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了!我捂着脖子一个劲地咳嗽,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觉得渐渐地有了力气,眼
前的景物也渐渐地由扭曲恢复平常。李秋水颓然坐在软榻前,痴痴地看着我,两
行清泪无声无息地滑落下来,扑挲挲地滚落在白衣上,一涟清痕。现在没工夫去
安慰她,我自己还难受着呢,不过肯定有门儿,一个被内心的魔鬼折磨的女人是
脆弱的,外表再强大也不行,只要你接触一下她柔弱的心灵,必须准确一点,那
么一切就不一样了。接下来会是一个令我沉醉的时刻吧?这实在让我期待呀!
「还疼么?」李秋水过来了,她恢复的速度比我想象得要快的多,典雅雍容
的李秋水又回来了,又变得模糊了,我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地逃开,丢脸的是
我一个劲地放屁,还想撒尿。李秋水皱了皱眉,伸手用衣袖掩住鼻子,「你们男
人真脏。」她的眼波似乎是在笑了,中间还有一点恼,她回来了。我也特别不好
意思,这实在太杀风景了,「放屁怎么了?你们女人干净,你们就不放屁了?」
我讪讪地,觉得有必要挣回一点面子,我好面子。
「流殇!不许你说这样的粗话!」李秋水的双眉挑起来,伸出玉葱一般的食
指指着我,不过我没有感到杀气,反而觉得这感觉挺熟悉的,怎么有点象妻在恨
逗我?是不是有点错觉了?真不知道妻在哪里了?「你不懂,这是正常的反应吗,
人害怕的时候是这样的,我差点屎尿齐流呢……」
「你还说!?」眼前一晃,我就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个耳光,谁说男人粗野?
女人才厉害呢,动不动就打!我捂着腮帮子热泪盈眶,因为这是我头回挨耳光,
想还手,可我没那本事,而且的确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怎么了?」李秋水好奇
地看着我,她离我不远,带着好看的微笑,有点幸灾乐祸地。我哭了……
「陪我走走好么?」李秋水没有再打我,她说话的声音也温柔多了。我委屈
极了,不搭理她,再好的女人老打我,那也不行!我赌气地把衣服往身上套,挨
了一顿打,裤子已经没法穿了,性就不穿了,我把裤子缠在胯下,连一点毛毛
也不让她看到。「怎么了,生气了?」
「没有。」我不耐烦地摆手,毕竟,男人和女人置气也不怎么来劲。「还没
有呢,刚才,你都哭了,可伤心了。」「知道为什么伤心么?那是因为尊严。」
「尊严?!男人是有尊严的么?」「这话说的?你觉得男人是什么?」「qín_shòu!」
「唉!你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不是么?刚才你临死的时候,要做的是
什么?」「那是因为你还没有打我的耳光,打哪儿都行,就是脸不行,你现在就
是tuō_guāng了,我也不会碰你,你信不信?」我提高了嗓门,因为实在不知道她真脱
光了我会怎么样,为了掩饰自己的不安,我逼视着她。李秋水有点乱,应该是第
一个男人这样看她并且这样和她说话吧?她回视着,咬了咬嘴唇,「你还是要我
tuō_guāng衣服。」
「我呸!要不你杀了我得了,免得我总是这么赤条条的。」我做出一副从容
就义的样子。李秋水凝视我良久,终于别开了目光,「我信你。」这使我特别意
外,是我的样子特别能骗人么?「为什么?」李秋水低下头没回答。我更好奇了,
「唉!你告诉我呀!你干吗要相信我?我要是告诉你,你刚才要是把衣服都tuō_guāng
了,我肯定就qín_shòu了,你信不信?我刚才真的就是那么想的,我盼得眼睛都蓝了。
真的!」
李秋水瞟了我一眼,上前了一步。我清晰地看见她的手又扬起来了,连忙捂
住脸,不想再被打耳光,那样的话,我就真生气了!「你说什么,我都信。」李
秋水皱眉凝眸,轻轻地叹息,转身不再看我。「为什么呀?」我跟过去,找她的
眼睛,这答案实在挺折磨人的。「陪我出去走走吧。现在我想知道你是一个什么
人。」李秋水缓缓地走向这间很简单的石室的门口,飘飘的长发似乎带着一点哀
伤的调子,我不忍拒绝。
外面的景致真不赖呀,比我原来看见的还要漂亮,我们是在一道两面都有陡
壁悬崖的峡谷间,一条瀑布从老高的山壁上飞泻下来,形成了一条条溪流流淌到
不知道什么地方去,这里很清幽,又有瀑布的热闹,满眼都是绿,花香鸟语,空
气比我闻到的任何地方都要清新,难怪呢,没有污染吗。没有了生命的威胁,我
的心情好多了,而且李秋水看来的确是对我不错,她还没张罗着和我上床,虽然
我挺期待的,上床之后会怎么样呢?没有工夫想那么多吧?现在我对眼前的美景
还看不过来呢。
李秋水站在飞瀑脚下,夕阳从峡谷间映射过来,她的白衣成了辉煌的金色,
她的背影很美,不太好形容,反正微风带动了她的长发和衣襟,我看着有点晕,
肩若削成,纤腰如素,清溪在她脚下流逝,她就是那个凌波仙子,这是没有可以
怀疑的,可以肯定她是我见过的最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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