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出来后,戴笠对李茂全道:“老恩师,有眼线从保定来急电,说是孙殿英有可能将藏于保定的一批珠宝转移,我们怎么办?”
李茂全道:“你奉国民政府之命来到北平,孙殿英自然知道你是来干什么的,看他今晚在宴席上阴阳怪气、云山雾罩,定是早就想好了应对之策。
“为了防止被他扰乱视线,或者调虎离山,我们不防一边在北平这边与他虚与委蛇,一边暗中派出得力人员火速赶往保定府,打探清楚那边的动静虚实,方才好定计取之。”
戴笠道:“如此甚好,但派何人前往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方云奇身上,尚未开口,方云奇便挺身道:“我愿意前去保定。”
戴笠点头道:“也好,正该派你前去历练历练。”
便向他讲了去保定的路径和到保定后的联络方法,又问他会开车吗,方云奇摇头。
“那你会骑摩托车吗?”戴笠又问。
方云奇还是摇头。
戴笠皱眉想了一下道:“会骑马吗?”
方云奇原本也不会骑马,但见戴笠紧皱着的眉头,不敢再说不会了,只得硬着头皮道:“会!”
戴笠道:“那好,我命人给你准备一匹快马,你连夜出城,赶往保定。
“这里离保定不远,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定能赶到。我给你两天时间,赶到保定,完成任务后立即电告北平,向我报告,你能做到吗?”
方云奇说能做到,戴笠便叫来马汉三,吩咐他给方云奇备好马匹和出城证件。
见方云奇第一次独立去完成任务,李茂全便趁等待备马这个空当,给方云奇讲了一些行走江湖的各种注意事项。
很快,马匹和证件备好,方云奇辞别戴笠和李茂全,抑制着要独自去干大事的兴奋与冲动,出得门来,翻身上马。
好在这马到还温顺,并未与方云奇这个生手为难,只是尥了尥蹶子,便撒开四蹄向前奔去。
方云奇这是第一次骑马,虽说刚才马尥蹶子时并未将他摞下地来,但也让他紧张得不行。
他不知骑马须双腿夹紧马肚,只管用双手紧紧搂住马脖子,不敢稍有大意,看得送他出门的马汉三直晃脑袋。
约摸跑了半个时辰,马儿驮着方云奇快奔到城门口了。这时,方云奇已对马背上的颠簸习惯了不少,紧张的情绪稍缓,脑子也逐渐回复到灵光的状态。
他突然狠狠一拍自己的后脑勺,骂道:“方云奇呀方云奇,你险些铸成大错!”
他抱住马脖子就往后面扭,马儿弄不明白他的意图,竟然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方云奇一咬牙,决定索性弃了马儿,就在人立的马儿前蹄落地时,他的双足已搭上马背,只一发力,人便已跃上旁边的屋顶。
马儿被他临去时双脚一蹬,吃了一重,以为背上之人要它快跑,到也灵性,撒开四蹄狂奔而去。
看着奔远的马儿,方云奇在屋顶上调皮的一笑,就转身起落飞纵,往戴笠临时公馆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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