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默左脸写着轻狂，右脸写着狂傲，于是在他脸中央，就重叠着一个字：狂！
蒋钟文猜不透他是那路神仙，想当然地认为他是个有着嘿道背景的大人物，十分危险！吾此等良民，岂敢得罪？
只见蒋钟文恭恭敬敬对他鞠了一躬：「刚才多有冒犯，本人感到十二万分的内疚和痛苦，在此真诚的向您道歉。」
顾子默很大度地挥手：「没事，不知者不怪嘛，哈哈哈。」笑起来学足了曹操的模样，只可惜旁边少了个凑趣的，没人问一句：「将军为何发笑？」
「蒋先生如果有时间的话，不妨给我介绍介绍这款车的性能。」
「好的，顾老板。」蒋钟文鞠了一躬，偷偷擦拭额头的冷汗，心说这位老板好讲话，脾气好，实在是我大华国之福。赶紧招来销售小妹，小心伺候着。
「这款rapides是纯进口，排量6.0，6挡手自一体，百公里加速仅5点3秒，售价428万华币。」
灌了一大口冰冻可乐，爽得直冒气，顾子默说：「四百来万也不算贵，不过，我一下子买三辆，如此照顾你的生意，怎么也得优惠优惠吧？」
蒋钟文见他没发什么恶人脾气，用的还是商量语气，自然不再胆战心惊，照实说：「优惠是可以的，这样，一辆420万，加上购置税、保险等等，大概是466万。三辆共1398万，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就再去掉8万零头，1390万，送我们4s店三套顶级大礼包。」
顾子默听他自动就砍掉了四八32万，还送这么多优惠，恐怕还能砍价，于是绕着车一边摸，一边说：「我不喜欢讲话转弯抹角，最低价是多少，不妨直说，我又不是买不起。」
蒋钟文哭笑不得：「像顾老板这般年轻有为，又怎会在乎一点半点优惠咧，主要是瞧不瞧得上眼，只要喜欢，一切好商量嘛。」
顾子默说：「无所谓，反正是买来送朋友的，当然，能为自己省点钱，还是要省的。我这人一向干脆，不想为了几块钱让人看扁了，但你也不要把价格报这么高，让我为难嘛。你说，如果让我在别家店里看到有更低的价格，到时作出一些激动的事来，大家面子上过不去，又是何必呢，你说是不是？」
蒋钟文吓了一跳：「顾老板言重了，我敢打包票，别说在这里，就是在整个西南地区，我们的价格算是最便宜了。」
讨价还价，是顾子默从小养成的习惯，那时穷嘛，省一块是一块，更何况这还是动辄就以百万为单位的跑车。于是顾子默喝着销售小妹不断倒满的可乐，猛砍价，砍得不亦乐乎，砍价一种态度，也是一种乐趣，与是否富裕无关。
蒋钟文不知他的底细，唯恐得罪，于是顺他意，低到了地板上，没想到顾子默压到地下室；蒋钟文忍痛说地下室就地下室吧，没想到顾子默又低到了地窖，于是地窖下面又有地壳，地壳下面还有地狱，蒋钟文死进了地狱结果还是没想到，地狱还有十八层！
1390万的总价，愣是被砍到1200万！
顾子默春风满面，心情舒畅，砍价砍掉200万，他妈的，老子真是一个会持家的好男人！
蒋钟文抹了把汗，暗自庆幸，心说赚少了，但还是有赚，不亏，还好顾老板没再砍价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如此，两家皆大欢喜。
在要离开时，顾子默徒地一拍脑门，十分懊悔的样子！
「怎么了，顾老板？」蒋钟文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他反悔，突然再砍一次价。
顾子默颇为尴尬，因为自己不会开车，但不可能告诉对方自己不会开车，只好委婉地说：「先留着，明儿我叫人来取，不会占你地吧？」
蒋钟文松了口气，恭敬地回答：「哪儿的话，如果顾老板需要，我们也是可以代劳的。」
只要有银子，顾客就是上帝，他甚至把你当成亲爹来服侍。现在，顾子默终于体会到这高人一等的感觉，也难怪有那么多的人，希望成为有钱人了。
红色阿斯顿马丁跑车，一驶入小街，只见街道两旁的人，都是牛鼓大眼，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车里的人，是不是红十字会的。
别怪人们这么想，若不是红十字会的，开豪华跑车进小巷子干嘛呢？还不是想摆阔绰？
望着紧挨车神擦过去的行人，顾子默心惊胆颤：「师傅，你慢点，别撞到人。」
「放心，顾老板，好车坏车我都开过，15年驾龄了，从没出事。」
这地方叫做梅花街，街道很窄，两旁的屋子都是地产商为了投机，盖得挺马虎。一些还在施工当中，底下各种建筑材料堆到了街边上，使并不宽敞的街道变得更窄了，严重堵塞交通，错车时，秒秒钟都在考验司机的驾驶水平。
显然，这个替顾子默开车的中年人，技术扎实，非常稳健。
当阿斯顿马丁在一栋六层，装修体面的楼前停下。顾子默坐在副座，翻出昨天的来电记录，给天亿公司回拨。响两声接通了，里面还是昨天那个声音说：「你好，天亿装潢公司。」
这时的顾子默已经很确定，电话里的那把男声，正是上回面试时羞辱自己的人。略微调整了呼吸，顾子默试着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好，我是顾子默，昨天叫我来面试的。」
替他开车的中年人闻言，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啥子？面试？是什么国际大公司？还是他娘的共济会组织？
话筒传来声音说：「哦，那你到了没有？」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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