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冲她点点头,然后问她:“你晕船吗”
冉佳宁没回答,在心里头暗暗权衡了一下晕船和玩耍孰轻孰重。
下一秒,给了蒋延一个肯定回到:“我不晕船的。”
事实上,冉佳宁活了二十来年,上天入地都经历过了,就是这船,还真的从来没有坐过。没有坐过船,所以不知道自己到底晕不晕,但是她想过了,别说她自认为自己这强壮的身板不会晕船,毕竟难得来一趟,总不能因为一个有可能的晕船,放弃了这么美妙的体验吧。
······
结果显然是出乎意料的。
船上哪有什么弹琵琶的美人,不过但是有一个会唱小曲的小姑娘。约摸十三十四岁的样子,长得瘦瘦小小,皮肤因为常年在水边的缘故,被阳光晒得黝黑。
姑娘会唱挺多小镇里的民谣,在冉佳宁的央求下,给她来了几曲洪湖水浪打浪,阿里山的姑娘之类的……
说好的琵琶女呢?冉佳宁暗暗想着,这年头宣传片里的东西果然不能信。
船上没有琵琶女,但是起码还有一个会唱小曲儿的船家姑娘,勉强凑合着使,但是这晕船……
冉佳宁才上船没多久,就受不住那小船晃来晃去的功力,成功地吐了个天昏地暗。巴掌大的小脸上,红润尽失,苦巴巴地皱着一张脸,扯着蒋延的衣袖,“我们直接下船吧,我觉得再不下去,我就要狗带了。”
蒋延摊了摊手,示意她自己去跟船夫说。
第19章
冉佳宁终究还是没脸去跟船夫说下船的事儿,毕竟,她刚才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体质一级棒,从来不晕船的时候,所有人都听着的。
吃饭的时候,老船夫给他们做了新捕上来的河鱼,只是单纯地跟辣椒、盐巴一起焖,也不像大饭店里头加了大把的调味料,但是味道竟然极其香。
从上船到现在,冉佳宁连续吐了两次,在车上的时候吃下的那些个点心,早已经悉数被吐了个一干二净。她这会儿,胃里头真是极其不舒服,喉咙被胃里反出来的胃酸烧得火辣火辣,所以哪怕河鱼的香味再在她鼻头泛滥,冉佳宁也生不出一点儿想要动筷子的yù_wàng。
蒋延看她那惨兮兮地模样,也没忍心再刺激她,只给她盛了小半碗饭挪到她面前,“上都上来了,罪也挨了,再不尝尝这河鱼,就更亏了。”
冉佳宁撅着嘴巴,也不动筷,只盯着小木桌上的一盘河鱼盯得出神。
“尝尝呀,这鱼可鲜可鲜,一般情况你可吃不到呢。”
人依旧不动!
蒋延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问老渔夫要了薄荷叶和乌梅。渔人都有在船上备上薄荷的习惯,所以没一会儿,老渔夫便搬过来一小罐子用薄荷叶泡过的乌梅。刚打开罐子,迎面便是一股子沁人的清凉。
蒋延拿了一双干净的筷子夹了一颗给冉佳宁,后者吧唧吧唧嚼完。
乌梅酸酸甜甜的,还带了些薄荷的清凉,冉佳宁吃完一颗,抬头看蒋延,一脸祈求的模样:“可不可以再吃一颗?”
蒋延索性给她一次性夹了几颗出来,放在饭桌上一个干净的小碟里。一面把乌梅往外夹一面跟她说:“这才是真正的乌梅,你之前在古镇那块买的大多都是拿染了色的提子充的。”
“怪不得,我觉得味儿不大一样。”冉佳宁蹇着眉小声嘟囔。然后没一会儿便察觉出了异样——她男神对这块儿,也忒熟了点吧?
连续吃了几颗乌梅后,冉佳宁胃里的不适终于被压下去许多,这会儿精神缓过来了,八卦劲儿也跟着苏醒,又大概因为跟男神待的时间长了,胆子也大了起来,于是歪着脑袋跟蒋延说话:“小哥,你好像对这边很熟的样子,可是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啊。”
这不是废话,她男神的出生地,成长地,上学的地方,她早就搜罗得门儿清了,那一口正宗得不能再正宗得北方腔,怎么着也不能把这儿跟他的老家联系到一块儿……
“我小时候经常来这边过暑假。”
冉佳宁在脑子里将蒋延的资料又一一抖落了一遍,依旧搞不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蒋延会来这地方,但是看到蒋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她只能把自己的好奇心生生掐断。
这里确实不是蒋延的老家,但是这是蒋延爷爷的副官的老家。
圈子里的人,但凡对蒋延有过深入挖掘的人基本都知道蒋延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但是却鲜少有人知道,在富二代的名头后边,蒋延还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红三代。
那句南有阮楚苏,北有蒋魏陆,里边打头的蒋,便是蒋家。蒋老爷子打年轻起便是一个热血的,战争年代,凭着一腔热血,拿下的功勋不胜枚举,早在蒋延出生那会儿,便已经是一麦穗加三颗星的军衔。
然而,在蒋老爷子眼皮底下,竟然养出了蒋建国也就是蒋延他爹这样一个赤果果的财迷。
蒋建国不爱从军只爱钱,蒋老爷子前一只脚刚把人逮到军校,后一只脚他就跑了,不仅死活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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