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在即,英才全副武装,把管带常用的套筒枪也擦得锃亮,提在手上,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的战斗,他不停地擦着汗,寸步不离地跟着管带。秋夜,九时左右。平日火把通明,巡丁频频的知府衙门,前后无人,黑陌冷清。衙门门前广场的大树,在晚风的摇动下发出沙沙的声响,偶而听到,更夫巡更时那“梆,梆,”的敲击声从远处传来。
就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很快洪辅臣的队伍就将府衙团团围住。洪大掌柜的大嗓门儿在喊:“张雨亭这小子还真行,门都打开了,綹子们!”他高喊一声:“先拿住璔韫的有重赏。”只听得“哗,哗”声,洪辅臣的队伍将松树火把纷纷点着,举着挤挤攘攘地拥进府衙。忽然一声炮响,紧跟着枪声响成一片,埋伏在府衙里的巡警,端着枪不停地射击,洪辅臣的人成排成排的倒下。本来冲在前面是拿刀的大刀队,后面跟着拿枪的马枪队。前面的队伍一乱,后面有枪也使不上,大家一起往外跑,可外面的火力更猛烈,巡防营的伏兵从四周的房顶上向下射击,而洪辅臣则指挥土匪掩卧在马匹后还击。攻击府衙后门的土匪听到前面的枪声,转身往前面撤,又被埋伏在后面的汤玉麟围圈在火光照耀下越来越小,一些骑匪冲出府衙的包围圈,也被四个城门上的守军打的非死即伤。土匪死的人越来越多,张管带将辫子盘在脖子上,举着枪,率领士兵冲到广场上,不到一个时辰,洪匪们已经无力抵抗。张管带急忙命令英才放炮,英才拿着手铳,对着天上咣,咣两响。就在这放炮的时候,英才发现树上有人,说时迟那时快,他看见有东西向管带抛来,英才一闪身,用膀子将张管带推开,那个暗器从他左肩飞过,只打得刀柄嗡嗡直响,英才随即唰唰唰,甩出三个飞镖,只听咕咚一声,一个人从树上重重地摔了下来,落下来的人正是洪辅臣。你说这英才的飞镖,打的也真是地方,一镖刺中咽喉,另两镖正入双眼。洪辅臣嘴里咕咕直冒血,一会儿就没气了。张作霖站在旁边看了看,念叨着:“妈拉个巴子,这也好,恩公哪,你这也就是善终了。”
清晨,张景慧的队伍也得胜回营,有二百余人马投诚,还有大量的物资,从此,辽西就再也没有洪家帮了。张管带命营兵仔细搜查漏网之匪,特嘱英才不得放过那个老军师。
上午,新民知府升堂,璔韫虽然一夜未眠,却也毫不疲倦,经过清点:共消灭匪徒二百一十人,擒匪二十人,投诚二百人,捣毁匪巢一处,收缴物资少量,匪首洪辅臣已被处死,其余匪众散去。巡防营伤十人,巡警队伤五人亡九人。城中百姓虽受惊扰,但无人员及家财之损。
知府先大大地夸奖了张作霖管带和他的府兵,着即上报将军府,申请褒奖。又当堂敲定:“投诚二百余人纳入巡防营之编,今后由府银增拨,所缴缁重武器免报自用,将军府增援的二百名巡警枪队,统一由巡防营管带张作霖辖制”。
璔知府对洪辅臣真是恨到骨头里去了,他命将其头斩下,挂在城门上示众。张作霖再三求情,留其全尸,最后给知府跪下,求璔韫开恩。璔知府感其义气,虽然极不情愿,却也勉强同意将尸体交于张管带,埋于营中。但对其余抓获之匪,一律问斩。
英才按管带的吩咐又带队挨门挨户地搜了一遍,还真有收获,抓回了那个老军师和他的侄子。
张作霖命人将府兵衣服给这两人换上,然后将这二人拖到营门之外,在众人的围观下,把他们斩首了。
下午,英才一踏进管带的屋门,看到张作霖正和张作相在议论昨夜的战斗,那爽朗的笑声,颇露出了几分得意。这时两人抬起头,一下子愣住了,他们都指着英才的肩头,把英才搞得莫明其妙。英才转头一看,登时也吓了一跳,原来他左肩上斜背大刀把端的圆环里,卡着一个硕大的飞刺,将近一尺长,那锋利的刃口,闪着瘮人的光芒。这就是昨晚洪辅臣甩向张作霖的暗器,可见洪辅臣的武功,也是非常地了得!“这人身高马大,用的暗器也和别人不一样。”英才自我解嘲的说,他还真为刚才的惊慌有点不好意思呢。张作霖拿着飞刺在胸前比划着,随后把暗器交给英才让他好好保管,随口说道:“此一切皆为天意啊。”
张管带择日将洪辅臣厚葬于营后山坡,那天,先请和尚做了法事,然后他率领着几个帮带跪在洪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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