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杜渐、房微和小凯三人又走了进来。杜渐说:“吴天,你和小凯在这山洞里待着,我和房微要继续搜救‘福天号’的幸存人员了。反正你有空间移动和湛卢,保护自己和一个小毛孩不成问题。但是,据我所知,这把湛卢是古剑的佩剑,怎么会到你手上去了!”
“不行,我要跟你们一起走!湛卢嘛,是有人寄给我的。”我如实回答。
“嗯?”杜渐皱了皱眉头,“不行,你去,小凯肯定也要跟着去,会给我们带来麻烦的!”
“不是你俩保护我们两个,而是我们三个保护小凯一个人。”我撒谎说。诚然,没了细胞冷凝剂,我便不能随意使用空间移动,所以说到底,我还是他们的一个拖油瓶。
“嗯,好吧,”杜渐说,“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我们下午动身。”
“那个,”我艰难地开了开口,并没有着急说下去。
房微性子急,道:“有话就说,磨磨唧唧干什么?”
“有没有东西吃,我肚子饿了。”我道。
“行,”房微说,“看我给你弄点野味来!”
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不多时,他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烤得黄澄澄的烤鸭,直往外冒油。看得我和小凯直流口水,连杜渐的喉咙都动了一下。
“哟,这野鸭子烤得挺好的嘛!”我调侃道。
“切,这就是没有文化的可怕了吧,”房微说,“让咱家给你科普一下,这东西不是野鸭子,而是鸑鷟(yuezhuo),也就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的原型,古书典籍上曾有记载:‘江中有水鸟名鸑鷟者,似凫而大……’就是指的这种短尾水鸟,还……”
杜渐不待他说完,一把抢过烤鸑鷟,撤掉支撑用的棍子,拔了一根腿吃,然后又拔了一根腿给小凯,最后把剩下的全给了我。他边吃边说:“罗里吧嗦,管他那么多,吃了再说。”
听着杜渐一连串近乎说唱的话,我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但把伤口拉痛了,忙忍住笑意。
房微见状,说:“诶,这鸑鷟是我烤的,怎么我一口都吃不到啊?”
我一想也是,忙扯了一双翅膀给他,他看了直对我竖大拇指。我也不好意思独占,就拿出来我们四个人分了,很快,只看见地上一大堆骨头。吃完后,我靠在墙壁上将息。而杜渐坐在我身旁,房微和小凯则跑出去晒太阳了。
“喂,杜渐,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什么怎么办?”杜渐反问道。
“你救出的每个人都带在身边?”
“不,你是例外,”杜渐说,“我们会把那些幸存者集中到一块。”
“可是,这岛上的生物很原始,你确定他们不会被猛兽吃掉吗?你知道我的伤口怎么来的吗?”我说。
“知道,小凯都跟我们说了,”杜渐说,“不过将他们放入我们来时的船上更容易出意外。”
“你们坐船来的?”
“不然呢,你以为我们飞过来的?”
“可你还是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全。”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有如此崇高的品格。
“呵呵,看这个,”杜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vc银翘片瓶的东西,“这东西叫‘暗物质裂变反应核’,一旦启动,将产生一种令人十分不舒服的磁场,任何野兽,包括人都无法靠近。”
“哦,那你怎么靠近呢?”我反唇相讥他这种以子之矛陷子之盾的荒唐做法。
“这种强大的磁场作用范围非常有限,况且我有远程控制装备。”杜渐说。
听完,我陷入了沉思,杜渐的这个“暗刺”组织看来由于得到了国家主席贝祖的支持,掌握了十分高端的科技,用以与古剑一众人抗衡。可是,带舃那天对古剑说的那什么“玄铁寒石”却让我感到他们决不仅仅是简简单单的维持社会秩序,反而更像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着想着,我竟又睡着了。睡梦中,房微喊道:“到点了,到点了!”
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只见杜渐对房微做了个禁声的手势,他见我醒了,便说:“脚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这药真的很管用,”我站起来,活动活动了筋骨,“现在是下午了?”
房微说:“是咧,没什么问题就出发吧!”
“嗯。”我应了一声,开始穿鞋,末了把夹克一披,把湛卢握在手中,大有一种上海滩里许文强的既视感。我感到肩膀上的草药有点僵硬,于是想把它撕掉,却很痛,看来已经结痂了,还得过几天才能好,赶紧作罢。
然后,我们四个就出发了。一出洞口,一阵强烈的阳光照射得我睁不开眼,明明已经夕阳西沉,光芒却依然不减。接下来,我的生活还会如这阳光一般美好吗?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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