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你其实真的适合当皇帝。”
“那公主突然又想开了?”尹若月指尖轻触着徐暖温凉的脸颊,眼眸中微微泛着光,犹如那夏日里绚烂的朝阳。
徐暖摇头说:“不,只是我不想当皇后罢了。”
尹若月捧着徐暖的脸颊,目光柔情的与徐暖对视,轻声说:“芙儿说的对,公主不适合在深宫里养着,否则叛逆之心会与日俱增,也不利于养病。”
“我……也有自己的生意铺子,自己也可以养活自己的。”徐暖被这话说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尹若月却嘴角上仰着,低头轻吻了下徐暖的脸颊,爱不释手的捧着徐暖的脸颊,细声道:
“那不如公主养着月儿也好。”
“这……也不错。”
徐暖一时没缓过神来,顺道的应着。
目光落在尹若月满是信赖的目光里,仿若连心跳都不正常了。
山林间并不安静,偶有飞鸟掠过,或是野禽类追逐猎物,惊动山林中的鸟儿四处乱飞。
或是两人一下的未曾说话,徐暖任由着尹若月这般暧昧同自己坐着,目光望着那燃的正旺的火堆,细声说:“明日等你身体好些,我们便离开这山洞吧?”
“嗯。”尹若月微微低垂着头,安静搂着徐暖,灼热的呼吸落在徐暖耳旁,略微有些痒。
次日午时两人一同顺着河流,从山林中穿过,在入官道上时便碰到寻人的官兵。
行军路上多是不备马车的,徐暖本欲骑马,却已然被尹若月拉着同乘一匹。
约莫至黄昏时,赶到军营帐篷处时,便遇见周夏以及其他的朝堂将军。
商议大事,徐暖自然是去不得,所以便在一处帐篷内休息。
手捧着热茶,徐暖坐在火堆旁,小口的饮着,忽地外头进来一人,本以为是尹若月,没想却是芙儿。
芙儿端着换洗的衣物,放置在一旁,而后让几个将士将洗漱用品一同抬了进来。
徐暖看着那一包包的药材倒入那滚烫的浴桶中,都快忘了自己已经好久未曾泡过药浴了,芙儿在一旁说道:“这是小姐安排的。”
“多谢。”
“听从小姐的安排,这是芙儿的本分。”
“那上回你放我离开,岂不是受你家小姐的责罚?”徐暖有些担忧的问。
芙儿摇头应道:“恕芙儿越界,公主对于小姐有些地方的认知太过片面,小姐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般杀伐果断,至少对于亲近之人是会愿意听从解释,而对于公主,小姐已然是付出一切了。”
“公主难道从没想过小姐对于权势的追逐,或许是为了更好的保护公主吗?”
这突然的话语让徐暖有些措手不及,独自一人泡在这发烫的药浴中,脑袋里回想着芙儿的话语。
因为尹若月幼时曾遭受那般的迫害自然才会对权势这般在意。
书中的尹若月杀伐果断,对于权谋斗争很是热衷,所以自己就下意识的将尹若月做的所有的事都归根于对于权谋的追逐。
却忘了尹若月也是一个会因着自己亲近他人而嫉妒吃醋的人,也会因为幼时的伤害而不敢让人亲身接近。
可这样的人会一次次的对自己诉说着喜爱,甚至为了自己,连性命都不要了。
恍惚间回过神时,水已经温凉了,徐暖擦洗净身子,身着单薄里衣躺在床榻上。
心中很是想要见尹若月一面,即使什么话都不说,也很想现在看她一眼。
可连日来的劳累,加之惊吓受凉,经过方才的药浴之后,身子早已经陷入浓重的困意当中。
徐暖微微侧着身子,眼皮越发沉重的合上双眼,呼吸逐渐平稳。
本是睡的正熟时,却突的被人紧搂着透不过气来,徐暖只得迷迷糊糊的醒来,才发现是尹若月。
窝在怀中熟睡的尹若月,身躯紧紧贴近着,眉头微皱着,不知是做了什么噩梦,徐暖探着手,小心的擦拭着尹若月脸颊的汗渍。
尹若月却突的醒了,目光落在徐暖的脸上,而后轻声说:“这会几时了?”
“天还未亮呢。”徐暖小心的搂着尹若月应道。
“你昨夜几时回来的,我怎么的都未曾察觉?”
“大约是子时过后,公主那会都已经熟睡了。”
尹若月低头嗅着,指尖轻轻的抚摸着徐暖散落在一旁的发说道:“公主可有觉得身体不适?”
“没呢。”徐暖微微侧着身,握住尹若月的手应着:“昨夜可是泡了药浴,睡的都挺好的,结果却被你弄醒了。”
“是做噩梦了吗?”
尹若月未曾应话,只是唇瓣贴近着徐暖的脸颊,像是捉弄般顺着亲至耳垂后,徐暖怕痒的躲着,想推开这粘人的尹若月。
“你大早上的……想做什么?”徐暖力气本就不大,眼下也只得任由尹若月宰割。
“还没有惩罚公主私自离开月儿呢?”
尹若月附在耳旁亲昵的说着。
像是明知徐暖怕痒,却还是故意这般,偏偏徐暖躲避不得,只得煎熬着,无辜的望着尹若月说:“月儿,你先松开手好不好?”
“不好。”
尹若月伏低着身子,指尖像是恶作剧般的探入徐暖的单薄衣裳下,徐暖紧张不敢乱动,目光直直的看着尹若月那认真的神情。
可稍稍帐篷外时不时响起练兵操练的声响,徐暖忍不住笑道:“月儿,这会真的不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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