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正当洛辰脩满心欢喜欲准备立后大典时,朝中元老大臣似是约好了一般上折子谏言让洛辰脩广纳后宫,开枝散叶。
洛辰脩烦躁不已,训斥了那些在朝堂上逼他立后纳妃的朝臣,他想见慕挽歌,随即悄悄出宫来寻她,可遍寻不到她的踪迹。
此时,洛辰脩得知了慕挽歌将与风辞成亲之事,他心急找寻却始终找不到,慕挽歌不愿见他,只给了他一封信,字字诛心。
信中,慕挽歌与他断情,求他成全她和风辞。
字迹确是慕挽歌亲笔,洛辰脩快要气疯了,带着一肚子愤怒回宫,答应朝臣选秀纳妃的提议,同时也下了一道赐婚圣旨到风家堡。
洛辰脩将自己的妹妹洛碧如赐婚给风辞,彼时洛碧如将册封为公主。
新帝选秀一事昭告天下,朝堂后宫皆忙得不可开交,皇后人选是洛辰脩自己定的,选的是已故去的洛王妃母族的侄女儿,也就是洛辰脩名义上的表妹,
帝后大婚与公主出嫁定在同一日,消息一出,天下哗然。
有人说这位新帝是真的宠爱自己的妹妹才会如此。
而身在风辞名下庄子上静养的慕挽歌听灵璧说起此事,她怅然叹息。
“他这样固执……罢了,终究是我欠他的,如了他的愿便是。”
灵璧瞧着主子苍白憔悴的脸,本就生的绝美的面容此时透着病态,少了平日里的凌厉,更加令人心生怜惜。
想到害得主子这样惨的罪魁祸首,灵璧愤恨不已,却红了双眼。
“主子,绿意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给您下毒,我这就去狄国给您找解药。”
靠在床头,慕挽歌不以为意摇了摇头,有气无力道,“此毒出自毒王之手,三个月前毒发了我才察觉,此时去寻解药为时已晚,且毒王已死,即便是外公与师父怕也束手无策。”
灵璧急道,“那我这就送您去清源山,天机子前辈与清玄子前辈乃世外高人,一定有法子的解毒的。”
慕挽歌无力笑了笑,淡淡道,“不必了,两个月前风辞去过了,外公说这是我的命数,他与师父亦无能为力。”
这一瞬间,灵璧泪流满面。
不该是这样的,主子有神医之名,却救不了自己。
此时风辞进屋,灵璧抹了眼角后退了出去。
风辞亦是一脸忧色,在床前坐下,关切问,“今日可还好?”
慕挽歌微笑点头,“还好。”
一问一答后便陷入沉默。
良久,慕挽歌道,“将我从胭脂楼出嫁的消息散出去,这阵子找不见我,他多半要急疯了。”
风辞无奈轻叹,“你呀,为了他可真是煞费苦心了,暗中做手脚逼他纳妃,我可听说了,此次选中的秀女个个都是美人儿,我对你这样好,怎不见你也为我想一想,为了你,我可是连终身幸福也赔进去了,谁要娶他的妹妹,我可听说了,那洛王府的郡主是个娇纵任性的草包,即便封了公主,她还是个草包。”
“……”
心知风辞这种云淡风轻的幽默故意逗她笑,慕挽歌顺着风辞的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便是落寞。
“只有这样,在我死后他才不会对你下手,洛碧如你若不喜欢,娶回去摆着便好了,给她寻几个俊俏面首,她会喜欢的。”
她说死,风辞眉目微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
帝后大婚当日,皇后从娘家上的花轿,公主自洛王府出嫁,也有一顶花轿自胭脂楼而出,三顶花轿一模一样,在街头相遇,此时有刺客出现,场面一度混乱不堪,好在有宫中侍卫保护,刺客很快逃了。
三顶花轿分开,皇后仪仗护送的花轿抬入宫中,另外两顶抬入风家堡。
慕挽歌在花轿里睡了过去,醒来时才发觉自己躺在龙床上,而一身大红喜袍的洛辰脩坐在三丈远的地方,面无表情看着她。
“醒了?”
他的语气很冷,能清楚感知他的怒意,没得到她应声,站起身来到龙床前,居高临下盯着她,嘲讽道,“莫不是这几日被出嫁的喜悦冲昏头夜夜无眠,在花轿里睡得死沉死沉的。”
慕挽歌那一脸的苍白被厚厚的妆容掩盖住,她提了提气,翻坐起身,冷冷淡淡的样子。
“能否叫人送盆水进来,我想洗把脸。”
洛辰脩审视她,醒来后她平静处之,着实不寻常,同时他也不禁窃喜,她这样是否意味着嫁给他也是愿意的。
但慕挽歌接下来说的这句话等同于在他头顶浇了一盆凉水。
她仍旧情绪无波的冷淡模样,道,“闹够了便去将你的皇后接回来,一国之君切莫任性妄为。”
他为了她煞费苦心,在她眼里却是任性妄为。
洛辰脩自嘲笑了笑,不欲再与她多说,否则真可能被她气得英年早逝。
洛辰脩拂袖离开寝宫后,两名宫婢端着热水进来,伺候她梳洗。
头顶上的凤冠早被洛辰脩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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