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慈已是愣在当场。
在这一瞬间她已是明白了,闺蜜要拉她的胳膊,并不是想要取闹于她,而是想要带着她向后退去。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哪怕她已是明白了所有,可此时的她却觉得自己已经是踏入了鬼门关了。
内心深处有的是无尽的恐惧感与无助感!
在这一瞬间,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感觉,原来一个人在快死之时,会想起那么多往事。
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也想起了自己的奶奶,那个在得知自己要参加班级组织的野营活动时,便替自己买这买那,恨不得把所有哪怕是只有一丁点用的东西都给自己带上的老人。
她也想起了那个痴迷于道家与佛家典籍的少年,她还记得他们相恋时的场景。
那时候并不是晨曦初露的清晨,也不是夕阳西下余辉斑驳的湖岸边的青柳下。
而是在一个下着细雨的日子里,雨已是下了四天五夜了,前几日的雨下的很大,唯独那一日是那蒙蒙的细雨。
公交车已是由于前几日的大雨而停止了运行。
那日也是暑假,不过却是高一时的暑假!
细雨丝丝,雾气浓浓。
那日的她,是为了去书店买一些学习资料。
撑着洁白的雨伞,走在无人的道路上,除了那时不时在细雨中浓雾里驶过机动车道的车辆,她感觉这天地之间,除了路两边的绿化树和建筑,便只剩下了她独自一人撑着伞,在丝丝缕缕的雨中,浓浓的雾里漫步。
只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她,竟还会有人在这雨天中出门,并且还显得比她更是恰意得多。
那是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少年,只是与自己不同的是,那少年并未打着伞,自己却是撑着一把洁白的雨伞的。
那少年她也是知道的,是她所在学校里隔壁班的一个男生。
她似乎记得他的名字,却又是不怎么确定。
只因她听到这个名字时的情况是分为两种的!
一种是英语老师提起他的名字时,那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另一种则是语文老师及历史老师提起他的名字时,那满意且显带着骄傲的神色。
她也在年级部广播里听到过他的名字,依旧是有两种的。
一种是广播中广播员向全年级播读他的历史答卷,确实,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历史答卷答得很是精道与实在,并且他答卷的语言恐怕这世间是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了的!
广播员同样的也会播读他的作文,虽然她听说过他曾经对老师反应过,不希望在年级广播里播读他的作文。可却是没有得到老师的同意的!
还有一种便是,每当广播里播读了他的历史答卷及作文之后,广播员先是会说,老师们都希望全年级的同学都如他一般。
可接着又会说道,除了英语不能同他一般,她见到雨中的他时,她依旧是想到了每次考试之后,广播员都会在最后提到他在答英语试卷的时候是全程补眠的。
她从来没觉得这样的两极差距会在同一个人的身上出现。一个对华夏历史有着深刻见解的人,却是对外语学科一点都不感冒。
一个写语文作文,每次都以全年级楷模的形像出现在年级广播里的人。也会每次都以外语作文一笔未落的形象出现在年级广播里。
现在,看着在细雨中显得很是恰意的他,她不由得走上前去。
她开口道:“淋雨容易感冒。”
说着便是将自己那洁白的雨伞,撑起一半到他的头顶之上。
已是被细雨淋得衣裤尽是湿透了的他,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回答道:“我知道你。”
那时的她便是不由得一愣,开口问道:“你知道我?”
他回答道:“在学校有见到过,你是我班隔壁那个班级的,对吗?”
她点头回应道:“确实,我确是在你们班级的隔壁那个班级里。”
他回应道:“我就说呢,除了你也就没几个人会如此好心的,在雨天同一个不相识的人,同用一伞。”
她笑了笑,看着他的面容,回答他的话:“我们怎么会是不相识的人呢?”
他亦是笑了笑,说道:“我知道的,在此之前我们是不曾说过话的。”
她亦是微笑着回答他:“可有一点是无法否认的。”
他说道:“我们均是知道对方的,虽是未曾有过言语上的交谈,却不得不承认我们在某种意义上是相知的。”
她笑道:“那你为何还会说你我不相识呢?”
他摇头笑道:“谁告诉你的相知便是相识?”
她被他的这一句话,问得无了丝毫可回答他的言语。
他看着此般模样的她,先是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鼻尖,而后问道:“雨天,又会有什么事是值得一个人独自出来的呢?”
她看了看他那虽不是很俊俏却无丝毫瑕疵可挑剔的面庞,说道:“父母希望我将来选择文科,而我的语文还不是很好,放假之时买的复习资料已是学习完毕,恰巧雨已不是很大了,便想要去图书馆里买几部古书诗文看看。”
他听到她所说的言语,便是不由得笑道:“你的国文不是很好?如若被别人知道,只怕是要给你个大大的白眼看咯。”
她则是一脸认真的说道:“那要看是与谁相比较了,你觉得若是与你相比较的话,我的语文还算是好的吗?”
他听到她的这句言语,便是说道:“那么,你现在已是可以去书店了。”
她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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