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吉野羽?吉野先生明明和他没有关系的。
他想了想,道:“叫我真田羽吧。”
“真田羽……”安东慢慢地念了两遍,淡笑道:“我听说日本女人嫁人之后会从夫姓,没想到男人也是一样。”
羽腾地脸红到耳根,结结巴巴地道:“什么嘛……我只是……”
他倏的睁大了眼:“你怎么知道清孝的?”
“真田家的大少爷,doom的制造者,我怎么会不知道?”安东淡淡地说道,口气异常平静,但羽听出了那平静下深藏的憎恨和怨毒,那是足以让人的血液都冰结的东西。
“据说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久不见,浅见羽。”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背影,飞驰的汽车,宽阔平直的高速公路……眼前的景物开始摇晃,带他进入遥远的过去。
他一下子跳起来,又被安全带拉了回去:“你就是当初绑架我的那个人!”
“现在才认出来,看来我的整容手术效果不错。”安东冷漠地道,并不阻止羽开车门砸车窗的举动:“没用的,车门自动全锁,车窗玻璃是防弹的,你还是安分一点吧。”
羽咬了咬牙,拿起后座上的一个啤酒瓶就朝安东当头砸去。安东猛然将油门一踩到底,汽车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陡然间的加速让羽的身体失去平衡,往前一栽,头碰着车顶,差点没撞晕过去。啤酒瓶脱手掉在汽车前座上,又滚到了下面的地毯上。
“现在才认出来,看来我的整容手术效果不错。”安东冷漠地道,并不阻止羽开车门砸车窗的举动:“没用的,车门自动全锁,车窗玻璃是防弹的,你还是安分一点吧。”
羽咬了咬牙,拿起后座上的一个啤酒瓶就朝安东当头砸去。安东猛然将油门一踩到底,汽车箭一般的窜了出去。
陡然间的加速让羽的身体失去平衡,往前一栽,头碰着车顶,差点没撞晕过去。啤酒瓶脱手掉在汽车前座上,又滚到了下面的地毯上。
安东单手稳稳地握紧方向盘,另一只手捡起啤酒瓶锁进车厢前面的杂物箱里,拿起手机给下属通话:“到商场买点日用品给艾米送去,顺便告诉他们,雷尼要我给他伪造身份,所以跟我走了。”
羽勉强扶住汽车桌椅的靠背,过快的车速让他有些恶心想吐,咬牙道:“你早就计算好了是不是?我还以为你这几天在陪女儿……”
“自然是为了陪女儿,但我也不能放过真田清孝!”只是说起这个名字,安东都掩饰不住心底的仇恨,但声音还算平静:“我劝你还是认命的好,老老实实系好安全带,不要再有妄想了。以你的体力,我单手都可以掐死你!”
愤怒压到了恐惧,一股强烈尖锐到令他战栗的不平之气直刺入心。
“我不认命。”他低声说。
“绝不认命。”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提高了一点。
为什么被伤害的总是他?
为什么他那么努力,还是不可以得到幸福?
既然这些人到现在还不肯放过他,他又何必一味逃避。
他用力握手成拳,感觉到力量。胸闷欲呕的晕眩感减弱了,他稳住身形,调匀呼吸,将中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握在手中。
“停车。”他冷静地道,“让我下去。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没有对不起你女儿,是你对不起我。”
“有真田清孝在,你当然不用出手!”安东恨声道,将时速提到最高,汽车带着咆哮风声一路飞驰。
“他若是正大光明地找我报仇也就算了,可惜我整了容,他找不到我,竟找上我太太!”
“再大的罪也不及妻女,何况我也只是拿钱办事。他害死我太太,我也要他最爱的人陪葬!”
过快的速度几乎让羽无法放开椅背独自站立,感觉自己似乎站在风暴中的游轮甲板上,脚步虚浮,起伏不定。
四周景物已经完全虚化,安东愤怒的语声混合着狂暴的风声震动着他的耳膜,象一重又一重的巨浪要将他吞噬。
现实的海。
黑色的海。
他几乎想放声大笑,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种种委屈和不甘冲破了理性的堤坝,摇撼着他的神经。
他的胃开始翻腾,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他必须吐出来,否则他一定会死去。
“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他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平静,他本以为自己会狂吼出来,他已经谨小慎微地忍了那么久,他不想再忍下去。
这些人,他们所有人,凭什么可以这样狂妄这样自我,明明伤害了他人,却可以淡然处之,没有丝毫心理负疚,反而他要活得这么累这么苦,总担心自己是不是给别人添麻烦,会不会有什么举动不合适被人视为异类?
“事情本来因你而起,要清算的话也该我是债主,什么时候轮到你!”
他放开依靠,朝安东扑了上去。
戒指上的毒针立即弹出,安东和真田组多次交手,自然知道厉害,急忙闪身一躲。汽车轮胎和道路摩擦出一声刺耳的锐响,差一点撞上公路护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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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安东怒骂道:“这样下去我们两人都会死!”
“难道你要我乖乖地坐到目的地等你来杀?究竟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车厢狭窄,打斗施展不开手脚,安东一边把握方向盘,一边要躲避近在咫尺的毒针,汽车像个醉汉似的东倒西歪地呈z字形扭摆。
“我本来是想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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