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软了,拿了纸巾过去,“别哭了,擦擦。”
“小舅舅。”哭出来,郭天元就好多了,他接过纸巾抽抽泣泣地道:“我在外面从不哭,我不是不爷们。”
他只是很容易在喜欢他的人面前软弱。
他想改这毛病,但老是改不了。
“得了吧。”郭天元确实没长着一脸好欺负的脸的样,不像会软弱会哭的人,谢长芝见他的第一次对他有好感,也是因为他斯文有礼,又诚恳谦虚。
不是善良不好,善良没遇对人,就成了一件糟糕的事了。
“好了,那咱们就收拾他一回,”谢长芝语气好了很多,语气甚至带着安抚,“给他吃点苦头,让他知道你没那么好欺负就是了。你别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我有分寸,你也别心软,天元,这人首先得自己看重自己,得知道自己要什么,才会找到那个能给你什么的人,不要做缘木求鱼的人,别人只会当你没底限,你永远都是那个别人一回头就能捡到的垃圾,你想,你是垃圾,你开心吗?你一个人努力活这么大,努力让自己变得更优秀,是为了给别人当垃圾的吗?”
谢长芝说得郭天元又哭了出来,他擦着眼泪哽咽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一次,是我帮你出头,因为我觉得你很优秀,以后会变得更好,所以我才多管闲事了一回,我很看重你。”甚至,如果他在事业上表现出野心和进取心的话,谢长芝会跟郭正源建议安排他一个产业让他去摸爬滚打,但这话谢长芝不多说,点到为止,能不能听懂就要看郭天元自己的悟力了,他接着道:“如果有下一次,说实话,经过这次,你还是没有长进,还是不能处理这种问题的话,我就不会再帮你了。换句话说,别人对不起你,别人对你凶恶对你坏,你却让喜欢你的人,欣赏你的人去解决这个事情,我就要认为,你对那些对你坏的人,比对你好的人好,这样的人,我觉得过得再差劲都是应该的,没有会哪个人愿意帮这样的人,也没有哪个人会喜欢这种人。”
说到这,谢长芝是好话丑话都说尽了,他见郭天元低着头,咬着嘴一派沉思,就拍了拍他的肩,道:“回去好好想想,好好照顾自己。”
郭天元走后,谢长芝长舒了口气,开始处理回复他个人这边的消息。
他有好几个挚友,不常联系那种,有一个今天来了他们g城走亲访友,给谢长芝打了声招呼,谢长芝这一天都没法门出门,给人打了电话,跟人约了明天早上的咖啡。
他只有这个时间有空了。
电话打过去,对方愉快应约,谢长芝把地址给了他后,打电话让那家楼顶咖啡厅的店长明天早上早点去开门。
咖啡厅开在商务大楼最顶层,面对的是商务楼里的员工,这个时间大家都回家去了,咖啡厅也关了。
咖啡厅是谢长芝的产业,那层楼层整个一层都是谢长芝的,这是大楼初建成的时候,郭正源送给谢长芝的二十五岁礼物。
郭正源送的礼物,谢长芝大部份都转移走了,只有这层郭正源办公大厦顶楼上的楼层,他一直在好好经营,就为了蹲点抓奸的时候有个好去的地方。
店长听说明天他要在咖啡厅接待客人,体贴地说要不要他联系服务员明天在那里招待,谢长芝想了想,决定当个好老板,跟人道:“不用了,你尽量六点之前就开好门做好清洁,我这边会派人过去接手你的事情。”
挂完电话他给管家打了电话,让管家派出一个厨师去煮咖啡做早餐,他明早要在那边会友。
郭家大宅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但听到谢长芝一早要出去,管家问:“要不要请您那位朋友来家里来?”
“不用了。”不用破戒,另外谢长芝也不想让自己个人的私生活跟郭家牵扯太深。
处理完私事,舞会那边结束之前,谢长芝过去了一趟,跟一些郭家人碰了下杯,说了几句话,等着舞会的散场钟声一响,领着众人一起往外走。
忙碌的管家也过来了,送谢长芝回去。
路上他道:“大爷今年一个舞都没跟你跳,回去了叫他补个。”
“忙嘛。”谢长芝不介意。
他就不介意这些虚的,别人说得难听猜测不休都没用,他就是不介意。
郭正源到底爱不爱他,怎么个爱他法,他自己知道就好。
爱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多半个外人谢长芝都觉得拥护。
管家笑了起来。
他认识谢长芝很多年了,知道大爷让他睡到床上去了还很诧异,大爷不是那种会吃窝边草的人,也不会在性事上沉迷浪费时间精力,男男女女对他来说都是消谴,开拓事业沉淀势力才是他的最终喜好,那时候郭伯从没来想到过,小公子跟大爷能走这么久。
能走这么久,大爷自然做了不少,一个从小沉稳的人能那么显著外露感情,不是爱到极点难以掩饰,不想掩饰,是绝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的,而小公子这些年的表现,还真是让郭伯一次比一次惊喜。
如果天底下真有天作之合,他们已经称得上。
“你也忙一天了,早点休息,辛苦了。”跟管家道了声晚安,谢长芝回了卧室,洗完澡出来郭正源没回,他没打电话催,穿着裕袍拿了本书在沙发上看。
郭正源现在就在家里,知道他在家里,谢长芝就心安。
等郭正源回来,就是晚上两点了,回来人在沙发上睡着了,郭正源抱了他去床上睡,走到一半,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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