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女人的身则,左右还各立了二人,一女三男,与这束发的女人一样这四人头带白布,除了女人左则的一位书生模样的男子,其他人手中都持着带血的兵器,看来陈青川的死和这些人都脱不了干系。
“公主,请回吧。”陈府的管家,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说道。
他的双脚还不住的打着抖,看这年龄也应该半百了,能做上陈家的管家那也得是见过世面的人,看样子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公主,陈青川已经死了。”一旁的霍启山也提醒道。
可那些话昭阳都没听进耳里,看着这偌大的陈府,张灯结彩,喜字高挂,那些宾客还是坐在酒席之上,只是脸上带着的是一副看戏般的表情,陈府的一众家丁全是一脸唯唯诺诺,甚至有三五女眷坐在角落嘤嘤哭泣,丝毫没有想为自己东家报仇的迹象。
昭阳反而移步朝着喜堂而去,霍启山见势赶紧招来送亲的千牛卫护在其的左右。她的主动让堂上的少女眉头一挑,看来这一幕在少女的计划之外。
“二当家,这公主有些不自量力啊。”站在女人右则的一个精壮青年说道,他看起来年纪也不大,但却刻意在下巴上留起了一撮山羊胡。
“现在应该叫顾大当家才对。”书生身边那的少女纠正道,她甩甩手中的短刀上的血,看着昭阳舔了舔唇,自行请命:“不如我帮大当家的把她请走。”
“你们是疯了吗?”那书生开了口,他说话轻声轻气又慢条斯理的:“公主贵为皇女,你们算什么东西,别给大当家的找麻烦了。”
少女别过头去,一脸不服,高个的青年也将刀猛的收入刀鞘,也不再发言了。
“她上来做什么?”被称做大当家的女人向那书生问道,她的手下不懂,她还是知道的,对面的人是当今天子的嫡女,那是真正的掌上明珠。
“肯定是要给她的驸马报仇呗。”山羊胡子的青年说道,还不忘朝着地上吐了口唾沫。
“我问你了吗?”女人脸色一沉,山羊胡子立刻就闭上嘴。
“属下不知。”书生回答道:“不过昭阳公主名声在外,这次联姻的目的也是天下皆知,不如属下代当家的上去问问。”
女人点头同意了,这书生乃是她顾家的师爷,从她父亲那辈开始就为顾家卖命,在顾家家臣的位置中敢说第二,便无人还敢称第一了,他为人处事极让人放心,若是刚才杀人的场合是用不上的,但这种鼓吻弄舌之事却是他最擅长。
书生朝着堂下而去,而昭阳正往堂上而来,书生身后未带一人,昭阳身侧倒是跟着数十个千牛卫,书生一脸从容自若,来到昭阳身前倒是毕恭毕敬的跪了下去,只听他额头触地闷声一响。
书生道:“臣杜咏向昭阳公主请安。”
霍启山也不多言,直接将刀口放在书生的头上,他喝道:“你是何人,竟敢自称为臣。”
“臣在先帝爷时是入了殿的进士。”杜咏直起了身子,这明晃晃的刀就在面前他还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
“进士自然可以称臣,起来吧。”昭阳道,同时又示意霍启山退后。
“谢公主。”杜咏起身,掸掉衫上的灰,倒也是直接,他向昭阳问道:“陈青川病故,公主大可回去,敢问为何还要上前,可是想为陈青川收尸?公主与陈青川并未拜堂,礼未成则是名不正,无需做得这般周到。”
杜咏说话绵里带针,他堂而皇之的编造着陈青川的死因,又强调昭阳与陈青川并无夫妻之名,既然陈青川非他们所杀,对方也不是驸马,那这就是海賊自己的事了。
“那敢问陈青川是怎么病死的?”昭阳看着堂上人首分离的尸体,谁能相信这是病死的。
杜咏反而微微一笑,他道:“陈青川发了疯病,四处杀人,我们二当家不得已就取下了他的首级,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公主若不信可以问问在场宾客。”
话毕之后杜咏还不望看了一眼那管家,他眯着那对狐狸眼问道:“李管家,你说是不是?”
李管家吞了口唾沫,双脚一软跪在了地方:“杜九爷说的是,我家主子自己发了疯,还好顾二当家的及时出现,这才……这才救下了我们。”
霍启山鼻子里哼了一声,这里自然没人信这鬼话。
“陈青川死了便死了吧。”昭阳说得轻描淡写,倒是继续往那喜堂上去。
“本宫只想知道,陈青川死了可是二当家代位?”昭阳反问道,刚才发问的明明是杜咏,现在主导问题的却成了昭阳。
杜咏早听说昭阳是个厉害人物,没想到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这喜堂变成了血淋淋的灵堂,这一个完整的驸马变成两截,四处还都是带着刀的海贼,她居然还有面不改色的保持着原有的威仪。
“自然是二当家继位。”杜咏走到昭阳身边,垂首答道。
“那二当家,可就成了大当家?”昭阳继续问道。
“自然。”杜咏道。
“那便是最好!”昭阳也不管前方的阶梯上不断滴下殷虹的鲜血,她只顾往前走着,大声说道:“父皇让我嫁的是太平岛第一海贼,既然陈家没了,那顾家便是第一,请顾当家出来迎亲!。”
谁曾想到这个帝国的公主完全不似深宫中保护的雏凤,她的步伐也不是袅袅婷婷,这身材略显嬴弱的公主站在海盗群中,反而像是雕刻在舰首驭海而翔的海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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