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有什么不妥了,抬起手,给皇后舀了一勺清汤。
不同于余暖,皇后喜欢些清淡的口味。
勾唇,皇后乘着还热,用小勺子将她舀的汤送入了口。照例觉得有些甜。皇后已然习惯这番御厨总往吃食里边加些“糖”的行为了。甚至觉得这番很是不错。
她想着,便见那方余暖开始埋头吃自己给她夹的菜,吃到有带糖的,眼角便弯成一个月牙儿,可不好看。
顿觉自己的汤愈发甜了,皇后笑一下,只当是因着自己小碗见底了,故而太甜。
一直注视皇后那头,余暖及时给皇后又添加了新菜,笑道,“娘娘,您喜欢的。”
觉着受用,皇后看余暖笑的越发温暖,像是让人想着冬日里的暖阳。人如其名,余暖余暖,确是暖的。
自然,不过这次,皇后又想起了些其他什么,“襄妃,讲讲你是和皇帝怎么遇着的。”
余暖眨眨眼睛,把脑袋缩了缩,奇怪皇后怎的会突然问这事起来,但还是依言回答,“我并不知。我见着的时候,他……我已然是进宫了。”
这是实话,这两辈子下来,她都是有些不解的,皇帝是怎么遇着她的?
她其实并没什么印象,在她的记忆里,她并不曾在入宫前见过这么一个男子。可皇帝却对她呵护备至。余暖甚至是曾经有过怀疑的,自己是否是酷似皇帝的喜欢的人,故而才得以这般。可她上辈子拖人查过,在皇帝的这些年中,他却并不曾遇到过那样一个有让他温柔以待的人儿。
余暖甚至在上辈子时怀疑过自己是否和皇帝他妈像极了,当然,结果自然不是。
不过,这辈子,这些她却不再好奇了,毕竟,自己也已没再什么依靠皇帝太多的念头了,也没那个必要了。
余暖想着,不由轻轻瞥了眼皇后,眨眨眼睛。
“你家人若是早些给你定了姻亲,恐怕你也不会进这宫来。”皇后试探,眉心微蹙。
这么说来,余暖便不是先前就和皇帝有些什么?是皇帝的单相思,召她进宫?但既是如此,余暖的举止却一一合乎宫里规范是做何解?
一个普通的地方小官,能教得这般之好?皇后心下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前后不过差了一步,我家母亲前脚方才说等过两日便去给我提亲,没想着次日便……”余暖声音悠悠,叹了口气。
谁又能料到呢?
皇后却听得心下愈发古怪。就是并非自幼与皇帝有什么关系了?不若便不会是在十八之龄才给迎进宫里。这般说来,最合适的可能,便是皇帝是在去年年底左右方才遇见的余暖。同时,没多久就下了诏令。而余暖并不记得?她时而迷糊,的确是有可能的。
她看向余暖的眼,并不见余暖眼里边有其他什么情绪,都是该有的怅惋若失。只得把心下的疑虑暂时压下。
余暖也终于发觉自己现在几近落寞的状态的哪里不对,讪笑一下,安静的吃起饭来。
“吃不下便停吧,别吃撑了。”将心下的疑惑暂压下去,皇后蹙眉看她。
抿了抿唇,余暖有些意动,没有回话。
两厢无言,彼此也不说话,倒是不觉尴尬。
余暖吃完没多久便提前回了自己蓬莱殿,也没再散步,只道改日再早些过来。
皇后便坐在凳子上,看一桌几乎没动的菜,若有所思。
就此起了身子,皇后抬步,“夏满,你随我出来。”
听着她的意思,夏满忙吩咐宫人打理,便独自跟上。
直至到了寝殿,皇后方才蹙眉道,“让人去查,余暖的家中可有何背景。”
若是单单小官,怎会熟悉宫里规矩?
“用外边的?”夏满有些犹豫。那边已然许久未曾动用过了,若是用的频繁,怕是会给皇帝发现。单单是为了这番小事,便冒这般的险?这可也算得上是自家主子的底牌之一了。
皇后却没夏满那般之多的思索,又叮嘱道,“再仔细查查余暖此人,又何时与皇帝有了交集。”
既然要查,便将要查的事儿都查个遍。
“娘娘,会不会有些不好?”几番犹豫,夏满终究是有些担心。
不以为意,皇后看着夏满的焦虑,只摇摇头,“无碍,我并不时常动用,再者,若是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我养他们何用?”
或是因着和余暖接触时日久了,连带解释都愿意了。
皇后想着,不由心下微暖。
她都这般说了,夏满自然也不能再做反驳,只得应下,又想着什么,便看皇后脸色一下,犹豫道,“娘娘,有一事……”
诧异她的吞吞吐吐,皇后挑眉,“何时变得这般吞吞吐吐了,像是襄妃一般。可是瘟疫?还会感染?”
夏满咬唇,听着主子说起襄妃,心下却是愈发感慨,“娘娘,近来皇帝朝政上……事少了许多。”
前阵子,皇帝政务繁忙,故而总也少来后宫,而现在,他得了空……
皇后蹙眉,心下有一瞬间觉得不妙,她想起余暖。或许一直在给皇帝单相思着的余暖。
只眉头皱的厉害。
四下沉寂,只听得风吹起树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音,细细碎碎,也不晓得停歇一下,安静一会儿。
顿觉烦躁,皇后看眼那边一直发出声音的树,心下突觉越发烦躁,“这树,砍了。”
“是,娘娘。”夏满心下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小预防针,接下去的这些章节可能出没小虐,
大家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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