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邮躺在地上,一时间还没有回过味来,他本是雍州一个泼皮,摊上官司跑来丰郡,好在有个有几分姿色的妹妹,送给太守做了小妾,听闻朝廷要放弃临羌县给羌人,又听闻临羌县被羌人欺负得几乎没有了血性,本着便宜羌人,不如便宜自己的原则,这才讨了个督邮的差事,准备来临羌县祸害一番,不成想祸害刚刚开始,就遭遇到了韩笑这个煞星。
眼看着钢刀砍向了自己的胯下,督邮杀猪一般的大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这个时候,督邮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出了这四个字,仿佛其他的话都不会说了,半点儿白日里的威严都没有了。
韩笑丝毫没有理会督邮的求饶,钢刀已经挑开了督邮的袍子,一坨丑陋的东西显露出来,一股黄色的液体,从这坨丑陋的东西里流出,韩笑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手起刀落,这坨丑陋的东西应声脱离了胖子的身体。
剧烈的疼痛让督邮发出了一声惨叫,翻了翻白眼,晕死了过去。
发泄了心中的怒火,韩笑觉得轻松了许多,与周围格格不入的感觉好像也少了不少,似乎他正在融入周围的环境,把刀在督邮的身上擦了几下,正要还刀入鞘,只听见门外一片嘈杂的声音,姜序和来敏父女出现在了门口,在他们的身后,紧跟着赵都尉和他手下的郡兵。
来敏看着屋内的情境,一时间张大了嘴吧,脸色煞白,呆呆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是好。倒是来敏的女儿看到弟弟无恙,走道韩笑的身前,面露感激,款款下拜,说道:“小女子来信,多谢县尉大人救我弟弟一命。”
姜序苦笑着摇摇头,他的世界终于彻底的乱了,他知道,二十年来的平静生活终于要离他而去了,督邮在自己的县里,被自己的县尉阉了,别管是什么原因,自己都有推脱不掉的责任,这已经不仅仅是头上的乌纱帽的问题了,自己和家人的性命能不能保住,现在看来都是未知的了。
赵都尉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转瞬即逝,冷声的说道:“韩县尉,你可做的好事!来人,把这个伤害上官的小子给我抓起来,还有,过去几个人把督邮大人扶起来,把他的血止住,督邮大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正不知道该怎么善后的韩笑,听到赵飞的话眼前一亮,立即把刀架在督邮的脖子上喝道:“赵都尉,督邮夜闯民宅,不禁霸占了弊县县丞的女儿,而且还要侵犯县丞的小儿子,维护本县治安是在下的职责,执法期间伤害到督邮,下官也是万不得已所为。请都尉大人明鉴。如果赵都尉不辨是非,非要置小人得罪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这个狗官的命,现在我就取了。”
赵飞不可觉察的点了点头,说道:“韩县尉,无论你说的是否属实,现在你可是在挟持上官,还不快把刀子收起来!“又一指身边的两个兵士,接着说道:”你们两个,去把督邮的伤口处理一下。”
韩笑收起钢刀,站到一边,看着两个郡兵走了过来,掏出身上的止血散,撒在督邮的胯下,有些粗暴的动作再次刺激到了刚刚被阉割的胖子,“啊”的一声,督邮醒了过来。
看到周围的赵飞和郡兵们,督邮一下子来了底气,一指韩笑,咬着牙喝道:“赵都尉,这个家伙要刺杀本官,给我把他抓起来!”
郡兵们把目光投向赵飞,等待着他的命令,韩笑把手握在刀把上,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结果了这个狗官的性命,思考着一旦赵飞发难,他是先跑,还是先取了狗官的人头,或者再次劫持狗官。
赵飞眼珠一转,没有下令捉拿韩笑,对着督邮抱拳说道:“大人,刚刚韩县尉说,是大人私闯民宅,意图对来家公子图谋不轨,韩县尉执法过程中不小心伤及大人,不知大人怎么看。”
督邮怒道:“是这小子血口喷人,分明是来县丞邀请本官来他府中做客,本官看着他家的小公子可爱,逗着他玩耍,哪里有不轨一说,来县丞可以给本官作证!分明是韩笑夜闯民宅,试图刺杀本官!莫要多言,快去把他给我抓起来,好好拷问,是不是有同伙儿,是不是要企图阻止本官调查,是不是要杀人灭口!”
说罢眼睛瞄了一眼姜序说道:“一定要狠狠的查,把他的幕后指示查出来!”
接着又把目光瞪向来敏,说道:“来县丞,本官说的可是实情呀!”
来敏这才从惊恐中回过味来,用眼角却懦的看了一眼督邮,嘴巴张了几下,一时犹豫,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看到来敏的表情,督邮不由得胆识一壮,对着来敏厉声喝道:“难道本官看错了人?莫非来县丞也是和他们一伙的?莫非你们临羌县有什么私密不想本官知道?莫非你们怕事情败露了要行刺本官?莫非你们都不想要脑袋了不成!”
听闻断喝,来敏窟通一声跪倒在地,爬到督邮的脚下,说道:“是下官邀请督邮大人来的,是韩笑要刺杀大人的,一切可都是和小人无关哪,请大人给小人做主哇。”
看着来敏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露出鄙视的表情。
督邮用脚踢了踢来敏,得意的扫视了一圈,说道:“诸位可是都听到了,赵都尉,你还犹豫什么呢?快把这个刺客给本官抓起来!”也许有些太过得意,动作大了一些,牵连到胯部的伤口,督邮深吸几口冷气,得意的面容垮了下来,想到自己以后的幸福已经被毁了,怒火中烧了起来,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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