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炎看着周身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实在也想不出去哪里弄来水给轩辕新喝,此时的女子感觉五脏六腑都在燃烧,可是偏偏四肢百骸又是冰冷的难以动弹,胸前传来莫名温暖的感觉才使得他意识恢复了些许,似乎此刻只有喝些水方能减轻一些内脏那灼热的感觉。
听着怀里女子轻声的呢喃越来越轻微,蚩炎内心焦灼无比,一边气愤着自己的无能一边只能无奈的紧紧的抱住她,双手环着女子的后背之时,蚩炎右手忽然摸到了自己的左手,灵机一动的蚩炎不假思索便在身下摸索骑着的枯木,掰下一截木片便开始在手腕上锯了起来。
许是木头已经干枯的紧了,换了好几次木片感觉才有划破皮肉的感觉,蚩炎想着此时手腕的口子还是不够大便忍着疼痛又用力锯了几下,手腕传来的痛感的程度想来此刻手腕应该已是血肉模糊了,松了一口气的蚩炎赶忙摸索着将手腕递到女子嘴边,一手又扶着女子后背,让她稳坐一些。
口中流来温热的液体,轩辕新潜意识里便吸吮了起来,液体虽然温热,流入腹中以后内脏的灼热感却立刻变得熄灭了些许,于是女子更加贪婪的喝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本就饿的头昏眼花的蚩炎此时的眩晕感更加的强烈,浑身的力气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失着,他用力夹着身下的枯木使得二人坐的稳了一些不至于翻倒,感受着手腕处不停的渴望蚩炎实在不忍心把手拿开。
过了许久,可能是喝的够了,女子便停止了吸吮,听着女子渐渐均匀的呼吸声,如释重负的蚩炎差点从枯木上栽倒,他用力咬了下舌尖,换来一时半刻的清醒,可是这不知已过了多久时日还没见到一点有人经过此地的迹象,蚩炎心想,难道要死在这洞中么?
清醒的意识向潮水一般退去之时也如来时一般的快,蚩炎又开始迷糊起来,他仿佛看到了哥哥们还在河湾村南边的河边在朗声笑着向他招手,天空白云还是如同小时候一般的清明澄澈,蚩炎伸着手向着哥哥们的方向似乎马上就能触碰到他们一般。忽然怀里的女子“嗯”了一声醒转过来,蚩炎听此一声意识也马上从弥远的河湾村回到了眼前,只是浑身的无力和阵阵的眩晕感让他也没法如之前一般铿锵。
“你醒了?”蚩炎虚弱的问道。
“嗯,我们还在这洞中么?”女子同样虚弱的答着。
“蚩炎,你说我们会死在这里么?”轩辕新的声音忽然听起来有些绝望。
“不会的,我们不会死在这里的,有我在不要怕。”强打精神的蚩炎说起话来身体都有些颤抖。女子向着蚩炎怀里靠的紧了些,蚩炎也用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想来若是就以此景终结一生或许也不算太过遗憾。
“若是我们能逃出去,你娶我吧。”
蚩炎听得此话瞬间一个激灵,没有思索便道:“好。”
蚩炎多想此刻就变成永远,自己以前路过的城池和见过的分分合合的人们都让他认为,永远不过只是个幻想罢了,说的永远都是对一无所知的未来挣扎而已,是骗自己往下走的谎言,可是此时的他,真的好想这是永远啊。
琳琅天。
巨大的楼阁前方宽敞的空地之上立着一根巨大的石柱,柱子上布满了繁杂的莫名符文,三人在柱子上下飞舞着,时不时有各色的光束进入这巨大的柱子之中,明明是根石柱却偶尔能传来巨大的龙啸之声,三人不停的忙碌着施展着印诀,柱中传来的咆哮也是越来越小。
“眼下已经过了五天,看着这应龙精魂也已消停了,我等是否可以开始设置封印了,为何非要等那七日之限?”人皇似是对这枯燥的封印开始失去了兴趣一般的问道。
“不可,这九龙封印术自传下来就有此说法,以七日为限是为了让里面的龙类精魂彻底臣服心甘情愿的作为阵眼,相传这九龙之阵阵眼若是全为真龙之灵可封世间一切生灵,我等以这应龙之魂取而代之已是无奈之举,尚不知封印之地所封何物还是严谨按照传承来做吧。”道玄子道。
人皇听得此话神色变换不知在想些什么,而一旁的黑衣老者面无表情的继续施展着封印。
此时扭曲丛林最深处蚩炎二人所困的洞口旁边出现了一身黑衣的两人,此二人一男一女,男的膀大腰圆脸上一道狰狞的伤口从前额划过鼻子直到下巴,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凶恶,其一旁的女子却是娇小玲珑,身材凹凸有致却是看不出年龄,斜扎的马尾歪在脑袋一旁,虽着黑衣也难掩其风情。
“教主让我们来跟那人合作,那人却让我们先把这阵眼破坏掉,现在还让我们把这坑填住,看那人也不是讲信义之人,真不知道教主是怎么想的。”刀疤男子偏头看了身边的女子吞了口口水又赶紧把目光移开道。若是小看这女子定会让人没有机会后悔,他可是清清楚楚的明白女子的可怕。
“教主让我等听从他的就听事怎么那么多。”女子看都不看刀疤男道。
男子却是不敢多言,二人虽是当下的搭档,可在这靠实力说话的世道,拳头硬才有话语权,男子实是在扮演着女子随从的角色。
洞底的蚩炎二人还在枯木上漂着,此时的蚩炎意识已经开始慢慢飘散了,二人还能在枯木上不掉下水去,已是靠着轩辕新用尽浑身的力气来扶着蚩炎了,此女自从迷迷糊糊里喝了那些温热的液体后那些饥饿感似乎已经不见,如今这过了不知多久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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