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了暖暖的chū_yè吧?逃跑时我藏在医院假山后面,别说敏锐如你真的没有觉察。”
“再说你们一个是帝空首领,一个是头号杀手,情报网之广大哪有十年找不到我的道理?唯一的可能是你们没有一个真心想找到我这个碍事的人。”
钟离天缓缓道;“我早说过你太聪明,才会痛苦。”
被夹在中间,伤痕累累,好象风情万种,却没有一份塌实的归属。年少时,外表的冷傲,内心的脆弱,暗暗乞求不管是谁,爱我就好,让我安心栖息片刻。发觉暖言的心并不真在自己身上,醒悟钟离天的执着不过折射疏散对暖言的爱意,天大地大,一夕间就没了他的容身之处。
仰望星空的人,哪会真的爱上遥不可及的星辰,不过在淡漠光泽下感伤自己的心怀罢了。十五岁的少年决绝斩断过去种种,又是怎样的心情?独自流浪,也只有听上去潇洒而已。
“那时我决定爱一个人,会全心全意,不再总想着得到计较付出。”方昊扬起微笑,“遇上他,我感到由衷的……幸福。”
“你走吧。”钟离天微微笑了,动了下身体握住暖言的手。
“你们以为——他敢在有我的地方放炸弹吗?”方昊突然伸手,钟离天和暖言来不及惊愕,炸弹已被他扯了下来。
一个不亚于炸弹爆炸的声音惊天动地:“方昊你这个笨蛋!哪来的自信肯定那不是真的?”
萧拓然出现,一步步走近,五年的时间,铸造得他仿佛完美无缺,这冷淡的完美却在方昊面前一丝一线的剥落,他的眼睛已泛红,不顾一切抱住方昊:
“方昊!方昊!你这个混蛋!”
“真是叫人怀念的骂声。”方昊抬手回拥住他,“然然,你又长高了,我还压得住你吗?”
仍然是不正经的语调,仍然是开口不离sè_qíng。萧拓然抱得更紧,生怕一松手,人就如梦中那样消失。
这却真的是一场噩梦,方昊猛然推开他。
枪响,张承祖哆嗦着手:“星情是我的!谁也不能抢!”他没有第二次机会,暖言的手下从不留活口。
萧拓然接住方昊的身体,鲜血,已覆过那张仍带着笑意的脸庞。
(17)
“你是谁?”这话,方昊五年前为逼走他也问过,现在已没有人再能阻隔他们,萧拓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再一次听到这三个字。
“我不认识你,但看见你就讨厌。”方昊脸上厌恶的神情如冰刃。
“别玩了……”萧拓然的音线断断续续。
“谁有那种无聊功夫?”方昊极为不屑的轻哼一声,“跟我玩要花钱的。钟离天呢?八成是他又跟我安排变态客人把我弄成这样,什么也想不起来,难道我失忆了?”
失忆!萧拓然如遭五雷轰顶:“方昊——”
“你叫谁呢?”厌恶的皱起眉头,看陌生入侵者的戒备眼神,冷淡的语调,“我叫星情。”
“怎么会这样!”萧拓然发疯般揪着楚冰炎的衣领。
“在医院大呼小叫什么?”楚冰炎用力打开他的手,以更大声音吼回去,“他是脑部中弹,能不死已经是中六合彩的几率!手术后没变植物人,没偏瘫没弱智,没丧失任何行为能力算是奇迹中的奇迹,你还有什么不满?”
“至于失忆嘛”,楚冰炎漫不经心的摆摆手腕,“小事一桩。”
“什么小事!他不记得我,不记得我!”萧拓然就要动手打人了,被暖言死死拦住。
“你这个笨蛋,怎么就改不了的冲动?”
“你以为你对他很重要啊?”楚冰炎凉凉的火上浇油,“搞不好他就是不愿意记得你,这样对他比较幸福。”
“冰炎,他到底怎么回事?”钟离天沉静问道。
回答病人的情况,楚冰炎总是一本正经:“根据检查,他并不是完全失忆,而是记忆的衔接出现错乱。”
“说简单一点。”
“他现在处在十五岁的状态。”
“十五岁?”不动声色如钟离天,也忍不住低呼。
“你是……暖暖?”方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银发男子,“我记得你只有这么大吧。”他用手比画了婴儿大小。
“太夸张了。”暖言笑着给他一拳。
方昊也笑了:“是你没错,笑起来迷死人不赔命。”
萧拓然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透过虚掩的门听见里面言谈甚欢,心里的酸楚纠结成一团。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方昊交叠手臂枕在头下,脸上虽疑惑,却没有太多的惊诧,“岁月不饶人,我这十三年都干什么了?”
“有六年你跟我在一起,然后是五年我费劲心机积蓄力量夺回你!”萧拓然再也忍不住冲进病房里,一把抓住方昊,“为什么你单单忘了我?我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谁?”
“我管你是为了谁?放手!”方昊惊怒交加的挥拳打在萧拓然的脸上。
并不痛,却让萧拓然整个人呆住了,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方昊会对他挥拳。
“疯子,滚出去,我看见你这种人就浑身难受。”方昊冷冷道。
萧拓然愣愣问了一句:“我是哪种人?”
方昊冷讽道:“权利在握的自信,顺昌逆亡的霸气,随意践踏和摆布无法反抗的人,到今天的高高在上,你是踩着多少人的血泪甚至尸体?”
萧拓然无言以对,方昊尖锐的话语毫无错误,他已变成这种人,只是方昊再不知道他是为了谁才选择如此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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