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闹着玩儿了一场罢了。对她,才是花前月下的朝夕相处啊。
“你们成亲的时候,我病得太重,未能前去道贺,弟妹莫怪。”
王氏摇了摇头,十分善解人意地说:“哪里的话。三嫂与三哥送了我成盒的首饰,这是谁家新嫁娘也没有的脸面了。倒是我一直没有机会当面道谢。”
她今日戴着的那对手镯便是那一盒首饰其中的一样,所以我一眼便认了出来。既然说起了那一盒首饰,我不由得朝她的耳朵看去。整套首饰里,我最在意的是那副牡丹花耳环,是我用来抵谢万那副明月耳铛的。
王氏耳朵上戴着的并不是那副牡丹耳环,而是一副金耳铛,我于是问她:“怎不见你戴那副耳环?与这镯子是一套的呢。”
“与这镯子一起……未曾见过耳饰……许是三嫂记错了?”
我笑道:“不可能。明明是我自己亲自设计的,怎么会记错?”
“真不见有呢?难不成是万石故意藏起来没有给我?”
☆、世事无弗了,人皆自烦恼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王氏的表情,她并没有诳我,显然她对耳环的事情一无所知。谢安从建康回来的时候和我说,他是亲手将整个盒子交到谢万手上的。谢安没有理由去拿那副耳环,所以拿走那副耳环的只能是谢万。可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虽然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不宜在深究下去。
我于是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王氏说:“你瞧我这记性,恐怕是真的记错了。”
王氏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但因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实在不好意思为了一两件首饰对我穷追不舍,于是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我听说万石住在东山的时候多由三嫂照顾,他也最听三嫂的话了。”
王氏没头没尾地来上这么几句,让我顿时警觉起来,连忙否认:“他总和安郎在一处,我不过是安排了个人去照看他的饮食起居罢了,更没有他听我的话这么一说了。”
“万石时常同我说,三嫂对他很好,让我要敬您如母呢。”
我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心道:本姑娘还没有那么老好吧。真正算起来,他谢万还比我大上几岁呢!
王氏继续道:“如今有件事情,我如何劝他都不听。便想来向三嫂讨句话,好让他听了。”
“什么话?”
王氏看了看我身边的郗璿,没有说话。郗璿立刻意会,找了个借口便走了。我心里其实不大痛快,一是因为她赶走了我的好朋友,二是因为我实在不想管别人家的私事。
“现在可以说了?”
“嗯。殷渊源之后,朝廷必定要找人替他。我想让谢万接受诏令,可他非是不停听。人家都说,男儿应当胸怀大志,我家的几个兄弟也都在朝中为国效力,可他却只知道躲在家里看书写字,实在是……实在是……”
我瞟了王氏一眼,冷声道:“实在是怎么样?实在是让你很瞧不上了?”
王氏察觉出我的态度,委屈巴巴地闭上了嘴。
我的耐心被她这副没事找事,有事只会找别人帮忙的做派彻底磨没了。我没好气地说:“我懂你的意思。这次朝廷下诏,必定要先发给年长些的安郎,安郎不接才轮到万石。你放心,安郎不会接诏的,诏书铁定会去你家。只不过你看看那里坐着的殷夫人。你想让万石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也得他有那个本事才行。桓温是何等人物?一着不慎,你便要落得殷夫人的下场了!我劝你三思。”
王氏有些愠地看了我一眼,显然很不满我看低了她的丈夫。我不等她反驳,接着又说:“我也知道你要向我讨的是一句什么话。那话,我给不了你。我尚且不愿安郎出山,又怎么会愿意他出山呢。”
王氏刚要开口,却被郗璿打断。
郗璿从外面一路小跑进来,径直跑到我跟前,煞有其事地对我说:“桓季子来了!”
我懵道:“谁?”
“桓季子!桓温的三女啊!”
“她来了?!那说明桓温也来了?”
郗璿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一口气,说:“对!没错!桓温来了。更重要的是……”她凑到我耳边,小声道:“桓季子!那个宁愿做妾也要嫁给安石的人!”
我心下一紧,酸溜溜地说了一句:“今天还真是好日子呢。”话音刚落,我便看见一个衣着华丽,笑颜如花的女子朝我走来。
“谢夫人好。”那女子走到我跟前,朝我行了礼。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嚣张与跋扈,姿态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我不卑不亢地朝她回了礼。
她直截了当地说:“谢夫人可否与我出去谈谈。”
我一阵苦笑,心道:怎么这么多人都愿意找我谈,我是不是可以考虑开创一个收费陪聊的业务,计时收费,说不定可以发家致富。
“好!”
殷家的后花园里,我和桓季子面对面站定。
“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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