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山在阳光下,就像洗过一样,历历在目,青翠欲滴,看上去好像离眼前近了许多,也陡峭了许多与缥缈的几缕云恰好构成了一幅的淡墨山水画。
山脚下坐落着的正是古柳村,要说古柳村还算是太平,虽说天月山东山有群山贼,但这山贼啊,约好了似的,从不骚扰村民。
“说到这原因啊,这就不得不说说这古柳村第一要闻了:传说村上老王家20年前丢了个儿子。”
“这丢了儿子跟山贼不进村有什么关系啊?”
“那当然有关系了,传说这儿子啊,被山贼抢去做了压寨相公。”
“这怎么可能~”
“不可能?不可能那你说说山贼为什么不进村里啊?”
“咳咳,那这第二大要闻是什么啊。”
“前些天啊,村里隔壁庄上来了个奇怪女人,整天闭门不出,要说这女人长得可真漂亮,比张员外家的小儿子还漂亮。”
“有这么漂亮?”
“可不是嘛,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生,也不知道怎么来了这山沟里。”
“走了,散了吧,都是胡说的,这老王家就一个儿子,这长得啊,别说山贼,我都看不上。”
“你看不上,不带人家山贼喜欢啊。”
“这老王家就一个儿子,今年刚满16岁。”
“都说了是传说了,不过这女人很漂亮倒是真的,诶,都别走啊!”
而大家所议论的那个女人此刻正躺在山坡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似喜似忧。
一头如瀑青丝只用一只白玉簪挽起,柔顺地从脑后披落,铺散在草地上,发间沾着些草屑,鬓角的发丝被风吹动,不时拂过脸颊,有些贴在她的唇角,正好和她勾起的双唇形成一个相同的弧度,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雪白的皮肤,容貌秀丽之极,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
夜雨叹了口气,穿来已经半年了,从最初的难以接受不适应到现在已经算是接受良好了,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但还是每天都要来这里躺一会,看看风景。哎,当初刚穿越来时自己可不是这样的。
夜雨是在剧烈的头疼中醒来的,费力地坐起身来,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疼。
嗯?狗叫?不是在家吗,怎么会有狗?疑惑的抬头瞅了瞅,瞬间僵硬了,这?!!!这是做梦了还是梦游了,这是什么地方。夜雨愣愣的打量四周,完全不知所措,郁郁葱葱地空气中充盈着草木香,天空似乎特别的高,碧蓝一片,看得人心情都变好了,而自己正睡在草地上。
早晨的雾气好像还没有散去,周围有花有鸟有树有池塘,远处倒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错落分布着几户人家。
正盯着那些房子,忽然察觉到不远处有人朝这边走过来,赶紧回头,前方一个大姐扛着锄头,蓝色布衣布裤,褐色布鞋,盯着她的衣服,皱了皱眉。
走得近了发现皮肤黝黑,长得更是高大健壮,没错就是健壮,旁边还跟着条甩着长尾巴欢脱的一蹦三跳的大黑狗,刚刚的狗叫声应该出自那里。
夜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一口,赶紧整理下衣服快步走上前,挤出笑容问道:“大姐,请问这是哪里啊,额,我和家人失散了,醒来就在这里了。”
大姐眨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眼前这姑娘,还真是没见过这么俊的姑娘,而后叹了口气:“哎,瞧大妹子这样是大户人家的吧,莫不是出门探亲,遇上东山那群山贼了,可怜见的,我们这里是白鹿镇古柳村,大妹子?大妹子?大妹子!”
白鹿镇古柳村,白鹿镇古柳村,夜雨无意识的重复着这几个字,什么都听不进去,这是什么回事,难道像自己看的小说那样,穿越了?是了,早就应该发现,不然怎么会来了这地方,这大姐的发型衣着也完全和现代人不同。可爸爸妈妈怎么办,他们就自己一个女儿啊,这么想着,直接哭出了声来。
大姐本来还疑惑,这人怎么了,不说话也不动,突然看人哭了起来,吓了一跳,赶紧放下锄头,扶上夜雨肩膀:“大妹子,你这是怎么了。”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莫不是真遇上山贼了,不光丢了钱,家人还遭遇了不测?哎!
拍了拍夜雨的肩膀,大姐安慰道:“大妹子,先别哭了,这什么也不知道呢是吧,这东山这伙山贼啊,只拿钱财,不伤人命的,大妹子先别乱想,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进庄子,先吃顿饭有什么事再慢慢说。”
夜雨哭了会,安静下来,想着哭也没什么用,走一步看一步,不管怎样就先跟着这大姐,最差不过死一次,说不定还能回去呢,也就没有推辞,哽咽着应道:“那就麻烦大姐了。”
大姐转身扛起锄头领路,挠了挠头,又回头憨厚的笑道:“嗨,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来,跟我走。”
大黑狗绕着夜雨转了两圈,圆溜溜的眼睛瞅了两眼夜雨,甩着长尾巴撒欢一样的跑远了。
夜雨噗嗤笑出声来,这狗真是可爱。突然又想到自己爸妈,他们发现如果自己不在了,不知道要有多伤心,红着眼眶,默默地跟在着大姐身后。
沿着小路一直走,走过那几户人家,才看到前面大片低矮小房,原来这村在斜坡面,大多人家住在坡底,所以之前只看到了山坡上的几户人家,院子是篱笆院子,房屋是茅草房子。这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院子,房檐下挂着红色的辣椒,院子里放着的农具,额,大多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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