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百年未见的老友,我还以为你早就下了冥府。”沉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这只狰狞的怪物有着一个几乎可以吞噬岛屿的嘴巴,交错的獠牙粗壮的如同山峰而其尖端又锐利的能刺穿任何盔甲。
“找我有何贵干?老朋友的叙旧还是来抒发情怀,其实你可以写信约我去喝咖啡的。”扭曲狰狞的头颅说着这些冷幽默的确让人不寒而栗但怎么也感受不到半点有趣。
埃尔罗放下手里提灯继续抬头望向这叹息之海的神明,“我只是来找你谈谈你背地里做的危险的勾当。”
“勾当?老朋友这可不是什么勾当我只是想在临终前完成我的遗愿而已。我费心费力的培养一个继承人有错吗?不过我承认他的确是‘调皮’了一点。”
“你是想毁掉我们辛辛苦苦守下来的卡兹兰吗?”老者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波动看不出喜怒。
“毁掉?不不不,我只是用我的方式...来让它变得,变得更美好一点。弱小是我在这片土地上看到最多的东西。”
“太弱了,实在难以想象千年光阴就早就的这些底下的物种?如果他们不试着改变一下,就会被大陆外面的东西轻而易举的攻陷。所以现在正在尝试组织我的人才是真正在毁灭卡兹兰的人吧。”深海的魔物一边说着一边发出阵阵狞笑这种笑声带有来自深渊的冰寒之意。
“小心你的伶牙俐齿,我比你更了解这个大陆。你所谓的改变就是让你的‘弟子’到处的散播瘟疫?”埃尔罗语气稍微变得庄严了起来。
“哇哇哇,你这句话里面的毛病实在太多了。首先我的牙齿的确足够锋利但伶俐不伶俐我就不知道了,还有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懂吗?我的眼睛可是始终在紧盯着卡兹兰呢。并且你也不能把我的力量和我关爱这片大陆的心当作瘟疫啊。”
“你越界了,多萨莎兰。”
“不不不,守护卡兹兰也是在我们契约中的一部分,我尽职尽责。”
“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告诉我!我已经看够了你愚蠢的把戏。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达成什么?”老者语气中的怒意渐渐浓了起来但表情依然没有过多的变化。
“愚蠢的把戏?老朋友就这般叙旧的吗?坦白的说我没有任何想要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这我度过这种又臭又长的寿命。”名叫多萨莎兰的魔物在海中扭动这身子十只大眼时不时的转动几下。
“你还在记恨龙德法尔家族,这么久的时光就没有冲淡你一丝一毫的仇恨。你所做的一切就只是为了铲除掉他们在卡兹兰大陆上所有的后裔。”
“哈哈,恭喜!不过你只说对了一半,的确在看着龙德法尔家族的后裔们依旧昌盛我实在心中难平,尤其是得知龙德法尔·瑞克亲代居然还活在人间我的心里简直是太伤心了。该死的契约让我只能看着他们一点一点的在这大陆上繁衍着,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人能承载了我的力量替我完成着我不能亲手去做的事情。”
“你觉得我会放任不管吗?”埃尔罗的反问不容质疑,可多萨莎兰却满不在乎。
“你不会亲自出手的,我太了解你了,我的老朋友。现在我们处在一个新世纪的轮盘上朝夕万变,我们的那些老伙计在做些什么我想你心里也都清楚。无序的时代终究归来,轮到阴影来支配世界,你已经赢了一次但这一次即使是你也必将无能为力。”
埃尔罗·风暴陷入了沉默,他并没有反驳什么。
“所有的人都紧盯着卡兹兰,卡兹兰就是一块人人眼红的大蛋糕,你想保护这些活在蛋糕上的人民不如乖乖的看他们站好队。让这些人民来选择信奉谁臣服于谁,最后再奋力的杀戮与阴谋中寻求生路这才是他们唯一的生存之道。”
“你想要统治卡兹兰?这就是你除了复仇之外想要的另一半?”
“我想要的混乱而已,统治卡兹兰是我那位继承人的想法,而我想看到不过是这平淡丑陋的世界在混乱中破茧重生。很快卡兹兰就会变成一锅热汤如果能有人破开万魂塔那么这锅热汤就会瞬间爆烈火光冲天。”
“哇,好期待这火能烧遍大陆烧遍世界烧遍无尽的海域最终烧穿天界与深渊。哈哈哈哈哈。”
埃尔罗的心里一紧,怎么都好怎么都还会有补救与挽回的方法,唯独万魂塔是坚决不能被毁坏!
否则这场灾难就永远不可能收场,这种无序将永远横行与世界。
埃尔罗的内心并不像表面的那般平静,让世间生灵涂炭残尸断臂铺满世界的战争也不过换来了短短千年的安宁。埃尔罗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上层者的游戏永远都不会平息。
“还记得曾经有一个楞头小子独自拿着法杖面对着我,即使身边所有的人都因为畏惧而逃散即使明知道自己绝对无法战胜我,但他依然面不改色的说他要获得神格他要终结一切阴霾粉碎一切混乱还说要杀了我这个在扭曲中诞生的魔物。”
“结果他做到了,他超越自己的导师甚至能与我平分秋色。即使人类的**限制了他的寿命让他变得白发苍苍愈发憔悴,但他还是一次一次的战胜时光千年之后还依然站在我的面前,即使知道了自己曾经所有的努力都将付之东流也依然面不改色。”多萨莎兰说的正是现在埃尔罗。
多萨莎兰已经活了太久太久远在埃尔罗没有诞生之前他就已经存在。
埃尔罗开口了他的声音依然坚定他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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