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桌子蹭下地,晃着颗光屁股,要去楼上的浴室。结果刚走到卧室,又一个拐弯,很自觉地进去躺在了床上,不肯动了。梁轩跟着进来,跪在他旁边继续帮他清理。
“下次不准再射里边。”徐飞警告他。
梁轩抽出了手指,沾了水帮他又擦一遍,低声说:“我忍不住。”
徐飞踹了他一脚。被梁轩捉住脚腕,往他膝盖上落了一吻。
第20章
他们一块儿睡到了隔天的中午。梁轩先醒过来,掀了被子下床,过了片刻又回来,问徐飞:“吃早饭吗?”
徐飞还没醒透。在被子里滚了两圈,探出头来说:“我想吃面。”
“我煮了粥。”梁轩说。
徐飞没了兴趣,把被子一抖,又把头蒙住了。梁轩也不烦他,关了门,让徐飞继续睡。等徐飞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他睡得脑袋昏沉沉的,去浴室里洗了两把脸,再下楼时,梁轩正坐在沙发上读剧本。
“新电影?”徐飞去厨房里烧水喝。
“联盟电视台的一部科幻电视剧。”梁轩说:“六月进组。”
“前半年休息吗?”
“有部电影要宣传。”梁轩扔了剧本,站在厨房门口看徐飞烧水。徐飞回头看了他一眼。“哦,那本《屋檐下的灯笼》?”
这本电影去年拍摄时炒得很火。因为是胡虎生执导:他是联盟最顶级的导演,常年往帝国文化输出的那种。梁轩能主演,显然又往上抬了一个台阶。
“嗯。”梁轩点点头,没有多说。水壶在旁边呜呜地叫起来,蒸汽从壶口里一点点地升腾。徐飞赶紧地把插头拔了,给自己倒了杯水,捧着喝了一口,看梁轩盯着他,问道:“怎么?”
梁轩耸耸肩。问:“你明年做什么?”
“话剧团在平海、顺城、金匮都有排演出。要演到四月。”徐飞说:“下半年有部b级片要拍。”
“听起来很忙。”
“瞎忙呗。”徐飞道:“哪有你目标明确。”
梁轩没理他酸溜溜的挑衅。又沉默一会,看徐飞慢慢把水喝完了,忽然说:“我还没看过你演话剧。”
徐飞微怔,条件反射似的说:“别来。”话出口,见梁轩眉头轻蹙,只好又讪讪解释说:“你要是来,没人真看话剧了。”
梁轩也就不再坚持,只静静地看他。看得徐飞心里发虚,别过了脸。他的肚子又不争气,突然“咕噜噜”地响,顿时闹得徐飞脸皮发红。梁轩叹了口气,走过来问:“还吃面吗?”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袋细面。徐飞犹豫一下,说:“我想吃虾仁素交大排面。”
梁轩端锅子的手一顿。
徐飞蹑手蹑脚地溜出了厨房。
梁轩当然没有给他做“虾仁素交大排面”。只囫囵地做了一小锅番茄鸡蛋面,又被徐飞囫囵地吃掉。完事后他抢着洗碗,因为“这点儿事我还是能做的。”拿着洗洁剂把锅子刷得一干二净。梁轩倚在旁边看,说:“不错。”捉了徐飞的下巴吻他。
徐飞把手上的泡沫全抹在了梁轩身上。梁轩道:“这件是巴宝莉的毛衣。”于是徐飞跪下来补偿他。他补偿得非常认真、非常仔细、非常诚心。偶尔仰起了脸看梁轩,一双眼睛都泛了眼泪,显是真挚地认错。梁轩喘息着,抚摸他的脸,道:“下次别再捣乱。”徐飞嗯嗯地点头,被梁轩按住后脑勺,腰往前猛地一顶。他咳嗽起来,往后退开,伸舌头舔掉了嘴角一点白白的体液。
晚上徐飞一个人开车去机场。在候机厅时,梁轩发了消息过来。
“你想去我电影的首映式吗?”
徐飞望着那条信息,发了一会儿的愣。直到广播里通知:“乘坐fm9106次航班前往平海的旅客请注意,现在开始登机。我们请携带婴儿或幼童的旅客……”
他站了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还是停下来回道:“蹭红毯吗?算了吧。”
梁轩没有再回复。等徐飞上了飞机落了座,在空姐提醒下扣了安全带,消息才姗姗来迟。只有一个字:“行。”
徐飞关了手机,头往后靠在椅子上,开始闭目养神。
一月时,话剧团在平海先锋戏院里再次演出《全面反击》。看得人愈发得多,还有许多是徐飞的粉丝,送了各色的鲜花和礼盒到后台。徐飞很有些受宠若惊,谢幕时专门致谢,又说:“我收到了很多玫瑰。但我其实比较喜欢玉兰花。”全场大笑,后来果然多了大把的玉兰花送来。
“不错不错,”付子川看得眼热:“仰慕者甚众。”
徐飞摘了朵玉兰花插在他衬衫扣眼里:“别嫉妒,哥哥送的。”
付子川抽了玉兰花砸他。
梁轩却果然没有来。也许他来了——但反正徐飞不知道。有时在演出时,他会不由自主地往台下看,看那些无人问津的角落、和灯光落不到的地方。但梁轩不在。徐飞说不上自己是松一口气,还是不虞承认的失落。
到了二月,《屋檐下的灯笼》的宣传通告像雨点一样砸在了老百姓的头上。徐妈早成了梁轩的粉丝,问徐飞:“你能不能帮妈妈拿一张梁轩的签名?”还摸出了张《屋檐下的灯笼》的海报。
徐飞很痛苦:“妈,我去哪儿找他给你签啊。”
徐妈对儿子的非暴力不抵抗政策异常不满。“你就给他打个电话呗。我看他去年不是还去找你吃饭。”
徐飞惊了:“妈,你从哪儿知道这事的啊!”
徐妈很不以为然,鄙视地看徐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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