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小玥摘掉了面膜,露出了一张长满红疙瘩的瓜子兰。
远处路灯的光亮照在她年轻的脸上,红红的豆豆下面是冬日里未走过脚步的新雪一样的洁白,修长的脖颈上挂着精致的红蓝色织成的线绳,紧身的警服下面高跟作战靴更显得她亭亭玉立英姿飒爽……
“这么美的女孩也有瑕疵啊,这脖颈比东方白鹳还漂亮!”乔安娜心里想着按动洗衣机盖子的手也抬了起来。
她邀请谷小玥过来帮助自己操作洗衣服程序,因为自己能弄好,但不会那么熟练。
蛇类对声音有着天生奇特的敏感,急速转动中阿宝对外面两个女人的脚步、语言、微小动作都有了警惕,它只盼着这该死的旋转快点结束,自己能自由活动起来。
“里面是不是她的东方艳丽裙装呢?我倒是很感兴趣的!”乔安娜心里始终有这个念头。苦难中,期待中,恶意转善,这段隐居、藏匿生活中,她对爱对感情有了重新的认识。
当谷小玥走过来时她果断地打开了盖子,发动机智能系统自然也在缓慢地停了下来(降落跑道的飞机需要漫长的滑行,阿宝在慢下来的转动中体内遍是剧毒的细胞涌到了外皮上)。
一个犹如跌落染缸里的动物挣扎出来了。
浑身通红通红的阿宝直挺挺地立了起来,占据了蛇头大部分的嘴巴张开了,信子贴着毒牙往回收缩,只待瞄准了目标必定是毒气释放,让冲向眼前的人。现在这些人在它蛇类高智商的脑子里都是今晚麻烦的制造者。
它的急速反应会让所有调至到高速度的照相机镜头都会变得虚拟,因为赶上这个场景目前至今已经都深埋地下呢,或者带着剧毒的骨干都已碾碎后抛入大海处理。
阿宝——哈桑——毁容——毒气——鲍利森,眼前这个女警……这些词汇几乎在零点一秒钟内在乔安娜脑海里逐个出现,当然还有自己人兽鬼脸。“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恶魔!”。这个强大声音在内心深处响起时,乔安娜血脉膨胀,心跳的即将爆炸一样,脊骨骨髓里一种逆行而进的力量释放更加可怕的能量,一种沉闷的苍老声音给予她长久没有过的信心:“你这只小虫子。谁让你这么猖狂,谁让你这么猖狂!”
这种巨大的声音像发泡剂在乔安娜肋骨运行时,她浑身已经开始冒起了雾气,转移到双臂时已经让她的胳膊坚硬得比炼钢炉里出来的精品还有力量。
你的脖子不是也有七寸吗,不是像只雄鸡在那里昂着吗。你试试这双大手吧。乔安娜那只带着烫伤疤痕的双手像一只巨大的钳子,更像快速抛出去的飞镖,手掌攥住它血红的蛇皮时发出了啪啪的火星巨响,然后是运动员带动标枪飞奔的步伐,乔安娜已经跃到了洗衣机倚靠的矮墙上,手臂上阿宝一小半的蛇身边缠绕边抽搐着。
“去你妈的,小虫子!”乔安娜手里的软体“标枪”对着十几米远的铁丝网甩了出去,阿宝一部分蛇身砸在了铁丝网带有微电流的锋利钢刺上。喷出了殷红的血滴。
“哈桑!哈桑!”乔安娜哭喊着叫了起来。
阿宝像个逃兵的伤兵进入了半腰的草丛。
只要沾到了树枝和杂草,就是再笨的蛇也会轻易的逃生。它逃到了哪里谷小玥根本没有去看,脑子里几乎一片空白的她只是看着一个女人挥手扔出去了那条变体暗红的眼镜蛇。
乔安娜蹲着低声抽泣着。接过谷小玥手里的纸巾时想起了他是孟大的同事还是认识哈桑的人,怎么能让对方知道太多呢,这个女孩对自己丝毫没有恶意,如果自己毫不知情地看到了阿宝,再没有自己情绪激动的异灵神爆发的能量,自己可能……至少再也看不到哈桑了吧。
她用洁白的纸巾抹着泪水涟涟的眼睛。起身离去时轻声告诉谷小玥:“我自己住在旁边的小屋里,你可以自己来。”说着。像凌晨的鬼魅丽影一样悄然离去。
青春靓丽性感妩媚的女郎,去大胆亲吻一头狂野无比的金钱豹的场景。总会让无数年轻男女崇敬那种胆识和野性,至少很多人内心深处有这种渴望和向往,今天这个意外的场景,让谷小玥同样对乔安娜感到崇拜和佩服,她不仅保守了这个短短不到五分钟惊秫经历,以后的日子还经常去陪她送去女性最喜欢的东西,当然,艾蒿不行,她不喜欢的。
每天黄昏时分,手拿两个山核桃身穿深色功夫服的夏青都会围着战区周边道路散步。
手里侵入了自己好几年汗水和心智的圆形核桃里,仿佛是他心里的乾坤两极,眼前的正与邪善与恶,复杂的问题与简易破解的方法都在心里不停地翻滚,无数个备选答案在脑子里形成供他参考。
种菜、管线改造、哨所整建,连营区花草种植都听到他在对讲机里指挥安排,尤其苦涩发黄的水泡起茶来还有股盐碱味,连刚刚喜欢上功夫茶的格雷格里和乌国直升机飞行队长哈利姆中校也是喝得总摇头。
夏青从国内带的两桶山泉水让他们知道了一种高山峻岭盛产的超叶片,味道是那么神奇,苦中有甜,涩中又生出那么多回味,谷小玥费尽周折才给他们解释出“津津有味”这个充满东方智慧的词语。
这几天夏青安排队员用最原始办法掘土挖井呢,选得地方仍然是一片水草茂盛的地方,周边几株红松长得遮天蔽日,树上几百只喜鹊搭建的巨大鸟巢像一个个反扣的雨伞,远处望去蔚为壮观。
茶会上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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