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猪头,只知道逞口舌之利,真打起来屁用不顶,谁家摊上这么群纨绔的废物,真是祖上败尽了阴德。
项焱毫无怜悯之心,抡巴掌抡得手酸了,就用脚狠狠地踹,脆骨断裂之音不断响起,伯家子弟个个惨叫连连,全身几乎没有保全之处。
“小兄弟,气出够了,赶紧停手吧……”
大山神色慌张,不停地看向窗外,似乎很惧怕什么。
“放宽心,这些人皮糙肉厚,不狠狠收拾一顿,他们是不知道花儿有多娇艳!”
项焱不以为意,看他如此焦急,不禁眉头紧锁,道,“山大叔,您到底是怎么了?”
“小兄弟,不瞒你说,并非我怕死,实在是不愿见机重蹈覆辙啊……”
大山满脸忧色,“几天前,我们镇上最有天资的娃子在外修行回来,也是看不惯这些人的蛮横,起了争执最后却……”
“在外修行回来?”
项焱疑惑,经一番了解,山大叔所说的,还真是天狼山外那个长得着急的“少爷”。
“山大叔,镇长、老药师他们都是高人,为何不把这些仗势欺人的家伙给赶走,还槐柳镇一片清净?”
“是高人,就会有坚守的处事之道,同辈之间的争斗,他们又怎会插手。你们在酒馆打生打死,风四娘也绝不会出面说一句话。”
大山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哀哼不断的青年,脸色又变了变,“所以,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先去找老药师。”
“山大叔,咱们不惹事儿,但也不怕事,既然纷争已起,就该直面相应,否则拖拖拉拉不彻底解决,永远是个祸患。您先去找涔竹,只要有她在我就不会有事。”
“既然你被揍了,这次就当还你人情了……”
项焱将大山大发走,而后专心地收拾地上这帮家伙,让他们切身体会生不如死的滋味。
酒馆内惨叫声此起彼伏,直到所有人都半昏厥过去,项焱这才收手,准备休息一番想个解决后顾之忧的办法。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少女来到楼上,梳着两个小羊角辫,腰间横跨了几个荷包,脸圆嘟嘟的,粉嫩可爱却无行中又测漏着成熟的威严。
“小五姐,快救救我们。”
地上几人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本半死不死的怂样,这时却像打了鸡血一样嘶声哀嚎。
他们看上去明明要比少女年长,却称呼刚来的少女为“姐”,让人好一阵迷糊。
“小丫头,你是来领人的,还是替他们找回场子的?”项焱昂头询问。
小五眨巴大眼,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家伙,捧着粉脸吃惊问道,“小哥哥,他们怎么得罪您了,被修理得这么狠?”
“仗着人多,强买我的槐花陈酿,还要断我四肢,你说过不过分?”
“小五姐,他血口喷人,侮辱伯庸城,还行凶打伤我们,快杀了他。”有人还不知死活地诳语。
“我信你们才怪!”
那少女顿时眉头一拧,冷着眸子,娇声呵斥,“你们几个真是出息,修为不高,一天到晚惹事生非的本事倒不小,差点都死在外头了还有脸信口雌黄?”
“小五姐,你怎么每次都向着外人……”
地上几人竟放声哭了起来,叫项焱忍不住地喷笑。
少女外表可爱,却说话成熟,表现出的沉稳与聪慧,与她的年龄远不相符。
她转身对项焱,又不满道,“小哥哥,纵使他们有错在先,您何必出手这么狠,把他们全身骨头都拆断了,怎么不干脆将他们大卸八块,好叫我们伯庸城省心省力?”
话罢,她竟抡出修直白腿,朝躺地上几人狠狠来了几脚,让项焱咋舌,眼睛大跌,也让围观的凡人哄然大笑。
几个土匪疼得两眼直翻白,但不敢多吭一声。
“这几个王八蛋不学好,口出狂言,想揍得我半身不遂,下半辈子躺着过,不好好修理一下,他们是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小五说话虽然夹枪带棒,但还算客气,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项焱的语气顿时缓和了下来,“出手倒是重了些,但并非成心,只是想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然以后不长记性。”
说完,他反手又是几巴掌,瞬间抽的他们如遭欺凌的小媳妇一样,哀哀怨怨又不敢作声,还大声吼道,“以后老实点!”
这群人不敢反抗,捂着脸恨恨地看他,时不时瞟向小五,发出哀求。
“小哥哥,现在您气也出完了,该教训的也教训了,能不能放过他们?”
她眨巴着乌黑大眼,一闪一闪地瞅着项焱,又朝三位少年脑门又狠狠地盖去几巴掌,行若无事。
“无端惹我清静,就这么算了?”
项焱面露为难之色,既然仇已经结下了,就不想简单地揭过此事。
小五二话不说,从腰间抽出一段红绫,手臂一卷,撑成一截红棍,朝几人挨个伺候。
少女的稚气与泼辣尽显,口中还愤愤道,“你们这群草包怂货,就知道给我伯庸城丢脸!”
“有胆子挑事,没本事平事,还被揍得脸上开花,真是好出息!”
“是这个家伙太生猛了!”
“他看起来精瘦得很,才开辟血海,但是力量惊人,而且速度奇快,我们根本没机会施展玄法便被降服了。”
“少废话,都怪二叔平时太护短,伯麒兄长脾气暴躁,又蛮不讲理,你们这群怂包才会越来越放肆!”
小五年少,出手却越来越重,几人耷拉着脑袋,声音越来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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