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母亲,只是为了钱才嫁过来的,是……是不要脸的娼妇。”
“……”许梓柔柳眉微颤,伸出柔荑轻捏了捏额头,她不说话,楚天惠便一直跪着,这样的沉默令楚天惠有些发慌,双眸里期望与忧虑并俱,直到许梓柔开口,“知道了,随我去瞧瞧。”她才舒了口气,起身笑道:“是,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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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梓柔带着楚天惠及几个丫鬟去寻了宁云卿,一见着架势,宁云卿便了然,定是官方设定的无脑小反派带大反派来找她麻烦了,腿脚不便,她着侍女搀扶自榻上起了身,“母亲。”正要低身见礼,许梓柔却拦了她,“罢了,你身子不好便躺在那儿回话吧。我此行来有事问你,惠儿说你打伤了她的婢女,可有此事?”
宁云卿没料到这位许后娘竟是个开门见山的人,她半倚在榻上,回道:“母亲可是误会了?翠儿分明是二妹为了正府上规矩,狠心打得,二妹此举可谓是大义灭亲,还望您多予以嘉奖。”
来的路上,楚天惠便将事情编排好了,所有的事通通都推到了宁云卿的身上,翠儿的伤势更是一口咬定是姐姐干的,而且姐姐还会怕担责把事推到她身上,希望母亲为她做主。许梓柔明知事情是假,但并不拆穿,只淡着声音问:“子曰:‘人无信而不立。’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做没做过?”
宁云卿直视许梓柔的眸子,毫无畏惧地回道:“自是没有。”
许梓柔面露憾色,同下人吩咐,“去将楚家的家法请来。”
宁云卿眉微蹙,这位新来的后娘果然和设定里一样处处针对她,她凝视着对方问:“不知母亲何意?”
许梓柔瞥她一眼,“我已给过你机会了。你业已及笄,许多事再不教诲,只怕出了府上,会令楚家蒙羞。”说话间下人已将楚家的家法奉上,楚天惠看着那小臂左右粗细的藤条,面上笑意掩都掩不住,她低下了头,装模作样地求情,“母亲,姐姐还病着呢。您下手轻些。”又对宁云卿道:“姐姐,快向母亲认错啊。”
就你戏最多。宁云卿撩了眼皮,见许梓柔一脸淡漠,也不求饶,只盯着她问:“母亲教训,女儿自是谨记。只是不知母亲因何事责罚女儿?女儿并未做过的事,您让女儿承认什么?衙门口审犯人还要宣证人上堂对质,您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予我,莫不是想屈打成招?”
许梓柔眄了她一眼,抚着手中的家法道:“好,我便予你个机会。若是你解释不出,这顶撞之罪我与你并罚。”
“多谢母亲。”宁云卿的声音也透着清冷,她瞄着楚天惠道,“二妹,姐姐不是向你承诺过不会将那事说出去,你为何不信姐姐?”说着,她叹了口气,“母亲,先前女儿是见过二妹和翠儿,翠儿见女儿腿有疾,言语侮辱了女儿,女儿气不过便说了她几句,二妹亦是向着女儿,依着府上规矩责罚了她。当时秋玄亦在场,您若不信可以问她。”
楚天惠唇角微挑,早料到姐姐会将褚秋玄拉出来作证,她来时业已让自己的生母阮姨娘困住褚秋玄,收买她了。娘亲的手段,她自是相信,当下便一脸委屈地望向许梓柔,“母亲,姐姐也是畏惧责罚才诳您的,您饶了她吧。”
还演?宁云卿默不作声,许梓柔也不喜后宅斗争,但话已至此,她还是命人将褚秋玄找了过来。褚秋玄从阮姨娘的院子出来,跟着下人到了宁云卿屋里,对许梓柔拂了拂,听过对方问话,轻叹了口气,“母亲,大小姐说的是真话,当时秋玄亦在场,二小姐这么说怕是受了那个奴婢的迷惑。秋玄方才见过翠儿,伤的很重,秋玄在屋外时还听那丫头在屋里低声谩骂,想来对这事记恨于心。”
楚天惠错愕了,怎么娘亲竟然没将人劝住?不过她这话也算是向着自己,看来是两方都不得罪,不过倒真是可怜了翠儿。楚天惠见许梓柔望向自己,愧疚地低下了头,“母亲,都怪女儿疏于管教,女儿回去后定好好处治这丫头。”
许梓柔应了一声,显然并不打算责罚楚天惠。楚天惠心下窃喜,随着许梓柔就要出门,却听姐姐的声音幽幽传了过来,“母亲,你方才道:‘人无信而不立’,二妹也是及笄的人了,您不应教导一二么?”
“这事源于那婢女,惠儿也是识人不清,关诚信何事?”许梓柔回过身问。宁云卿回道:“母亲可是忘了她同您说过什么?”
许梓柔瞥向楚天惠,楚天惠忆起自己说的那些诋毁人的话,看着母亲手里的家法,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这都是翠儿那奴婢说的,女儿,女儿只是传达,翠儿说她亲耳听到的。您若不信……”
“好了。”许梓柔收回了目光,手段低劣的人她也瞧不上,吩咐下人将家法递到宁云卿手上,她道:“你既是姐姐,教导妹妹的事便交与你吧。”说罢,带着人走了出去。
楚天惠还跪在地上,见救星走了,整个人怔了怔,觉得跪的太丢面子,正要起身,却听榻上那人轻道:“惠儿,既是母亲的吩咐,姐姐便只能领命。姐姐身子不好,委屈你跪近些,将手伸出来吧。”
楚天惠愕然发怔,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宁云卿,原本想出言警告一番,未料对方竟突然扳了脸色,也不知怎的一股恐惧迎上心头,她不由自主便照着吩咐做了。
“这都是母亲的命令,你可不要怨姐姐。”说着,宁云卿倚在榻上将藤条高高举了起来,啪地一声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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