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师父……”
屈恒目瞪口呆,他还当她是没长大的小妹子,却忘记她其实不小了,已是盛开的年纪,懂得倾心于人了!
只是,这心系到他身上,让他感觉像被雷劈了下,麻麻的,回不过神。
他他他……还是先走好了,他需要一剂清心定神丸。
蹑手蹑脚地,他偷偷溜走,从没感觉心跳得这么凶,好像要蹿出胸腔,他一定是病了……
进了房间,他跌坐在床边,久久地,才长吁了一口气。
怎么会这样?成堡主对婵娟一往情深,却得不到回应,一腔怒火撒在他身上,他原还觉得无辜,眼下才晓得那是应该的。
婵娟的心里有了人,是他,是他这个蒙在鼓里的可怜家伙啊!
到底是谁懵懂不晓情事?!
原以为对婵娟牵念日深,是如父如兄般的情谊,也以为他远超实际年岁的心境与她相隔山水之遥,如今才发现婵娟距他竟只隔薄如窗纸的距离,都不必捅破,只不过稍近倾听,便足以令他乱了阵脚。
好吧,他是从未尝过情爱滋味,所以不懂情,可是他明明站得极远,怎会突然感觉与婵娟距离如此之近?
“师父,你在不在?”温软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他差点惊跳起来,“我,我……”可恶,他为什么要应声?
婵娟推门而入,笑盈盈地走近他。杏黄的曳地长裙,外罩水色轻绡,飘飘曳曳地好似画中人,看得他有些呆。
他一向知道婵娟是美丽的,可是现在好像又不仅仅是这样了。到底是哪里变了?
“师父,你干吗靠窗子那么近?”她有些疑惑。
他立刻从窗边走离几步。是啊,婵娟又不会吃掉他,他做什么怕得像要跳窗逃走?
奇怪,他为何要怕?以前不是没有女子向他示好,老也好,少也好,他虽无措,却不至这么惊慌啊!
“师父,我看看你的伤。”她又上前一步。
“呃……不用了,已经结了痂,连药也不用上了。”他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
“我几天都没见师父,成堡主老是带着我到处逛,我说要陪师父,可他却说师父要调息打坐静养,不宜打扰。”她歪着头,有些不满,以前师父养伤,都是她陪着,她又不说话,怎么会打扰?
那是自然,为避免两道凶霸霸的视线在背后烧他,他当然要找借口躲。他不能直接推开婵娟,只好由成淮出马喽。
“是啊,我在静养。”他勉强笑笑。
“哦。”婵娟垂下眸子,“师父,你有点怪。”
他一惊,“我……我哪里怪了?你多心了。”
“可是,你在避开我。”她又不笨,怎会看不出来。
“哪有的事,你不要胡思乱想。”他又退一步,挨到床边。
婵娟几步上前,立刻抹掉他辛辛苦苦隔出的距离,让他顿时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师父,你说你不走,可是我知道,你打算抛下我了,我又麻烦又爱哭,挺讨人厌的,遭人嫌弃也不奇怪……”
“胡说,怎么会有人嫌弃你。”他皱了皱眉。
“有的,师父嫌弃我,我知道。”
他叹了口气,柔声道:“我哪里嫌弃你了?”
“你养伤不用我陪,药不让我换,伤不准我看……”她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后来,连面也见得少了。”
他无言以对。
“你说没有避开我,为什么不许我看你的伤?师父,我什么地方做错了?”她眼眶里开始有水雾凝结。
沉默良久,他解开衫子,袒出后背的伤。
“你没有错,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他轻声道。
婵娟不语,细瞧他伤处,的确已经结痂,伤疤暗红突出,看起来依旧令人心惊,那是为救她留下的,兴许一辈子都抹不掉了……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手指轻轻抚上疤痕——
屈恒火燎似的一闪身,跌坐在床边。
“师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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