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的火烧顺喉而下,进入腹中,化为一团烈焰燃烧。
这就是雪山城有名的玉火烧,可以用来抵御雪山城那可怕的寒冷。
五祖喝听了南宫玉华的感慨,道:“有人说雨从云中形成到落到地上,就是一生,它们没有选择,可是我人呢,出生,我们无法选择,所以我们努力的修行,希望自己能够长生,寿与天地齐。”
“但是,其实我们自己也无法选择死亡的,无法自己了结自己的生命,那些说自己无法选择出生,却可以选择随时死亡的人,都是无能者,若能随时死去,那于这世间也就如草木凋零。”
“那这一杯敬死如草木。”
“敬死如草木。”
再一杯之后,五祖站了起来,他端着手中的酒,来到了宫殿的边缘,看着茫茫的白云,说道:“你说,我死了,会是什么样的景象?”
“你死之时,一定大雪漫天,会很美。”
……
“要不,我们把这云先破了?”火龙女抬头看着天空说道。、
对于这种寒冷,她觉得有些烦,她喜欢热,越热越好,讨厌下雨,也讨厌这种寒冷的雪。
“你破不了。”说话的是青鳞公主,在涂元的面前,她是百顺千柔,但是在火龙女的面前,她却是高傲的公主。
“凭什么说我破不了。”火龙女不服。
“看来你获得的传承也极为有限,抬起你那丑陋的红眼,看清天空乌云之间重叠的纹路,那是天罡云禁。”
听着青鳞的话,火龙女当然不会承认自己没有看出来,她愤而说道:“你这个儒艮既然这么厉害,怎么也从深海逃到这里来了吗?”
青鳞公主高抬的下巴转过来,泛青的眼底有怒火闪动。
“现在这一方天地被禁锁,你这样的低劣龙种,一定会被抽筋扒皮,筋会被人做成弓弦,身上的鳞被人一块块的揭下来做为符材。”青鳞公主恶狠狠的道。
“那总比你这种被人抓住做为奴仆的好,错了,你现在就是奴仆。”火龙女嘲笑着她。
火龙女本身大大咧咧,并不是很在意别人骂的东西,但是青鳞公主就不同,她一直都很在意别人的看法,她之前是高贵的公主,是深海的贵族,现在成了一直看不起的大地上人类的仆人,她极力的让自己忘记这件事,她说服自己是败在了一个大神通之下,现在被火龙女无情的揭开了伤疤。
涂元不知何时走了出来,两个立即噤声。
他根本就没有理这两个时常争执的非人类,他抬头看着天空,没有放出半点的神识去感应这天地,不光是没有去感应,反而是将所有的意识收束,不泄半分。
头顶那一片云是天罡云禁,他当然知道,不过这云禁出现的巧妙,一开始倒是瞒过了他,后面他发现之后,便也没有云阻止。
自昨天下雪起,这片禁制算是彻底的完成了,就像是一张大网。这一片天地属于别人了,若是神念探入虚空,反倒会被别人通过这片天地的禁制探知了自身的虚实。
不过,不用神识去感应,也能够察觉危险,这是一种极高层次才能够做到的。
大多数人都是从那风中听闻,从光线的明暗变化,从那一声未知的鸟鸣中就能够判断,这些都需要神识探入天地虚空来感应。
但是灵觉却不是,灵觉是闭了六识,静坐观想自身,意识沉入自身的内心世界的深处,从中返照天地虚空而察觉到这个天地对于自身的一切,比如杀机,比如天劫。
他站在那里,闭上眼睛。
心间交织着的是金银光华,绚烂无比,随着他的意识的不断的下沉,那绚烂光彩慢慢的暗淡下来,最终竟是只余下黑白两色在流转。
……
三祖的双眼蒙着一块黑布,在他的旁边站着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其实并不年轻,至今也已经有三百多岁,与涂元差不多的年纪,在这些日子之前,他比涂元要出名,天下间知道他雪剑竹比知道涂元这个名字的多。
他算是这一代雪山城中的领军人物,当然,雪山城还有其他的人,但是雪山城的法术是可以成阵而相叠的,所以大多数的雪山城的弟子有一位领军之人足够,即使是没有也行,只要大家都相对均衡。
不过,现在雪剑竹是一个茶侍,为三祖对面的中年人添茶。
能够与三祖平起平坐的人,这个世上本就不多,因为三祖一人代表的就是整片雪山城,可以说每一个雪山城出来的人都代表着整片雪山城。
对于雪山城来说,从来都没有只身一人与人争斗的事,只有雪山城与外人。
尽管如此,雪剑竹心中仍然是非常谨慎,而且微微的提着,因为面前的这个一面严肃的蓝袍中年人是一条龙。
龙算是这个世上最为顶端的生灵之一,因为龙族之上有一个神秘而强大的龙神大人。
龙巢更是建立在天地的深处,每一条从龙巢里出来的龙,都非常的可怕。
“龙君能来相助,我们自然是欢迎,只是不知君与那涂元有何仇怨,能否告知?”三祖的措词很谨慎。
尽管他知道龙族都很高傲,但仍然是问出了这样的话,因为他不想这一次有任何的差错。
“本君与那涂元有不共戴天之仇。”蓝袍中年人说道。
“这样啊。”三祖沉吟了片刻,道:“我很高兴,那不知龙君如何称呼?”
“本君族里排行第九,名叫九魁。”蓝袍中年人说道。
“那这一次就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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