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她的生命也在慢慢的损耗着。
抚过雨霖已经慢慢愈合的伤口,指下凹凸不平的触觉让青衣心酸,那曾经是一张多么美丽的脸庞,初见是的白衣俊俏的公子,而后雍容华贵的姐姐,万般姿态,千种风情,全叫那疯子毁了。
我不会让他好过的,这些债我会慢慢的叫他偿还的。青衣吻着雨霖的头发。将她抱在胸前,安静的拥抱,不愿意失去那珍贵的时间。
青衣,你干的好事!萧海咆哮着踹开门,怒视着两人。紧紧抓着通缉令的手因为过大的力道而发白,手里的白纸瞬间灰飞烟灭。
青衣看都不看他一眼,慢条斯理的用手指梳理雨霖的长发。
为什么?那个男孩……他明明不是下面的送来的小官,怎麽可能是小王爷?萧海的手劈向门,顿时伤痕累累。他瞪着青衣,除了她,绝对不会有其他人能够想出这样的巧妙的计谋来。
萧老板,你该感谢我,让你得到一个长的那么像许仙的小官,你要知道,毕竟像许官人这样俊俏的男子很难找到的。所以上街看见个调戏良家女子的恶棍长的那么像许官人,欣喜不已一看见就立刻想叫人献给你,好解你的相思之苦。只是我居然忘记问他的身份了,奴家真是该死啊!
好,好,真的很好,青衣,你这是在逼我杀了你。萧海露出嗜血的笑容,慢慢的靠近她们。
青衣抱紧雨霖,亲密的靠着她,在她耳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我们可以活下去的,可是,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想让任何的男人碰我了,我会杀了自己的。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我陪你,不会疼的。
怀里的人突然动了下,看着门口,说,表哥!
萧海的身体僵了一下,但是,立刻伸手,掐住青衣的脖子,脆弱的生命就在他的手心跳动,只要用力就可以让那碍眼的人消失。想着,他的眼睛发红。
表哥。雨霖朝着门口微笑。眼睛里的光芒那么的闪耀。
萧海看见地上的影子,修长的,宽袍长袖,一身的清风傲骨。他放开手里的人,转头,瞪大眼睛看见门口站的人。
书呆子!萧海手脚无措,他不要让他看见自己嗜血的一面,他抓过雨霖,讨好似的推到许仙面前,说,你看,我把你表妹找到了,你什么都别想,一心一意留着我身边好不好?
许仙淡淡的笑着,瘦的深陷的脸上有微微的红润,他看向雨霖那张不堪入目的脸,说,表妹,是我害了你。他的嗓子哑了,说出的话是破碎的,喉咙间那道伤口像是一条红色的蛇,随着他喉结的颤动起舞。
雨霖平静的看着他,青梅竹马的曾经爱过的男人,不,我现在很好。
那就好。许仙迈着不稳的脚步走向萧海,抬头,笑着看着他,说,你喜欢我。
萧海奇迹似的红了脸,他点头,不说话。
你想得到我。许仙的语气是肯定的,即使他的声音不再是那么清润的,但是在萧海听来,依旧如同天籁。
我……萧海想说什么,却被许仙伸手阻止。他冰冷的指尖抵着他的唇,温柔的说,我想要一个婚礼,我就嫁给你。
萧海欣喜若狂,他抓住许仙的手,说,好,我现在就去,等我。飞奔而出。
青衣看着许仙,在他身边感受不到任何的温度。
你们快逃,越远越好。许仙牵过雨霖的手,交到青衣手里,表妹其实很怕孤独的,但是有你陪着她,我就放心了。破碎的语句让青衣听的心惊。
那你呢?
我,我走不了了,其实……他只是一个孩子,别和一个孩子记仇。许仙轻描淡写的把话结束了。他转身走出大门,单薄的影子越来越淡。
青衣抱住雨霖,说,我们走。
雨霖笑了,露出和新婚之夜青衣说我们一起私奔时一样坚定义无反顾的笑容。
两个人的婚礼,两个新郎的婚礼。没有大红的灯笼,没有喜庆的喜字,一身的新服,两杯交杯酒。火红的蜡烛跳跃的光芒照着床边坐的许仙。
低着头,长长的睫毛柔柔的挡住那双不含浊气的眼睛,微红的脸庞,如玉雕出,如水细润,俊美的不是人间的男子,如同仙人下凡。
你是我的了。萧海放下手里的酒杯,紧紧的盯着许仙的脸。
许仙含笑,轻轻的将萧海推倒,坐到萧海身上,伸手,在萧海火焰般炙热的目光注视下,解开萧海的衣裳,露出因为自残而血痕累累的胸膛。
你真傻!他说,笑容不变。
然后是自己的,红衣轻结,露出没有经过阳光暴晒的白嫩肌肤。
萧海的喉结剧烈的起伏,许仙的手慢慢的划到胸口那个位置,停在那里,手底下是跳跃的心脏。
萧海说,我的心都是你的。
那好,我想挖出来看看。许仙突然从枕边抽出那把名家打造的匕首,轻易的刺入胸口,这回,很深,全部没入。
匕首抽出的时候,热血喷涌而出,溅了他一身。好温暖。他笑的很满足,鼻子上细微的皱纹,孩子气一样的微笑。
他艰难的拖着身子,走到桌前,取下燃烧的蜡烛,扔下旁边的纱帘,火焰慢慢的攀爬蔓延,将这里照的如同天明。
别……离开……我……床上,萧海最后的力气只够化为这样的话。许仙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然后,倒下。
【二十四】逃
【纵然风雨,此生不放】
停掉的雪突然又开始下了。漫天的雪花降落,在雪花飞降中,积着厚厚白雪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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