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瘸子回来啦,”中年汉子发现呆呆地站在煤堆最高处的我:
“嗬嗬,老瘸子混得不赖啊,怎幺,收徒弟啦!”
“去你妈的,这个小兄弟才不是咱们这样的人呢,我哪有资格当人家的师傅啊,他今天有点情况,不能回家,只好委屈一下,到我的宾馆里暂住一宿,去,去,起来,给好人让位!”残疾人推了一把中年汉子:
“滚出来,该老子休息啦!”
“老瘸子,今天收入如何啊,发财没有哇!”
“唉,”残疾人叹息起来:
“去他妈的吧,还发财呢,喝了一天的大冷风,从早混到晚,连他妈的一碗酒钱都没讨够,唉,生活真是越来越难混啊!”
“算啦,这年头,还想喝酒呢,能讨点嚼馒头的零钱就烧高香吧,穷啊,大家都穷啊!”中年汉子开始穿衣服:
“时间不早啦,我该上班啦!”
“操,”残疾人警告道:
“加点小心,最近风声很紧,别他妈的弄掉链子了,让政府给扔到大广去!”
“哼,”中年汉子不以为然地说道:
“放心,哥们命大福大造化大,自从出道以来,还没失过手呢呐!”
“操,”残疾人骂道:
“我看你是早晚不等!”看看中年汉子嘀嘀咕咕地爬过煤堆,残疾人向我摆摆手:
“小兄弟,下来啊,”他指着那个肮脏的被窝对我说道:
“来,到这睡觉来!”
“不,”我发誓,我就是冻死也不会钻进那个被窝里的,我冲着残疾人摇摇头,然后哧的一声滑下煤堆,在手电筒光束范围内,我发现有一个紧闭着的大铁门,我走过去靠在了铁门上:
“大哥哥,我就在这睡吧!”
“行,”残疾人说道:
“那也行,那里离锅炉很近,有热气,不冷,我这里虽然有被盖,可是太脏啦,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让你睡这种脏地方呢!”
我靠在大铁门的缝隙处,身后不断地涌进一股股暖洋洋的热气,残疾人关掉了手电筒:
“好啦,可以闭灯啦,时间不早啦,睡觉!”
煤库里顿时可怕地漆黑起来,我依在大铁门上心乱如麻:现在可好啦,再也用不着洗脸、洗脚,更没有必要刷牙,甚至连衣服也不用脱,往铁门上一靠,双手抱着双腿,脑袋扣在双膝上,睡觉吧!可是,我哪里睡得着呢,我想妈妈!唉,你啊,你啊,都是你自己做得好事,伤害了妈妈,从而有家不能回。唉,妈妈再也不会爱我啦,妈妈,妈妈,我想你,妈妈,我好想你啊!
在漆黑得不见手指的煤库里,我迷迷糊糊的脑海里浮现出妈妈那既美丽端庄而又严肃冷峻的容颜,妈妈那硕大的、浑圆的、温暖的rǔ_fáng,妈妈那肥实细白的玉手。妈妈帮我擦屁股、系裤带,给我洗脸、教我刷牙,洗我的小jī_jī,让我抚摸她的酥乳,……妈妈--,妈妈--,……一串苦涩的泪水不自觉地涌出眼眶,又顺着面颊缓缓地流淌到衣领里,我抹了抹咸渍的泪水,心里反复地呼唤着妈妈、妈妈,最后,在无尽的悔恨之中渐渐地睡死过去。
“咕咚,”我睡得正香,突然,不知怎幺搞的,咕咚一声摔到一条灯光闪亮的大走廊里,一个拎着铁锹的锅炉工没好气地骂道:
“他妈的,哪来的小盲流!”说完,他不再理睬我,举起铁锹开始往一个小推车里装煤炭。原来,我因为睡在门口,锅炉工人开门装煤炭时,我便不可避免地跌进位于地下室的锅炉房里。我揉了揉眼睛,一屁股站了起来,等到锅炉工人推着煤车走后,我再次爬到煤堆上。可是,那扇大铁门从再也没有关闭上,每隔十余分钟,那个锅炉工便会来装走一车煤。我再也不能靠在大铁门上睡觉,并且,我的困意早已消散,无所事事的我爬过煤堆正准备往残疾人那靠拢。突然,煤堆的下方传来一阵呻吟声,与妈妈被爸爸压在身下时所发出的那种声音极为相似,我好生纳闷,怎幺,在这地狱般的煤库里,这些朝不保夕的流浪汉们还有闲情逸致做那种事?
我趴在煤堆上借着大铁门处的光亮向着下面望去,哦,原来是残疾人,他裹着脏被子,身下压着那个白天站在十字路口向等红灯的司机们讨零钱的小女孩。真是令人无法想象,一个连路都无法正常行走的残疾人竟然可以很自如的做这种事,你看,他那粗壮有力的手臂支撑着整个身体,随着身体的扭动,那严重萎缩的、面条般软绵的下肢杂耍似地摇来晃去。虽然下肢瘫痪,可是,他的jī_jī却出奇的又粗大长,有力地撞击着枯瘦的小女孩。
我正看得出神,大铁门处传来走动声,那个推车的锅炉工再次走过来,他咔咔咔地搓着煤土,我的脚下渐渐地空虚起来,为了不至重新摔回到大走廊里,我拼命往上蹬爬。突然,身下的煤土剧烈地松动起来,我的身子一滑,哧溜一声向着煤堆的底端滑落下去,结果一头撞到两个做那事的残疾人和小女孩的身上。这一撞,把残疾人给撞得楞头楞脑,小女孩哧的一声从残疾人的身下爬出来,慌慌张张地抓过裤子,一个补丁迭着补丁的破裤子。
“大哥哥,”我一时间不知怎幺办才好,突然,我警告道:
“那边有人,正在装煤呢!”
“嗨,”残疾人意犹未尽地冲我苦笑道:
“小兄弟,你坏了我的好事,嗨,管他呢,这年头,管谁谁啊!”末了,又胸有成竹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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