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掉。”
子惜知道他有些不好意思,心里不感动是假的,但靳总害羞的模样可是难得一见啊,于是大了胆子逗他:“那…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您吧。”
说罢,她取下戒指细细打量着,这才发现内侧还刻着四个小小的字母zxjc,那他的应该是jczx。
重新窝进他怀里,子惜问他了一个琢磨很久的问题,“jc是你名字的首字母缩写,那tuix有什么意义吗?”
“注册的时候胡乱起的,没什么意义。”
她不信,“真的吗?”
他没吭声,子惜更加得寸进尺地盘问:“不会是和我有关…你不好意思承认吧?”
靳承捏了捏她的脸颊,好笑道:“你怎么这么自恋?”
她得意洋洋地笑,“谁让靳总非我不可呢。”
这次重归于好后,她时不时暴露出来掩藏在心底深处的任性与娇纵,会让他产生错觉,这些都是他浇灌出来的。
其实并不然,她本该就是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天之骄女。
靳承没有对她说的是: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个努力向上,坚韧不拔,野蛮生长的女孩子有多么迷人。
她把自己比喻成飞蛾,曾孑然一身,无望地挣扎于晦暗的时光中,终是捱过了难熬的岁月,美丽地重生,灿然地绽放。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由地慨叹:“是啊,谁让我非你不可呢。”
她没有再纠结四个字母的意义,因为已经知道,自从被他放在心上开始,他每做的一个决定,都与自己有关。
…
谁能想象得到,一夜春宵后的靳总,不仅发了烧,还感染了病毒性感冒,强撑了一周,最后还是折腾进了医院。
病得最严重的那几天,jc的收购案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他几乎没有合过眼,连饭也没怎么吃,每天两杯黑咖啡续命,于是在某天的晨会上,异常丢人地晕倒了…
这绝对能被靳承列为人生中最不想回忆起的丢人时刻之首。
子惜收到消息,假也没请,直接打车前往医院。一路上又气又急,心疼得她还没到地方就开始掉眼泪。早就嘱咐他抽空去看下医生,可他从未放在心上,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就算身体再好也不能这样糟蹋啊。
推门而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倒是没有想象中的憔悴。身体靠着床背,腿上放着笔记本,床头的桌子上还堆着一摞文件。
周隽衣冠楚楚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手指在平板上划来划去,神情认真又严肃,丝毫没有注意到她进来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能听到敲击键盘的声响。
子惜哭笑不得,这两个人…把这里当办公室吗?尤其是床上那个,手背上还插着针管,简直不可理喻。
她走到床边,一把合上了电脑,从他腿上拿开放到桌上,不悦地看他,那一板一眼的样子,真是越来越有总裁夫人的架势了。
靳承抬眸,见到来人,舒眉一笑。
周隽非常有眼色地起身,稍稍理了下衬衣的前襟,装模作样道:“既然靳夫人来了,那我就先告退了。”
“你…”
子惜坐到床边,无奈地控诉着他的自虐行为,说到最后,没忍住哽咽了起来,“之前不是答应我过我的,抽空过来看医生?还有,为什么不好好休息,好好吃饭啊,工作就那么重要吗?比你的身体还重要?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靳承心软得不能行,把人拉进怀里,又亲又哄,“没事,只是感冒而已,等输完液就能出院了。”
不知怎么地,她突然哭了起来,听见他晕倒的消息,她当时就傻了,仿佛再次被那无边无际的恐惧笼罩着。
“你烦死了…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医院?”
终究是狠不下心来对他说教。子惜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嗅到一股讨厌的药味儿,不稳的声线里全是担忧,“你照顾好自己啊,不要再让我担心了,我真的很害怕…靳承,我只有你了。”
靳承把他拉开,看着她湿亮亮的眼睛,胸口一热,情不自禁地吻上去。
他保证道:“好的。”
…
离下班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子惜已经开始坐立难安,她走进对面的办公室,把整理好的资料递给沈策,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千万不要再给她分配任务了。
沈策的目光落在她戴着戒指的无名指,随口问道:“要结婚了?”
子惜愣住,顺着他的视线,恍然大悟,“嗯。”
他笑了下,“那位很幸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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