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寺子屋。
第一天就闹出了很不愉快的事情,虽然春季祭依旧在进行,气氛却已经散了很多。
米斯蒂娅在寺子屋的大厅里百无聊赖地趴在暖炉上,莉格露静静地坐在一边。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很久,在临近中午的时候,慧音和精卫总算回来了。
“情况怎么样?”慧音刚刚坐下,米斯蒂娅就开口提问。
慧音安慰似地点点头:“事件本身当做意外事故处理了,不过还是有两个问题。第一,警备队里那个能操纵虫的孩子说,攻击村子的昆虫是被强迫的,但其中原因却不清楚……”
“这个问题最后的解释是,”精卫说道,“那个怪物曾经也吸收过虫之王,因此获得了这个能力。”
“就这样糊弄过去了,大家也没起疑心。”,慧音顿了顿,“总之现在村子处于一个敏感时期,千万别让人发觉莉格露的身份,米斯蒂娅你最好也别进村子了。第二就是关于那个怪物是怎么进来的——能穿过大结界的都是被外界遗忘的人或物,可看那个怪物的表现,它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外界一定还有许多关于它的恐怖幻想。”
米斯蒂娅瞪大了眼睛:“慧音先生的意思是,结界正在变弱?”
“早晨在龙神像下的占卜结果倒是说得明白,”慧音叹气道,“就两个字,‘境界’,看来毛病是出在那位大人身上。”
“那位大人?”
“就是建立幻想乡结界的八云紫……算了,反正我们见到她的可能性为零。”慧音疲惫地揉着太阳穴,“既然知道事情和紫有关,只能老老实实呆在村子里了。稗田家因为阿求的事情,警备队一半的成员都跑去保护她了,这几天就委屈你们住在寺子屋,条件当然没有稗田家好,见谅。”
米斯蒂娅点点头,接着好奇地问道:“话说那个怪物干嘛要以阿求为目标呢?”
“稗田家的能力吧,”精卫回答道,“嘛,也可能纯粹因为阿求看上去比较好吃,谁知道呢?”
“总而言之,虽然春季祭没有停止,还是不要去村子里了。”慧音总结着,“等到风波平静下来吧。”
“可是慧音先生!”米斯蒂娅心底很不是滋味,“除开我以外,还有很多妖怪也一直恪守承诺,这么多年难道我们还是得不到一点信任吗?”
慧音长出一口气,拍拍米斯蒂娅的肩膀:“情况会慢慢转好的,现在就别太在意了。”
“慧音先生,”莉格露的声音传了过来,“妖怪真的不能去村子了?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虽然没有明令说不许,我想还是别去为好,被警备队的人注意到的话……”
“带着那个护身符也不行吗?”
“虽然太公望先生的护身符很有效,可是万一你不慎丢失了,不是更糟糕吗?”
的确,比起大方地走进村子,这样带着隐藏气息的东西进入村子,被发现了有理说不清。莉格露点点头,表示理解,慧音看着她:“莉格露想去村子做什么?不介意的可以找我帮忙。”
莉格露摇摇头,不再说话。
门再次被推开,这次的客人令米斯蒂娅略微意外——姜尚站在门口,朝着她招手:“米斯蒂娅,过来,有些事情想和你谈谈。”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寺子屋外,姜尚率先开口:“米斯蒂娅,你感觉莉格露现在怎么样?”
姜尚开门见山的提问让米斯蒂娅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我是问,莉格露有什么改变吗?”
“改变?应该是变得稍微活泼些,也有和别人说话的意向吧?”
“就这个?”
“好像也变强了一些……”
“坦白说我也不太明白,”姜尚思考了一下措辞,“昨天事件结束后,陪你们来寺子屋的路上,我就察觉了莉格露似乎因为那件事受了什么刺激。”
“米斯蒂娅……”莉格露的声音从寺子屋门口传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听到莉格露主动叫自己的名字,米斯蒂娅愣了一会儿才接话:“有,有什么事吗?”
莉格露言简意赅:“战。”
“战,为什么?”
莉格露绞着手指,好半天才缓缓开口:“昨天,我听到它们谈论我。”
“它们?”米斯蒂娅很快明白了,“指那些袭击村子的虫妖吗?”
“嗯……它们,它们是为了我才攻击村子的。”
“这个上次慧音老师不是说了吗,它们以为能通过杀死你。”
“不是那个!”莉格露突然增大的声音吓了米斯蒂娅一跳,“它们出于保护我的意思!”
米斯蒂娅第一次看到情绪如此激动的莉格露:“我全都听到了,那个怪物欺骗说它已经抓住了我,抓住了虫之王,如果不去袭击人间之里的话它就会杀死我。那些跟着去的孩子们都是为了,为了……”
莉格露长长出了一口气,平复下心情:“我本来以为我是众矢之的。但我现在才明白不是,外面还有更多的虫族在等着我,它们一直都相信我会再出现。所以,我想回去,我不想继续躲在人间之里了——我要拿回我的全名。”
“啊,其实……”米斯蒂娅想说“其实直接还给你也行”,姜尚打断了米斯蒂娅的话:“米斯蒂娅,接下这场战,然后,别留手。”
虽然不明白老师的意思,米斯蒂娅下意识地点头:“知道了——那莉格露,几张?”
通过《求闻史记》,莉格露也明白。”
“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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