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人“嗷——”一声就嚎起来,在我手下使劲挣扎着都未逃脱。他气得大骂:“你知道我东家是谁么!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我哼笑一声:“魔荒主城的大罗汉吓唬我的时候,说得至少都是自家的本事。你倒好了,直接说你东家。狗仗人势的东西,我管你东家是谁!孬种!”我将它整个狼都掂起来,狠狠甩到墙上。墙壁被砸得透透的,整面墙都塌了下来。
那狼被摔得没了动静。大江东去闻声后赶紧从隔壁跑过来查看情况。我冷着声说:“去,把客栈里所有人都抓过来,本尊要一个一个审问。”
大江东去领命而去。
舜苍过来,替我抚了抚落到肩上上的几根狼毛,低声说:“你最近又开始说脏话了。”
“我们俩现在没甚关系了,要你管?”脏话都是跟杨灵深学的。那姑娘嘴皮子特贱,跟她相处,没几把刷子简直分分钟被气死。以前舜苍总嫌弃我说这些,一直管着我,现在好了,轮不到他管。
他的眼色沉了沉,似乎被我这句话激怒,半晌却也未生气,只叹了声:“你生来就是克我的。”
“抬举了,我生来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光耀我孔雀王一族。”我反驳道。
话语刚落,大江东去被什么东西打了进来,门被他们二人的身体狠狠砸开,发出巨大的声响。两人被猛烈的冲击力扫在地上,叫了几声才爬起来。
大江东去脸上的淤青似乎更重了。大江说:“尊...尊上,不行,打不过。”
东去捂着脸说:“厉害,是个万年的狐狸精,很厉害。”
我让他们出去给我装门面,结果被打脸,叫人一脚踹了回来。千沉派的手下果然只是来搞笑的。
万年的狐狸精?我挑了挑眉。我见过最老的狐狸精就是千沉的父亲,活了九千年,没熬过万岁的槛,死掉了。能活上万岁,看来这东家还真是个角色。
我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和袖口,抬脚走出客房。一楼正堂的长桌上依次坐满,为首的是一位粉衣女子,裸着的莲花小脚搭在桌上,十分闲适自得。听见我的脚步声,她抬起脸来,纵然我见过千冢这样的绝色,但见她的容貌亦不输给千冢半分。她媚眼含笑,对我努了努下巴,似乎在邀请一个许久未见的故友,而不是一个敌人。
舜苍跟上来。女子自也看到了他,脸上的笑意更深,叫人看着心神荡漾,难以把持。
我走到长桌前,她的那些手下给我和舜苍让了个位置并请我坐下。没有本尊同人说话而对方坐着我站着的理,所以我也不畏惧,淡定地坐下了,与那女子四目相对。
女子嗓音轻柔:“你是哪里来的小姑娘?倒有几分真本事,大郎还从未失过手,你是第一个。”
“我叫九羲,字号最大的九,人皇伏羲的羲。”我想了想秋离介绍自己时的说辞,补充道,“不才,如今忝居魔尊之位,恐在阁下面前算是小辈。”
“魔尊?鬼弃魔君是你什么人?”她眸色一冷。
她不认识我却认识我父君,可见我往后还需再接再厉,方能超越他。我老实回答:“正是家父。”
“你是琼华那个贱人的女儿?”
我分辨不出那手指收紧时发出的骨节响是我的还是舜苍的。我面上保持着微笑:“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琼华是谁,但贱人这俩字,我爹娘真担当不起。我骂你贱人可以,你贱人骂我不行!”
闻言,在座的几位手下纷纷拍桌站起,对我怒目而视。我挑眉道:“拍什么桌子?本尊拍桌子的时候,你们不一定在哪儿喝奶呢,都坐下!”
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发绿,显然气得不轻。为首的女子给他们使了使眼色,他们才咬着牙重新坐下。
女子的脸色稍微缓和一些:“你母亲不是琼华?鬼弃那种人还会纳妾?”
“我没有母亲,我是从壳里蹦出来的。”这是我父君告诉我的,我深信不疑。确切来说,我不得不深信不疑。一旦提及我母亲,父君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之后他就会在望麓台呆上一天一夜不出来,不知道还以为我罚他禁足思过呢。后来,我就不再提母亲的事。
父君已尽其所能给了我最好,母亲这种存在有或没有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我念着我与鬼弃的交情,允你活着离开这里。不过你这情郎长得着实俊俏,留下来陪我fēng_liú几日,我再将他还给你。”
我泠然一笑:“你让我活着离开,我却见不得你为非作歹。你这客栈该清理的清理,该关门的关门,以后少做吃人肉的勾当,好好修道,扬魔族正气,促三界和谐。”
“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她手里窜出一根细长的金丝线,霎时就绕住我的手腕。舜苍出手极快,还不见剑出鞘,那丝线已经断成两截。
从她刚才的招式来看,若我还是三千年前的我,对付她绰绰有余。可现在的我功力大不如前,要不是舜苍在场,今日我可能就要栽在这里了。舜苍重得仙身,早已不是刚刚复苏时那般可任人宰割的了。
他眸中沉冰,冷声道:“听不懂她说的话?”
“呵,你这情郎有胆色,我喜欢。”女子媚笑道,“这人要留下了!”她缓缓抬起手来,手背上浮现粉色的迦印,雷光闪现,骇人心魄。
舜苍冷笑一声:“原来是万年前就被天帝封印在泽鹿陂的妖狐余孽。”他挥剑,剑刃如寒水般荡出波光来,说:“泽鹿陂的戾气好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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