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开始吃,算得上狼吞虎咽。永宁食府有名的银耳羹他点了两碗,推一碗到梁小福面前,说了逮住人之后的第一句话,“喝了。”
梁小福把勺子从银耳羹的碗里拿出来,双手端着碗,一口气喝了一半,顿了顿,剩下的一半也一口气喝了。完事放下碗,对面的景山吃好正望着自己。梁小福一惊,而后就发现他嘴角沾着一粒饭,自觉自愿的就扯了纸巾起身给他擦。
景山也没动,让他擦了嘴角的饭粒,眼神没有离开过梁小福。待梁小福坐好,景山说:“搬回去,别让景幺娘看笑话。”
梁小福微微摇头,“跟干妈没关系……哥,我们好好谈谈。”
景山看着梁小福微微低着的头,想着他用怎样的目光看着何出说的这话,却没有一个明白的结果,因为在他的记忆里,梁小福从来都是顺从自己的意思,就算眼神里有不同的意思,被自己一瞪,也就从了。到这时,要想象出一个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的场景的确困难。
景山听着梁小福的话,忽然想笑。这些有文化的人都他妈喜欢说这样一句话——我们来谈谈!谈你妈了个大头菜,才不是谈,就是想拖延时间说服对方罢了,说的多么的冠冕堂皇。
控制了你的生活,寻求不到灵魂上的共鸣,除了做爱身体没有交集的点,语言粗暴简单感受不到被尊重……景山脑子里面过了一遍,他敢打包票,梁小福心里纠结的就是这些破烂事儿。
别以为老子不懂,读书读傻了的都信这一套,监狱里听蒋慈溪讲了你妈多少回了!一直都想着梁小福出来工作了,打关系、搞应酬都挺上道的,没那股子酸劲儿,谁成想还是到这天了。
谈谈,谈个屁。
要景山总结就是一句话,翅膀硬了想飞了。
可是,老子一步一步带着你走就不是关心了?老子不跟你谈斯坦伯格爱情三角论就不能灵魂共鸣了?老子喜欢跟你多做两回就叫只有欲没有爱了?老子不说点肉麻的就叫不尊重了?
估计这样说出来,你个小王八蛋得说是了。
少他妈扯淡了,老子要是不喜欢你,犯得着跟你这样的纠缠好几年么?
都他妈想出来的问题,说穿了就是嫌弃老子想飞了。
稀里哗啦心里走过这一遭想法,瞟一眼对面的梁小福,景山心里泄气,暗骂自己:就他妈你不争气,明晓得人家是想飞了,还他妈的揪着不放。想到深处,恨不得给自己俩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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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自己的话景山并未作出回答,梁小福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等着景山的反应。
其实自己多少是底气不足的,回想起来景山让换驾校,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态度言语上硬了些,可是,多少年都是这样的。而且,从自己认识他开始,他从来都没有改变过,都是那样,面对这样的景山,自己一直以来都是百般顺从、万般迁就,到今日,忽然腰杆挺直跟他讲,从今天起规则重新立,谁有理听谁的。这样的来法,就是换个软一点儿的普通人也受不下,更何况是景山?
慢慢来,一件一件小事儿的过,兴许才是“篡权”景山的最好办法。
梁小福检讨了,认识到问题的所在了,可是迟了。不该搬也搬出来了,电话不该挂也挂了,如今景山在自己的对面,自己已然骑虎难下。
对面的景山起身儿,抓起车钥匙和手机,居高临下看着梁小福,说:“那换个地方吧!”
梁小福赶紧站起来,跟上景山的步伐。
上车后,景山没说话,顺着车流缓缓的往市政公园去,到入口,将车按指示靠边停了下来。熄火后,谁也没动,就在车里闷坐着。直到市重点中学的学生们下晚自习,三三两两或走路或骑车路过,学生们总是闹闹喳喳,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都往向车窗外的人行道。
这时候,一个飞奔而来的闷头小子从景山车头蹿出去,两三步跳到一个长发女孩儿面前,一手伸开拦住人家,一手从兜里摸出个亮晶晶的小挂件儿,硬要往人家脖子上戴。使蛮力,挂件链子缠住了头发,疼得姑娘打人,一边打一边骂,“谁要你的烂东西!”男孩儿就赔不是说:“是烂东西,可你带上它就不是烂东西了,好得很……你打吧,使劲儿打……”
隔着车窗里面两个都听得清,且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梁小福甚至习惯性的回头看景山,一直都是这样,不论什么时候总挂着他的想法,看见和他一般无二,才觉得安心。这一回头和他四目相对,待到看见他倾身要吻自己,梁小福才反应锅来自己和他是在冷战。
忘记了偏头躲开,和他接吻。景山的手开始不老实,从腰往上,直到胸前,梁小福被他吻得心神都快散开了。
景山的吻游离到耳畔,“小福子,乖,和好吧!”
景山的吻游离到耳畔,“小福子,乖,和好吧!”
说完话的竟是却是没有给梁小福说话的机会,又吻上了梁小福的嘴,梁小福咿咿呜呜,想说的话全都没成字句,倒是被景山抱在怀里不得脱身了。
梁小福想景山是故意的,他一点儿不想自己说出不愿意的话来,还是原来的性子,推他又推不开,一着急咬了景山的舌头。
“啊!“景山吃痛,松开手来,生气的说:“梁小福你他妈属狗的啊?”
“我不。”梁小福赶紧退到城门边靠着,手背擦着嘴角,说出这铁石心肠的二字来。
景山摸摸自己被咬的舌尖,听着梁小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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