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男人怕什么?”祈月寒静静的声音说着,我转过头,看着他一头短发,只有耳鬓两侧的头发稍长,有些迷情的被夜风吹拨着。
我眯着眼睛将他从头打量到脚说:“下次你洗澡的时候麻烦通知我一声,我一定在旁边好好的看着,看看你到底怕不怕。”
说完,我感到全身的水气被寒风一吹,有些凉凉的。我扎进一大堆衣服里摸索着,忽然感到肩头一凉,转头一看,祈月寒拉下我一边的衣袖,没有系紧的里衣顿时跨了下来,露出大半个肩头,还有肩头上暗红色的蝶纹。祈月寒目光紧紧盯住我肩头的蝶纹,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脑袋好象瞬间被雷击中,我转身就给了他一掌,有些慌张的说:“你干什么?”
躲过我轻飘飘的掌风,祈月寒望着我的眼睛,问道:“你背后的是什么?我感觉好象很眼熟……”
摸开额头的水珠,我慢慢平静下心来。婆婆说过,不能让清韶的人看见我背后的蝴蝶,婆婆和清韶宫肯定有什么关系,虽然不知道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她既然吩咐了不要被清韶的人看见,我还是不要告诉祈月寒的好。
坏念头忽然冒了出来,我伸出还滴着水珠的右手,轻轻执起祈月寒耳旁的碎发。我弯着嘴角,贴近他的身体,感受到他瞬间的紧绷,我慢慢呼出一口在他脖颈上说:“跟我上了床,我就告诉你那是什么……”
“青麟!”祈月寒紧绷的身子忽然侧开,眼睛里面的色彩由开始的迷蒙转变为了薄怒,他瞪视着我,而后将我一把退开。
我绾起满头的黑发,飞给他一个媚眼道:“不然你这辈子也别想知道,也别想看见。”
祈月寒冷哼一声,一摆长袖,甩门而出。我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手指摸上后背,有些无奈的笑了。
谁知苦涩刚开始在嘴角蔓延,我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道:“苍越离让我们到鸳鸯斋去找他,说是要谈地图的事情,”祈月寒的背影印在门上,黑色的,沉稳的,他背对着我,低低的说:“还有就是……你若是不愿意说就算了,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来,应付我。”
苦涩的滋味在口里慢慢化开,嘴角微微仰起,我眯着眼睛将一件衣裳套在身上。我应了一声:“在门外等我一会,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将湿发披在背后,我带上面具收好天狼的时候,才发现在刚刚有些混乱的气氛中我居然穿了一件颜色奇怪的衣服。我刚打算脱下来换掉的时候,祈月寒忽然又推门而入,有些不耐烦的道:“我只知道师妹换衣服需要很长的时间,没想到你居然也是如此……”
我伸到腰间系带的手又缩了回来,拢开额前的湿漉漉的头发,对上他在瞬间变得怪异的眼神道:“刚刚打算换掉,不过你都来催促我了,我也就只好这样了。”
拂了拂血红色的衣摆,我将有些呆楞的祈月寒推出门外道:“眼睛都直了,我穿红色当真这么好看?”
祈月寒黑色的眼睛里,有些异样的光芒,望了我一眼,而后又转回头。
看着他有些躲闪的模样,我仰起头看着美丽的星空。
婆婆,你说,我离我的幸福还有多远?
应该……不远了吧……
鸳鸯斋,当我和祈月寒看到那红漆招牌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头。
妓院,好像很早以前我曾经去过,是和谁一起的,我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记得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了祈月寒,还小小的整了他一下。
边回忆着,边拿眼角瞅了瞅在一旁的祈月寒。他有些面色不善,我甩开衣摆,对祈月寒使一个眼色说:“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在一家妓院之中,所以,你就别摆出副小家公子初上妓院的表情了,真假。”说完我不看他变色的脸,快步踏进了鸳鸯斋的大门。
夜幕时分,正是这种烟花之地的绽放得最灿烂的时间。我刚刚一踏进这热闹非凡的鸳鸯斋,一阵酥媚入骨的香气就扑面而来,一个穿着彩纱衣的女子被人推倒,惊呼一声倒向我这边来。
那女子身上我没有感受到的杀气和别的奇怪的气氛,于是顺手将她搂进怀里,我看向面前的一群人道:“这么多个大老爷们,居然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真是,啧啧啧啧……”
原来是两方的人在争着要抢我怀中女子的chū_yè,最后双方动上兵器。老鸨和一群下人苦劝不能,只能眼看着他们打闹起来,其他一些不会武功的人都被波及到,而我怀中的女子也被一名壮汉掀翻,正好我走进来,被我搂进怀里。
“不哭,不哭,在哭眼睛就肿成桃子不好看了。”我对怀中受惊过度的女子微微一笑,伸手替她抹去眼泪:“我可是什么都还没做就让大美人投怀送抱,看来上天真是爱煞我了。”
“爷……”那女子轻声低呼,水葱似的手指拽紧有些破损的衣袖,仰头望了我一眼,又立刻将头低到胸口,脸上红红一片。
我不理会旁边那群几乎抓狂想冲过来的人,挑眼对楼上看了半天热闹的苍越离道:“很好看吗?想不想也来参一脚?”
苍越离那双紫色的眸子在我身上转了转,而后斜靠在玉柱上笑道:“不想。你若要是看着心疼了,就买了她,也好过让那两帮粗人给污了去。”
“买?”我环着怀里柔软的身子,望着祈月寒那冷清清的脸,笑弯了眼角。伸手在那女子滑嫩的小脸上摸了一把,我对上老鸨那献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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