佑心里她无论穿什么都是世上最好看的人。但很显然现在姜天佑心中没有姚氏。
夫妻分离好几年,平日的书信中都没有提到过她,对她能有几分感情?到时姚氏满心期盼的穿了这件褙子,反倒很可能会落得个很伤心的下场。
你时时牢记在心里的事,以为对方也跟你一样,但其实对方早就忘却了。这实在是很伤人的一件事。
姜清婉想了想,就伸手指着褙子的前襟说道:“母亲,这里有一块油渍。”
确实是有一块油渍,其实不细看也不会很明显。但现在姜清婉不想姚氏穿这件褙子,所以就故意指了出来。
姚氏一听果然很在意。低头看了看,然后就拿了手帕子要去擦,没想到一擦衣襟前面竟然皱了起来。
姚氏蹙了眉,有些手足无措的喃喃说道:“这可要怎么办?不穿这件褙子,那我明儿要穿什么衣裳呢?”
姜清婉已经在看衣箱里的衣裳了。然后伸手拿了一件品蓝色领口绣迎春花的褙子,一件月白色的细褶裙,说道:“我觉得这一套衣裙倒很好。”
姚氏相貌生的清秀,肤色也还白净,是很适合穿这样柔和淡雅的颜色的。
姚氏现在心里正是没底的时候,听姜清婉一说,就从善如流的换上了这一套衣裙。
果真很适合她。
她自己照了照镜子,也很满意。随后又试了几件,还是觉得这一套最好。
于是次日一早她就起床穿上了这套衣裙。叫锦屏给她梳了个桃心髻,簪了姜清婉给她挑选的一支成色还算可以的红玛瑙银簪子,薄施脂粉,同姜清婉出门去姜老太太屋里。
姜老太太刚刚梳洗好。一见姚氏,面上就现出了惊讶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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