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谷酒楼,
“踏,踏,踏,踏。”一匹快马疾驰而过,在这酒楼前的黄土路上留下了一连窜的灰尘,索性这个时辰路上没有什么行人,这匹马在城中疾驰竟然没有人来管,在这个太平盛世倒也算得上是一件怪事。
酒楼之上,一个身穿玄色长衫的中年汉子看着这远去的烟尘,眉头皱了皱。不过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他知道这匹快马失去做什么的,这几天这条路上被快马踩死了十几只老鼠,几只花猫,还有两个人!
“早听说贺兰山那里比武招亲的事情了,可惜如果我年轻二十岁,一定也去凑个热闹。”中年人身后,一个靠着楼梯的桌子旁边,一个已经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拍了下桌子,然后把杯子里的酒一口灌进了嘴里。
“哼,就你这废物,也配去参加司徒大小姐的比武招亲?”一个年轻人的声音如同一把刺刀划开了中年人那本来用来遮掩的遮羞布,连一丁点都没给他留下。
“你说谁是废物,报上名来,爷爷我教你做人。”中年人眼睛里寒光一闪,手指微微动了动,他的腰间并没有武器,可是他的手指却分明朝着腰带处摸去。
“天苍莫家,莫应言。你要如何?”少年的声音带着几分高傲,伴随着脚步声穿上了楼,年轻人的脚步声不重,甚至只有在和楼梯接触的时候才会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本来在他说话的时候,这一定点的声音绝对不会被人听到,因为他说话的声音远远要比这脚步声大上许多。可是偏偏诡异的是所有人都听了他的脚步声,清清楚楚。
伴随着少年的脚步声,楼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那个中年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因为被那少年气得,中年人的脸色红得很不正常。坐在那中年人面前的一个年轻人则是伸手在他的手臂上按了一下。几乎是瞬间,中年人的脸色变成了蜡黄,就如同刚才的血色不过是幻觉,本来颤抖不止的手指,也重新变得稳定。
“这位朋友,口下还请留德。”那青年人转头看向楼梯口的位置,那里一个一身白色绸缎衣服的少年走了上来,他脚上穿着的一双锦缎的靴子,靴子的前尖并非普通的样式,有一块很明显的凸起。
“朋友?谁是你的朋友。”那少年鼻子微微哼了口气,似有些不屑,因为说话的年轻人穿着的是一身的淡青色布衣,并非绫罗绸缎。
年轻人听了也不生气,只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那少年看到年轻人的样子,眼中的不屑更加浓烈。
“爹,您怎么来了这种地方,快快和孩儿回去,孩儿已经备好了快马,等爹爹随孩儿吃过饭就哦可以连夜前去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个傲气冲天的少年竟然对着站在窗户边上的那个中年大汉恭声行礼,然后说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朋友,小犬无知,还希望朋友莫要见怪。”那个中年大汉没有理会自己儿子,反而是对着那个坐在楼梯旁边的中年人说道。那少年虽然有些郁闷自己被称为小犬,但是说这话的是他爹,他能有什么办法。
“你倒是有些见识,不像你那儿子,有了几分本事就把自己的哪根尾巴抬上了天。”那中年人丝毫没有不敢接受的表情,反而是平静地接受了。
“你。”那少年刚想要说什么,那个中年大汉伸手直接拦住了他,对着那个中年人谨慎的问道:“朋友可是姓青?”
“朋友不敢,我们这些中人怎么配合你们这些大人物做朋友,但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青没错。你也不用乱猜,我就是青叶竹。”那中年人也没有否认,拿起了桌子上的酒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酒,一口灌了下去。
这中年人一报姓名,整个楼上的人瞬间全都拥挤着往楼下走去,本来还颇为热闹的酒楼顿时变得空空荡荡,还能听到楼下酒楼老板喊着让那些下楼的人结账的声音。
“这次是小犬有错在前,朋友选这顿饭就算在莫某人身上,权且当作是赔罪。”那个中年大汉双手抱拳,对着中年人行了一礼,然后拉着那个少年飞快的走下了楼梯。那个中年人本来在他们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手指微微动了几下,但是他对面的年轻人却是眉毛一立,让那中年人本来已经抬起来的手指又重新放了下来。
酒楼之外,那中年大汉就像是恐惧着什么东西一样,眼中的忌惮犹若未尽的看了看那酒楼,对着他的儿子说道:“你这畜生,老子叫你出来的时候不要胡乱得罪人,你知道不知道刚才如果那人出手,咱们谁都活不了。”
“父亲,那腰间软红信虽然厉害,但是咱们莫家的袖底无影风也不是看戏的,父亲何必如此惧怕?平白丢了颜面。”那少年显然有些不服气,青叶竹他是知道的,腰间软红信,袖底无影风从来都是并称当世,少年不明白父亲为何平白落了自己的颜面。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说道:“若只是有哪只竹叶青,你父亲我当然不怕。但是你却忽视了一个人。你以为刚才我是在和那条蛇儿道歉?我是在和那个人道歉啊。”
少年脸上的肌肉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诧异,但是细想想似乎当时在场有四个人,难道是。
“父亲,那只是一个穿着布衣的下等人罢了,连绸缎都穿不起也不敢穿的人,父亲为何如此忌惮?”少年琢磨了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中年大汉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为父并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我却是知道,那条蛇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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