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语。”
裴蓁“咯咯”直笑, 用银签子扎了一个蜜瓜喂给晋安郡主吃,笑道:“这蜜瓜可甜了,还是成国公送进宫里来的,母亲吃着可好?若喜欢,一会让人带两个回去。”
成国公改走曲线救国的路线,从裴蓁身上着手,希望她能为自己美言几句。
晋安郡主这下子吃也不是,不是也不是,恨恨的把蜜瓜咽了下去,冷哼一声:“一点也不甜,有什么可吃的。”
“母亲,您是觉得这蜜瓜不甜,还是因为是成国公送来的蜜瓜,故而才不甜?”裴蓁歪着头笑盈盈的问道。
晋安郡主羞恼成怒,伸手在裴蓁腰间软肉上掐了一下,骂道:“别人胡言乱语也就罢了,怎么你也跟着兴起,有个和离的母亲还不够,怎么还想有个二嫁的母亲?”
裴蓁不以为然的撇了下嘴,笑道:“我又何须在意别人说什么,普天之下谁能管得到我的头上来。”
“给你美的,圣人还管不着你了?”晋安郡主冷笑一声,拿眼睨着裴蓁。
裴蓁秀长的眉一挑,理所当然的说道:“他才舍不得管我呢!”说完,红唇一嘟:“您别转移话题,说您呢!怎么又绕道我的身上来了,您难不成还想一个人就这么过了?您要是不喜欢成国公,那便学了外祖母,身边有几个人陪着打发时间也是好的。”
这话像个什么样子,晋安郡主当即瞪了裴蓁一眼,脸色一沉,面有薄怒道:“你在说我可就走了。”
裴蓁抿嘴一笑,摇了摇晋安郡主的胳膊,软声道:“不说了,不说了,您别恼,我就是瞧着成国公也颇为有心,觉得您错过了有些可惜罢了。”
“什么有心,我看你是叫几个甜瓜给收买了,难怪人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这两样是都占了。”晋安郡主轻哼一声,心里暗骂余玄礼狡猾。。
余玄礼在太极宫内打了一个喷嚏,当即为其失礼告罪,严之涣倒是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让余玄礼起身,他不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朝堂之上高声骂人的事也是常有的,今个早朝他还将御史文大人骂个狗血淋头,只因他登基后未曾大赦天下,便让那文御史三天两头谏言,闹得他头疼不已。
“给成国公看座。”严之涣吩咐道,眯着眼睛打量着余玄礼。
“成国公已到了半百之龄吧!”严之涣含笑问道,不得不说他保养的甚好,瞧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身量又高挑修长,早朝的时候往那一站,在一群胡子拉碴的老大人里,他可谓是鹤立鸡群的存在,和他那岳母倒也相配。
余玄礼不知严之涣怎么会关心自己年龄的问题,忙起身道:“回圣人,臣正值知命之年。”
严之涣点了点头,有些好奇的问道:“这些年你就真没近过女色?一直在等朕的岳母?”
余玄礼老脸一红,不想这事都传到了严之涣的耳中。
严之涣大笑一声,手压了压:“坐下说话,没准过不了多久你就和朕成为一家人了。”
余玄礼正了正脸色,坐下回话道:“不怕圣人笑话,当年却是我对不起她,为了家族辜负了她的一番情意,臣如今这样的下场纯属自作自受。”说着,露出一个苦笑。
严之涣对于成国公和晋安郡主当年因何而分开已有所耳闻,一边是家族,一边是所爱之人,换做任何人都会难以选择,这件事,也不能说成国公完全做错了,他若真弃家族而不顾,那便成了一个自私自利的人,站在男人的角度来说,严之涣还真不能否定成国公的选择,而且,私心来说,他还得说成国公的选择是正确的,要不然现在他的娇娇还不知在谁的肚子里猫着呢!
“现在找补也不算晚。”严之涣笑道,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朕和皇后是没有意见的,一切还要看岳母的意思。”
余玄礼当即大喜,起身谢礼,他也是经事良多,这一刻却激动的手都颤抖起来,严之涣见状,生出一种理解的心情来,想当年,他得了德宗大长公主首肯后,何曾不是这样激动。
“朕要过兴庆宫与皇后一道用膳,成国公也随朕同去吧!”严之涣看了一眼余玄礼,语气里带了些许的笑意。
余玄礼先是一怔,随后反应过来,若是圣人与皇后两个用膳,圣人自不会让他一个外臣跟去,必然是还有旁的人在,至于那人是谁,不用想也知不是卫太后便是德宗大长公主或晋安郡主,不拘是哪个,对于他来说都是好的,讨好未来岳母或姨姐自也是紧要的事,若是晋安郡主,那就更好了,当下,余玄礼便长揖到底,谢过严之涣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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