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对于在命运的困境中待久的人来说,那是一片黑暗。
所以,困境给了他们一双善于发现的眼光。
他们善于发现希望。
把看到的那一丝所谓的微光当作希望。
……
“咳咳,黄钟叔,你确定你不是在逗我,拿我取笑?”
只见一所木质的阁楼一层里,一位名叫安然而又婷婷大姑娘此时正被坐在自己的一位麻衣道袍,好似个算命一样的神棍中年人逗得满脸羞红。
“唉唉,小安然,你喝茶慢点喝,小心再呛着!”
中年人看起来年岁不小,尽管保养的很好,但似乎没有五十岁也有四十有余了。
足可以当安然姑娘的老爸了。
只瞧见,之前被黄钟这老家伙突然只见的自言自语的一卦算命结果随意嘟囔给惊得差点没被茶水呛到安然,此时忽然贼兮兮的往客厅之内正中偏里的那个竹床上看了一眼。
难道,黄钟叔他算得没错,小方他真是我的“真命天子”?
不知为何,坐对面的黄钟似乎看到,自己收养的这个干女儿表情忽然是会心皎洁的一笑,但紧接着,却是又落寞了下来。
唉……
老黄其实心里一猜就知道她是在担心什么!
毕竟,不管在谁看来,在知道她克死自己的家人与前几任男友,都会有些感觉太匪夷所思,然后逃之夭夭,唯恐而避其之。
“我跟你说啊,小安然,这世上,能扛得住你的命数的人,寥寥无几,我算一个,然后就是这小家伙了。”
“嗯?”安然挑眉,抬起头好奇询问
“咳咳,你看看,这第一呢,至少在你看来,我和这后生都不是普通人…”
老黄捋了捋自己的大蹦头上的可见几条飘逸秀发,然后,又紧接着徐徐说道:
“第二呢,看得出来,这小伙子对你有心,你所幸就从了他吧!要知道,你都这么大个姑娘了,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说着,老黄顺带收起了自己桌上的五枚铜钱。
五枚本来不是很起眼的铜钱。
但是,如果被此时正在竹榻上昏睡的方生瞧见的话,他一定会惊异,为何?
因为这古楼居士的五枚铜钱居然和王叔的仿佛一毛一样!
咳咳
床榻上躺着的方生忽然咳嗽了几声。
也不知为何,安然想也没想,便端着自己刚刚轻抿过的茶杯去为方生送水。
这是哪里?
脑袋有些迷糊的方生瞧着屋内摆设。
天然去雕琢的木桌木凳,包浆浑厚圆润。
古色古香的书架挂壁。
有点意思啊!
端着安姐递过来的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嗯?
碧螺春为啥子有这一股茶花香?
鼻子仔细一嗅,方生才哈哈一笑,原来这是安姐身上的清香味道。
咳,为啥子感觉身体有些虚弱?
……
正在与安然含笑而对座的方生突然发现自己面前挤过一张大脸。
我了个去!
道长你请自重。
为何?
因为这黄钟大叔丝毫不顾及方生自个的感受,一把拽过他的右手。
额,
好吧,还好还好,只是把脉。
可为毛他要一直盯着我看啊?
面貌在方生看来丝毫有些猥琐,神神在在的老黄迷瞪了几下,也不知道手里怎么捣鼓的,仿佛掐决念咒。
仔细听你会发现,这叔念的居然不是别的。
是那连三岁小孩都会的,十二生肖。
子鼠丑牛,午马未羊……
“你叫啥子来着,后生?”
喝茶的方生一愣,毕竟这半老头好像是安姐的长辈,自己要客气相待。
“哦,方生,您叫我小方就行了。”
嗯,老黄闻听回答点点头。
“小安然啊,这个马上就天黑了,你出去买点夜宵吧!”
安然闻言,微微一愣,不过随即展颜一笑,说道:“好,黄叔。”
等到安然出了门,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一直听着脚步声音渐行渐远,这时,老黄忽然一个正色,盯着方生严厉的看着。
这可把方生夏一跳。
“小子,你可知道你今天白天在干嘛么?”
白天啊,方生略微一思索,然后冲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满脸胡茬大脸,磕磕巴巴说道:“救,救小狗啊,怎么了?”
不是他不想隐瞒自己会特殊能力的事,而是,他心里也清楚。
只是,直觉告诉他,这老头好像是与王叔同样的人,隐瞒也没有用。
“但是,你可知道,你这臭小子救得那只小狗本来天理注定已经是死了的?”
方生木然,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哎哟,
乘方生一个不注意,这老黄在他头上一掠。
没等方生醒悟过来,直觉得自己头皮一疼。
再往自己面前这老道士向自己摊开的手心里观瞧。
方生一望过去,就只看到,一根白发,以及几根无辜的黑发静静躺着老黄粗糙的手心里。
“唉,小子,你可知道,你这么做,非但有违天理,还会折损你自己本身的阳寿。”
……
无话,半晌无话。
方生端着茶杯,默默不语,起身走到了窗前。
隔着玻璃,此时外面已经是傍晚擦黑,许多星辰都未出现,唯独一颗敢于月亮匹敌光芒的北极星熠熠生辉。
嘎吱,
木门摩擦的响声。
汪!
方生拿眼望过去,只瞧见,安然素雅提着好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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