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说你去了妓院,喜欢那里的女子,我就气得差点发了疯,每次当你多看别的女子几眼,我就恨不得抓花那女子的脸。这是真的,只是我从来也不说,你现在知道我有多坏了吧?我明明知道兄弟luàn_lún是天理难容罪孽深重丧伦败德的无耻事,可还是听从心里的邪念,和你偷偷摸摸,做下这些丑事,现在娘知道了,我……我真恨不得刚才就那么冻死,把我这身见不得人的罪过见不得人的心事全埋在土里。”
心痛得说不出话,只想把头埋在水里淹死算了。
棣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不是这样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他们带我去妓院去那些妓女玩,她们亲过我,我觉得好恶心,当时我就想,如果是你亲我,一定不会恶心。她们还想和我好,我害怕,逃了,小江他们还笑我,其实我……我当时想,为什么她们不是你,如果是你我就……我也是喜欢你的,真的喜欢你。你没有勾引我,是我一直追着你缠着你,你怎么躲也躲不开,不是吗?你在山上很明确地拒绝我好几次,是我装胡涂,我装着什么也不知道缠着你……我到了山上,心里很激动,想着终于能见到你了,可是……我看到你和颜大哥那么亲热,还……还想和我分开,我恼得踢伤你……后来咱们和好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有时候想和我在一起,有时候又躲开。你还记得吗?山里迷路那次,你终于和我亲热,我高兴得要命,没想到没两天你又要推开我,要不是颜大哥给我挑明了你的心思,可能我还得猜好久。槐,我是真的喜欢你,真的,就像颜大哥喜欢李大哥那样,如果有可能,我宁愿把命给你,也要你真正明白我的心。”
我在水里转过身,探出去搂住他的脖子,喃喃地说:“咱俩为什么是兄弟啊?如果是陌生人的话,在一起就不会有这种负罪的感觉了吧?我没脸见娘了,也没脸见洁儿了,要是咱们还在神医谷多好~~”
“如果你想去,咱们就去,一辈子不出来,好不好?”
我轻轻地笑起来,如果真能那样,该有多好。
娘并没有放过我,和以前一样,她选择和我谈,避开了棣。
从第二天开始,她就把我和棣分开,苦口婆心,引经论典,让我打消念头。
我晕沉沉的,没有精神和她讲,只是咬紧牙关一个字──不。
娘气得把我关了起来,关在柴房,不准给我吃饭,不准给我喝水。张伯他们心软,总是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给我送吃的喝的。
他们说棣也被娘锁了起来,又说江德卿来过几次,被娘拒之门外。
柴房里很冷,又不能生火,张伯把棉衣棉被全从窗户里塞进来,让我裹着取暖。
我开始时还硬气,不盖不穿,可是当张伯说棣也和我一样,说要死一起死的时候,我把厚厚的棉衣和棉被全裹到身上,让他赶快告诉棣,让棣穿暖和,别冻着。
真的受凉了,浑身骨头缝里冒着凉气,又酸又痛,头也昏沉沉的,四肢无力,躺在柴房的草堆里盖着被子也直打哆嗦。
蓝洁跑来看过我几次,踩着碎砖踮着脚尖叫我给娘认错,求娘放我出去,有次还从手帕里拿出个捏成一团的小半馒头给我吃,她的个子太小,柴房的窗子太高,只能露出一双眼睛。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又明又亮,清得和水一样,看到她的眼睛我就觉得自己不是人,害得她因我蒙羞。
关到第四天,娘又把我叫到她屋里,问:“这些日子你想清楚没有?”
我努力站稳身子,说:“娘,求您成全我们。”
娘闭了一下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说:“看来你们是铁了心,想让娘死啊。好啊,我成全你们,我成全你们,你们可以在一起,你们走吧,你们走吧……”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眼睛望着娘,问:“娘,您说什么?”
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娘成全你们,你们走吧!走啊,快走啊,你们怎么还不走?快走啊!”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嘶喊起来。
我从来没有见过娘这么失态过,跪在地上抱住娘的腿,哀声道:“娘,娘。求您不要这样,您别这。”
娘轻轻拂开我,面如死灰,神情绝望,疲惫地说:“你出去,让娘自己呆一会。”
我惊疑地看着她,她挥挥手,无力地坐在桌边,双手撑住头闭上眼睛。
我慢慢地退出来,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把门关上。”
我站在门外,酸软的腿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扶着墙慢慢坐在石阶上,抱着头埋在膝盖里。
头里面像是有针扎,像是有棍子搅,疼得一跳一跳的。我咬着牙用力摁住太阳穴,忍了好一会,努力回想刚才娘的失态,想着娘突然的转变,越想越不对头
难道娘突然想通了吗?难道娘心软了吗?娘真的是答应我了吗?她刚才甚至都没有提到棣没有提到蓝洁,她刚才的样子真是很吓人,好象万事皆休了无生趣的样子。
不对,万事皆休了无生趣?
我猛地站起来,站得太急,眼前一阵发黑,晃了几晃,急忙扶了墙稳了稳神,站在门口听了听,敲敲门,里面没声音,小声地叫:“娘?娘?”里面还是没有声音。
想了想,试探地推门,门从里面闩住了。
不对啊,刚才我出来的时候只是把门关上,没有闩,再说里面也没有别人,为什么要闩上门?
我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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