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景山的时候就想以后不讲他了,再也不讲了。他认错了就一定会改的,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儿了。
再说了,就算有,那又怎么样?不要脸的说一句——哼,天大的事儿福爷也扛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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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年关的时候,余舒娟和朴小平偷偷扯了结婚证,余三婶死活不依,闹得家里人仰马翻,还跟余舒娟抢豆儿,说是他俩不把那红本子换成绿的,就不让余舒娟再见闺女儿。余舒娟两口子愁的没法,请景幺娘帮忙。
景幺娘跟那上门的两口子说话时,看着在旁边听的景山和梁小福,没有一秒钟的好脸色。到最后,两个老太婆撇下一大家子,报了长滩岛超级豪华游,操着仅会的、还带着浓浓川味的ye,走向亚洲了。
腊月二十九上午回来,朴小平这新姑爷颠颠儿的去接回来,余三婶再不说女婿太老了,还给新姑爷带了件小礼物。作为操持二老出游的那个,梁小福也有好脸色看了。
景幺娘回来就不顾路途疲劳,弄了一大桌年夜饭,一家四口乐呵呵吃了。那爷俩在客厅里捣腾电脑联电视,准备播放景幺娘的出游照片,梁小福在厨房“打扫战场”。
洗着碗,景幺娘进来,梁小福双手滴水,赶紧立正站好看着她,不敢有一点儿逾矩。
景幺娘看着如此乖觉的梁小福,顿了好久,说:“人家都给新姑爷礼物,也不能让你空手,这个你拿着!”说着递过来一张银行卡。
梁小福摆手,景幺娘瞪人,只好在围裙上抹干水,双手接了过去。
“钱不多,你要还谁是你的事儿。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开火锅店那个你最好先还了,男人可是你的,别让人家笑话你没本事。”
景幺娘说完这话,死死的盯着梁小福。
梁小福这时候被盯着却是不怯了,大力的点头,心里涌起巨大的感动,正不知道要怎样表达的时候,外面传来景山爸气急败坏的声音,“小燕你出来!这、这个男人是谁?你们怎么可以这样的!你出来啊!”
梁小福吃惊的看着景幺娘,景幺娘撇撇嘴,“大惊小怪的!梁小福你收好,密码是景山的生日。”说完出厨房去,瞪着气急败坏的景山爸和看好戏的景山,道:“吼什么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小哥长得好看愿意跟我老太婆合影怎么啦?吃醋啊,吃醋把你那八块腹肌也给老娘练回来啊!”
“景幺娘,你这个要不得哈,我爸那八块好不容易练成了一块,你又让他分开噗哈哈哈哈……”
“你给我闭嘴……”
“人家没说错啊!”
“……”
景山没良心戳他爸痛处,景幺娘要教育景山爸,景山爸今天吃醋,坚决不趴耳朵,梁小福在厨房门口捏着银行卡笑成了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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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法定假日刚刚完,事务所今年开工晚,多了几天假,这中间一天景山早起,到外面买了好几条烟,回来神秘兮兮的跟梁小福讲:“走,哥带你见世面去。”说完就给梁小福套衣裳、围巾,拖着往外走。
让梁小福开车,不说地方,只指路,开呀开,等到了的时候,梁小福吃惊不小——西堂监狱。
景山看他吃惊的样子,帮他熄火抽了车钥匙,笑说:“这是你哥的‘大学’,今儿带你来见哥的‘老师’,精神点,听到没?”
梁小福下一秒便想起个人名儿来——蒋慈溪。
景山都叫人家委员长,也不怕唐突了真正的蒋委员长在天之灵。梁小福看他高兴的样子,心里没有一点儿不自在,但是听说的那些话他的确是在意的,煞风景的话他问不出来。
对面坐下来的蒋慈溪一点儿也不像个关押多年的犯人,目光澄澈,笑容温和,虽然眼角眉梢皱纹不少,可是梁小福可以想象时光倒流之后是怎样一副好看的模样。
景山噼里啪啦讲话,蒋慈溪微微笑着倾听,目光不时在他们两人之间转换,等到景山把他们俩那点儿破事儿都说尽了,蒋慈溪才笑着说:“小福是舍己为人了。”
“咦?!”梁小福甫一听了,惊讶过后马上就不给景山面子的笑了。
纵然景大王折了面子,不过看他俩都笑得那样开心,觉得也还划算,不做声,让他们一回,咱心胸宽大不计较。
回去是景山开车,憋不住惹梁小福,“你没想歪?不想问问?”
“我没想歪,不想问。”梁小福知道景山什么心思,还说:“我没吃醋。”
“……”景大王白演了,“你就真没一点儿想问的?”
“他犯了什么罪?”梁小福想跟景山说:福爷我一看蒋慈溪就知道,他是个天生的长情种,心里有人的,就算你想,他也不会跟你有一点儿瓜葛!可又觉得驳了他家景大王的面子,不着痕迹把话转向了。
“他男人和别人胡搞,屡教不改,委员长就把人咔嚓了,据说肢解成了好几块儿,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真假,他不讲这些的。因为是自首,判的死缓,后来改终身。他淡定的很,监狱里那帮孙子,谁刺头就让他跟谁住,真他妈的……不过,跟他住过的都善终。你看看老子就知道了,好人,哎呀,他妈的好人都在监狱里呀!”景大王的话被引到这边了,“梁小福,他说是终身,可做的事儿多减刑也很多,过几年等他出来……”
“好。”梁小福想都没想直接答应了。
“好个屁,老子要说什么啊?你就好,你知道啊?”景大王不高兴,一直抢老子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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