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心的感知延伸过去,即刻移动到位。他此时没有被其他事情所牵绊,所拥有的能力自然也就发挥得顺畅自然。
安冬随时感知着四周的变化状态,稍停片刻,已经在报告道:“这是在一个岩洞深处,大概距地面有十五公里的样子。”
尤只虎见四周并不黑暗,有些奇怪,仔细一看,却见是顶上生就一根巨大的岩柱,在发着自然的蓝色莹光,他奇道:“这不是一般岩柱吧,怎么会发光来的?”
他用手去摸了一下,感受到其温润而坚韧。
安冬道:“不知道这是什么,我们资料库里面没有对应的东西,但你刚才试探那一下,这应该就是刚才我们感受到的东西。”
尤只虎试着用力扭了一下,他此时之力,由心量而出,非同小可,这一掰的动作,若用在人身上,对方感受到的必是万斤巨力之震撼。然则用在这柱石上,却毫不建功。
他想起刚才的体会,道:“这玩意儿像生根似的,和这片山结合在一起,是个整体,我想动它,就是在动方圆五百公里的群山了。”
安冬忽然惊道:“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土精?”尤只虎奇道:“啊?啥叫土精?”
安冬吞吞吐吐道:“这个嘛……这个……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东西应该是这山脉的精华。”
尤只虎乐道:“如果是这座山的精华,应该叫山精吧?哪能叫土精?”
安冬噘着嘴,哼了一声,道:“我说错话,就是你说错话,你得意个啥?不过,叫土精,好像要好听些,就依你罢。”
尤只虎一怔,一时苦笑不己。安冬本是他的潜意识人格化表达,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另一个他自己而已。因为自己长时间和她对话聊天,习惯了把她当作是另外一个人了。他忘了这一层,竟然和自己较劲起来。
其实这有点像cor做梦哦,他在梦中,与梦中其他人对话,生气,烦恼,较劲,甚至还和梦中其他人打架、砍杀、争斗……他却忘了整个梦就是他自己生出来的,梦里面的一切角色,虽然看起来个个人都不一样,有男男女女,有老老少少,有外星人和怪物,有神仙和魔鬼,有朋友和敌人,有爱人和情敌,有同事和上司,讨厌的,喜欢的,个个都是他这个做梦的人一心变现出来的。但他太投入整个梦境,认假作真,活生生地将梦中的他自己和其他人截然对立,硬生生地分出你我不同,所以常常在梦中笑,在梦中哭,自己玩自己,已经是习惯了。他若稍有点小学生的智慧,知道梦中一切全是他自己的心变出来的,就算梦不醒,也必然是善待梦里一切人一切事,尽可能往美好处、阳光处、和谐处、健康处、开朗处去想,这样变出来的梦境岂不是大家都欢快无限?哪有用愉快的心,却变现恶梦的道理?偶们的大脑运转和计算机一样,输入什么定义,就输出与定义相关的内容。哪有输入“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这个程序,屏幕上却输出“香辣鸡腿汉堡”来的?输出的必然也是“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这个现相哩。
cor那厮顽劣难教,不提他也罢,咱们继续。
尤只虎也不管那岩柱到底是土精还是山精,只是捉摸起来,看如何能利用这奇怪的事物。
他虽然此时记忆中,没炼过器,但他现在的心量所至,知道只要自己的心量能彻底含盖某个物,某个物即能为我所用。
他专注地看着那岩柱,元婴振动极为强烈,四周环境,凡他心量所延处,其振动也被他体会到。但岩柱的振动却让他体会了相当时间,才渐渐清晰起来。
安冬道:“他代表着这方圆五百公里的山脉,属性极其不活跃,这是正常的,如果它太活跃了,意味着这片山的变化,非常之快,要么是山崩,要么根本不可能是一座山,而是一片尘沙了,风一吹就在动。他的振动属惰性,所以从外表看起来,一座山的变化是很慢的,其形相很稳固,往往是人都过了好多代,一座山看起来好像还是老样子。”
尤只虎极其专注,外在一切振动,都被他忽视了,只有这岩柱的振动在。他明显地体会到自己元婴的振动和岩柱的振动,有着鲜明的差异,二者极不协调。
安冬笑道:“嘿嘿,要想协调的话,就要两者振动一致,要么你变成它,要么它变成你。”
尤只虎暗道:“当然是把它变成我!”
他正在专注中,忽觉那岩柱的振动惯性,有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同了,或者说,有一丝极其细微的改变在其中。这变化太微弱,很难被感觉到,就像在众多尘沙中,去发现一粒与众不同的沙一样难。因为他过于专注,才被他体会到了。
这就像你想推动一块巨石,你推了许多日子,他纹丝不动。可由于你毕竟坚持用了力,它多少有亿万分之一纳米的移动,虽然小到不可计量,更说不上感受到、体会到,但毕竟作用了,这个作用就在,只是我们的感官没法判断而已。
但你一直不放弃这个事,坚持锻炼身体,强化肌肉力量,甚至找来一堆方便利用的工具配合,这巨石早晚会被你推动。
尤只虎此时正在做类似的事。
他感受到岩柱振动那极为细微的异样,已知道这部分异样,是因为自己的心在同化对方的过程中造成的。得此印证,信心倍增,更加专注起来。
不知道朋友们试过没有,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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