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说道:“船上风大,还请回去吧,即便是要欣赏景色也不需急在一时啊。”
柳星寒又继续向河岸上看去,“难道在下连赏景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炎樆丝毫不以柳星寒的态度为意,走到他的身边,和他一起欣赏起对岸的景色,“柳公子言重了,您乃贵客,在下又怎会不尽地主之谊?只是这河岸半个人也无,柳公子风姿卓绝,可惜此时其他人也无缘见到了。”
柳星寒冷笑出声,“若是这河岸上真有人的话,你还会让我站在这里吗?”
即使被柳星寒戳破了心思,炎樆仍旧是很有风度地说道:“这几日走的太过匆忙,一直未曾於柳公子细谈,柳公子难道不关心邵公子的消息吗?”见柳星寒依旧不为所动,炎樆挑眉一笑,“看来柳公子对於邵公子是真有信心啊,在下也是十分佩服呢,到现在也仍旧没有他的消息,想来邵公子要麽就是平安无事,要麽……,”炎樆注意到柳星寒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摇,眼中眸色更深,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在下一直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柳公子。”
柳星寒终於被这句话引得看向了炎樆,似乎早已料定他会有此一问般,“请讲。”
“柳公子……是如何知道的呢?在下自问已将此事瞒的滴水不漏,这麽多年过去了也不曾有任何人发现,而且从柳公子以往的行为举止来看一开始也并不知道此事,柳公子却……”
“香味。”柳星寒淡淡地给出了答案。
“嗯?”炎樆不解。
“渝一在看望我们时,他的身上沾染了香味,而这种香味在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有,制作香料的人早已过世,而香料的秘方就一直保存在一个人的手里,况且这种味道……我又怎麽会不熟悉呢?於是,所有的前因後果,再加上你略过我这样重要的筹码,偏偏要往邵逸身上下毒,一串起来便什麽都明白了。”柳星寒缓缓地解释道。
炎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如此,看来是我疏忽了,若不是柳公子如此熟悉,想必谁也不会发现那股残香的,谁又会想到这里呢,不过……,”炎樆却没有被识破了之後的丝毫懊恼,看向依旧波澜不惊的柳星寒,只是言语间却十分锋利,“柳公子能够做下如此决断,也让在下十分佩服,只是……柳公子当真要如此吗?你要知道……”
“够了!”柳星寒低声喝道,望向炎樆的神色冰冷无比,“我既然作出如此决定,那定然是考虑到了後果,就不劳炎公子费心了。”说罢头也不回地返回了舱中,只留下炎樆站在远处,而周围的人看到炎樆那还犹自带著笑意的神色,只觉得心下冰冷无比。
“陛下,这是‘袭月’近来收集上来的消息,还有名单。”安容将这几日收集的东西全数呈了上来,这几日他基本上没有怎麽合眼,满眼的血丝清晰可见,而明傲世却没有出言抚慰,神色严肃地接过了那些,一页页翻看起来,御书房中只余下明傲世翻动纸张的声音,安容自从那日将邵逸连夜送往隐秘之处时,再回到皇宫便听到了那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起初安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惜在看到皇帝严肃的神色之後才明白这是真的,安容当时便觉得手脚冰凉,按照邵逸提供的地点,当安容派人赶往庄下村时,终是来晚一步,那里已成为一片火海,随後安容便马不停蹄地几乎将“袭月”全部派出,整个皇宫在内府的暗中渗透之下一片外松内紧的状态。
明傲世看完那些之後,问道:“就这些了吗?没有什麽异常吧?”
“回禀陛下,邵大人之事只有几人知晓,对方也不曾知道我们会提前得知一切,所以现下还看不出任何异动。”
明傲世面色阴沈地看向那页薄纸,那上面写著密密麻麻的名字,“只有这些吗?”
“陛下,现在因为还不想打草惊蛇,所以进行地十分缓慢,暂时只查到这里,”安容不紧不慢地回道:随後似乎又想起了什麽,“陛下,如果实在不行的话,单凭京城中的这些力量太危险了,请您……”
“不,”明傲世知道安容接下来要说什麽,“不,现在还不需要,在一切尚未完全确定之前还不需要。”
“可是,陛下……”
安容终是抬起头来急切地反驳道。
“现在不能单凭邵逸的一面之词就先入为主地确定一切,而从这些消息上也看不出其中有丝毫瓜葛。”
“陛下,您这是……”
自欺欺人,安容总算记起尊卑有别,将这剩下的话语又咽回了肚子里。
明傲世似乎不愿意再继续下去这个话题,“你照常盯著那里就行了,不必多言了。”
安容低头称是,想了一下,复又说道:“陛下,林大人那里您还没有告诉吧?”
明傲世看了安容一眼,知道他不会无故问起此事,便答道:“没有,事情还没有确定下来,若是告诉了他,惹得他白白担心。”
“陛下,奴才以为现在还是不要让林大人呆在宫中为妙,也省的有人把林大人当成了靶子。”安容言辞谨慎地说出了他的意见。
“朕明白你在担心什麽,”明傲世沈声说道:“可若是在宫外朕会更加担心,他对事情不了解,性格单纯又不会防备他人,在宫外更加危险,若是真发生了什麽事情也好在朕眼前,还能护得上他,先这样吧。”
安容看到皇帝已经作出了决定,便也不再多言,安静地退下,明傲世拿著手中的薄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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