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图逃离古城王国,可是大罪啊。」那狱卒阴声说。
无故被软禁,逃走本就是人之常情,何错之有,可已然成了名正言顺的阶下囚,青伦还能辩驳什麽?
「你的孩子可厉害,经过这麽多折腾,竟还能留着一条命。」狱卒由衷的佩服道。
「布沙书在哪里。」青伦攀住铁枝,声音冷得像七重冰下的寒水一样。
狱吏不语,青伦的身子便不住颤抖,好像体内有什麽欲破茧而出却不得其门,把他的五脏六庙撞得支离破碎。
他发现自己竟然在悲痛,而且痛不欲生。
「布沙书」青伦连声音都抖了。
「你的伴侣是八里间落,你问布沙书做什麽?」狱吏奇怪问。
「布沙书在哪里!他是生是死!你就答我一句!」青伦猛然抬眼,双眼满布红丝,就像头疯狂的红色野兽一样,竭斯底里的拉扯铁笼,似乎以为可以靠着蛮力逆转这一切,可这铁笼是由精钢而制,青伦的内功在它面前简直是不堪一击。
狱卒被他这疯狂模样吓怕了,又耳闻他前日逃走的疯狂壮举,慌慌离去,留下青伦在这偌大的四方之室,抓着铁笼疯狂叫喊。
不会的,那个人足智多谋,就连捉他这麽一个杀手,也花了这麽多心思,绝不会如此轻易死去的。
不会的,那个人沉迷於他,就连到了这兽人世界,也追着他不放,绝不会如此轻易死去的。
不会的。
不会的。
「不会的」不知何时起,青伦已泪目斑驳,绝望的喃喃自语着。
他几次能杀掉那个人,都没有做到,是因为他下不了手,他知道自己的心瓣上早己刻上那人的灵魂,无论几世轮回,他的情与爱,都属於那人。
命中注定,无处可逃。
他不能爱,所以唯有恨,那恨意也是命中注定的,绝望绵延,细水长流。
只要那人活着,他便能明目张胆的恨他,暗地里爱他。
只要那人活着,他还是能带着恨意的被他牵住手,听他说话,哪怕是分隔两地,知道他活着,自己的心才能跳动,无论为着什麽缘故。
只要他活着。
只要他活着
他们不能在一起,可是,这并不代表他想他死啊!
「啊――」
他在牢房内力竭声嘶,喊得撕心裂肺,在意的人却听不到。
一个月下来,除了送饭来的狱卒,青伦都没有见到其他人,而那狱卒把青伦当作了修罗鬼神,每次只放下饭菜便匆匆离去。
起初青伦还会追问狱卒布沙书的情况,可问了数天以後,便没有再问了。
整间牢房只靠天窗透射阳光照明,一到晚上,便伸手不见五指,偶尔才能一觑月色,若遇上雨天,也只有淋雨的份,狱卒可没那麽好心为他的铁笼盖草t挡雨。
青伦睡过比这更差的地方,但进牢房,也是第一次,以他的性格,是宁可死,也不愿被捉到这种地方的,只是这次与被八里间落掳走不同,那时布沙书还在,他知道他会来救他的,而他也愿意被他救。这次,布沙书不在,他才知道什麽叫心如死灰,呐喊无声,在他眼里,什麽都变得死气沉沉,仇恨、心痛、悲伤,他统统感觉不到,除了腹中孩子的心跳,所有东西在他眼里都是死的。
古城王国想得可真周到,怕他自尽,便连筷子木匙也不给他,铁笼也不够高让他悬梁,当真是铁了心要他在这里行谱呷馐百年,够狠。
其实就算古城王国给了青伦自尽的机会,青伦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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