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管家带来的人眼疾手快,及时扶住了她。
管家低声道:“带杜姑娘回府。”
跪在地上的男子闻言抬头,管家忙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视线,笑眯眯地扶他起来,“大人行这么大的礼做什么,看来真是把对圣上的恭敬刻到了心里啊。诶呀,这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我又忘了老爷吩咐的,这牌匾就是个牌匾,不必行此大礼。”说着,他恭恭敬敬地将男子扶了起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前些天,吏部尚书来信说也要老爷给他儿子当老师。老爷托你带个话,问问你主子,他们两人是不是商量好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男子眼神阴鹜,吏部尚书和他们家主子分属两派,是出了名的死对头。这王石安显然是在威胁他。他应道:“是。”
麦芒被婢女们扶着进府,抬头,瞄到那金光灿灿的牌匾。
努力也好,挣扎也好,最后还是一个牌匾出来什么都轻而易举地解决了......
☆、牧猪奴戏(完)
牌匾一直在,王石安却到那日才挂出来。
他本意低调,但面对权势压人,便也只得以权势应对吗?
“啊!”
麦芒一个走神,宛如自己身体一部分的杀猪刀竟刮到了自己的手。
王石安也很是惊诧,忙上前问道:“可要紧?”
麦芒将指尖的血在布上擦一擦,摇头反是调侃道:“幸而只是刮到,没把自己的手当猪蹄给剁了。”
王石安这一次却没有配合地笑,说道:“你最近总是走神,你有心事,不小的心事。”
肯定句,不是疑问句。
麦芒放下擦血的布,忍不住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是,应该算是不小的心事吧。
想起听人提起过王石安的论道,说不定,自己的困惑能在他这里得到解答。麦芒又拿起那块布,擦了一遍又一遍手后,才低头开口道:“强权是否只能以强权相压?”
王石安稍愣片刻,有些震惊,麦芒居然会问出这样的话,但又似乎,这样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再正常不过了。
是关乎那日的事情吧。这个问题,那日后王石安便也早已想过,心中也已经有了自己的答案,道:“他以强权相压我,与我与强权应对他,我与他是完全不一样的。”
麦芒抬头,看向王石安,诧异于他一句话便击中了自己的点,问:“有何不一样?一样利用权势,有什么不一样?”
“在我看来,他用权势是为了逼我加入他的党派,为不义,而我用权势是为了保护你,保护王府,为义。”王石安道。
麦芒:“那在对方看来,不正是相反,他用权势让你加入他的党派也许也正是为了保护他的家人,他的家族荣誉呢?”
王石安嘴角泛起释然的笑意,“曾经我也纠结于此,认为权势这种东西便是沾不得,用不得。可如今我却不这么想了。”
麦芒困惑而又期待地看着王石安。
“何为义,是我心中所认定的义,何为不义,是我心中所认定的不义,又何须再去多管别人的想法。只要我认为是正确的,便可以去做。”
“那若是你认为正确的本身便是错误的呢?当你用多了权势,又何尝能保证自己不像他们一样,沉沦于权势之中,无法抽身?”
麦芒说到后面,话语不由颤抖。
在她完成任务的时候,挽回渣男的心,说是让他后悔惩戒他,对付白莲花,说是让她得到自己应有的报应,去感受原身的痛苦。但是,她在做这些那些的时候,又何尝不是用的白莲花的手段?便是她自欺欺人,便是她宽慰自己,她虽用的是白莲花的手段,但心地却不是白莲花的心地,她又如何能保证?
身体会形成记忆,反射弧会形成条件反射,她......
“我不能保证。”王石安回道。
麦芒从痛苦中被打断,诧异地望向他,便听他接着道,“但我会认为自己做的一直是正确的。你的行为正确与否没其他人能评判,只有你自己。将来不后悔那很好,若是将来悔恨了,那便那时候努力去补偿。那都是将来的事情了。”
“万物相生相克,战争有的时候只能靠战争来抵抗,战争才能迎来和平。对目前的我而言,强权只能以强权相克,我没有更好的法子,但我以强权换来了王宅远离权势的安宁。”
以强权克强权。
以白莲花克白莲花。
她如今还有更好的法子吗?没有。
躲在王府里,忘记任务,忘记裴秀才,白白丢掉的只会是自己的性命而已。
她现在,庸俗地,只是想活下去!
王石安抿唇,犹豫再三,还是说道:“你之前说不愿听到裴秀才的任何消息,但有一件事,我觉得,我既然知道了,还是得要告诉你。裴秀才他得了痨病,可能活不过这几天了。”
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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