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被恶棍打得遍体鳞伤,眼眶乌青,眉骨也肿了,回到家打开老人塞给自己的小纸条和一个小盒子,盒子原来装着是自制膏药,纸条写着内服外敷的方法……
芳芳每天都送来可口的饭菜,一边小心翼翼得给张成敷着膏药,一边暗暗地擦着眼泪,心里暗暗寻思,张成为了自己遭罪,内心酸涩,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轻柔抚摸着张成累累的伤痕,脉脉含情得望着,拢一拢散在披肩上柳丝般头发,把头埋在张成的怀里。
张成低下了额头……虽然事情已经过去,现在想起来仍心有余悸,若不是遇到那个老者,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结果,强烈的自卑感袭上心头,自己好没用,爷爷去山区采药到现在还没有回来,这要看见不知道有多难过?一阵阵得心酸起来。
别说这老头给的自制膏药,还真是跌打损伤奇效良方,张成一个星期差不多就好了一大半,脸上的青紫色也渐渐地消肿,按一按眉骨那里也不觉得痛了,也多亏了芳芳细致入微得照料。
百无聊赖之下看看医书,看得累了,张成撑撑了懒腰,推开窗门,夕阳西下,一幅深秋僻静的村野图景印入眼帘,脑海里想起马致远的《天净沙秋思》竟忍不住吟念道:“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
村头好多孩子围着一个人,叽叽喳喳、人也越聚越多,只见中间的一个人蓬头散发,光着脚,跑到那里,一大群孩子跟在后面……
一会跑来一个人驱赶着人群,是芳芳和她爸……张成一惊、立马转身离开家,奔跑过去,只见芳芳抱着她母亲不停的摇晃着、哭着,嘴里不停的苦苦的哀求道:“妈你怎么啦,你不要吓我好吗?”
这芳芳一见张成,就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看到了唯一的希望,急忙拉着张成的衣服,望着他的眼睛,眼巴巴的道:“成哥你快看看我妈妈这是什么了?几天都没有吃什么东西了,老毛病又严重了,呜呜呜……”这眼泪止不住的流。
“不着急,我看看!”张成认真观察着她的言行。
这一边,芳妈口中低声自语、含糊不清地说个不停,
“鬼来了!……乌鸦来了。”
“就是呀,这世上那里来的鬼啊!”
张成一边说着便来扶她。
“乌鸦、乌鸦嘴!”芳妈拍的一个大嘴巴子,重重拍在张成的脸上。
张成猝不及防,捂着发烫的脸,傻愣愣尴尬站在那里,一下子头脑里一片空白。
一大群孩子,“嘎嘎”哄笑起来。
周围惊呆了的大人,脸上更多是一层冷漠,有的忍不住想笑,碍于情面,平时头疼脑热找张成,竟也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回去、都回去!”
大人们驱赶着孩子们,陆陆续续的回家去了。
孩子们牵着大人的手,一路上蹦蹦跳跳,后面不时传来几个淘气的孩子模仿着的声音:
“乌鸦!”
“乌鸦、乌鸦嘴!”
“乌鸦、就你是乌鸦嘴!”
“嘎、嘎嘎嘎。。”
芳芳望着散去人群,用手想抚摸张成那被打的通红的脸,轻声说道:“张成对不起,我妈妈不是故意的。”
张成摆了摆手:“不碍事,只是这样下去不吃不喝不是个事,我虽然跟爷爷学了一点中医,你爸爸的咳血病,我勉勉强强还凑合开一些方子,可是这个病我一点办法又没有,还是赶忙送省立医院吧。”
这芳芳妈妈的病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因为农村都想一个男孩子,可是好不容易生下来一个男孩子吧,偏偏却夭折了,落下了这个病根,
话不多说,张成他们一行三人搀扶芳芳妈妈直奔省立医院
……
省立医院宽敞明亮的挂号大厅,排队的、挂号的、咨询的、取药的人川流不息……
“这挂号,挂什么科呀?”芳芳爸疑惑地问。
“当然先挂生理咨询科了。我去,你们先寻找一个位置让芳芳妈,坐下来。”
张成一边说,一边去窗口排队去了……
这时,一个挎着包、带着浅色的眼睛,微微发胖的中年妇女不停四处张望着,发现僻静处,芳芳和她爸一行三人正在焦急等待着,径直走过来,上前搭讪道:“今天看病的人真的好多,拿个号头都排队要等到什么时候,哎,你们几位也是看病的呀?”
芳芳道:“是的,我陪我妈妈看病的,”
“哎呀,我看你妈妈的病情不太好哦,脸色苍白苍白的,得尽快治疗,不能耽误病情啊!我认识一个老中医,七十多岁了,是这个城市相当有名气的医生,治好过不少癌症,家里锦旗挂了好多!”
“你看看芳芳妈这个病,管治吗?”芳芳爸狐疑道。
中年妇女停下来打量着芳芳和她爸,压低了嗓子叹了一口气道:“他一般不爱搭理别人,不认识的都拒绝,已经很少给别人治了,就怕人家不给治,他要是真正给治,那是**不离十呀,这个城市上至达官贵人、下至普通老百姓,谁不知道他的名气?”
芳芳也低下头叹了一口气,眼巴巴的说:“可惜我们这里没有熟人,也不认识他。”
“我倒是和他认识,前几天还请他帮我的小舅子治过,一个星期就好了,看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今天你们还不知道在这里能不能看到医生,看你母亲怪可怜的,我就帮你们一下试试看。”中年妇女显出一些得意的神情。
这时手机在中年妇女的挎包响起了,中年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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