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尹天仇会是这种贪图权势心急叵测的人。
晚上下起了大雨,柳木回到府中丫鬟说冯琳玲一直在房中等她,柳木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遂匆匆忙忙赶到冯琳玲房中。丫鬟引柳木到了房中便退了出去,房中点着蜡烛,光亮有些弱,柳木绕过屏障,“娘子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此时冯琳玲已经沐浴过,一副准备就寝的样子,冯琳玲起身说道“相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去大哥府上商量了些事情。娘子这么晚是找我有要紧事商量吗?”
“今日宫里的公公送了帖子来,说是太后邀请女眷们中秋去宫□□进晚宴。我这才想起,我们成亲这么久了,也不曾去关外拜访过公婆,是否有些不合礼数呢。我知道关外不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既然成了亲,公婆就等同我的父母,不去看望,始终是有些不妥的。”
柳木笑道“无妨,关外人没那么多规矩讲究,我早已写了书信回去。我也想着带你回关外见我爹娘,可是关外天气不比京城,风沙大,冬日冷天气也来的早了些,要比京城冷得多。我想着等明年开春咱们就回去看望我爹娘。”
冯琳玲拿起桌上帕子,擦了擦柳木脸上的雨水,又说“怎么打着伞,衣裳还淋湿了这么多,瞧你,鞋子也进了水吧,快脱了它,不要着了凉。”说完又喊了丫鬟烧水给姑爷沐浴。
说着又解开柳木的腰封,柳木忙说“你的房间又没有我的衣服,我回房里自己换吧。你总不能让我脱了它,然后穿着中衣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吧。”
冯琳玲顺势上前凑近了说道“那不如相公今晚就留在我房里睡下吧。”
外面一声闷雷,冯琳玲身体一颤,直接扑在柳木怀中,柳木生怕冯琳玲发现自己胸前的秘密,吓得心脏恨不得跳了出来,额头也吓出了汗,声音还有些发抖,“琳玲,时辰不早,不如早些睡了吧。”
“相公今晚留在这里陪我可好。”
“额……琳玲……我不是说过……”
“相公,你是不喜欢琳玲吗?”冯琳玲抬头问道。
“怎么会,我若是不喜欢你,又怎会千里迢迢追来娶你为妻呢。”柳木心想,莫非冯琳玲发现什么问题了?关外也确实没有什么沾上人命要五年不能同房的规矩,只要冯琳玲稍加打听,只怕她就会知道自己是在撒谎。若是到时候让冯氏父子知道了,只怕自己又不好圆谎。难不成要说自己有什么不举之症……那岂不是等于告诉他们,琳玲嫁给我等于守了活寡,如此冯家父子又岂能饶了我。
见柳木为难,冯琳玲笑道“我相信相公。”说着整了整柳木的衣襟。
柳木走后,冯琳玲心想,看柳木那紧张的样子,想必他也不是不喜欢自己的,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第二日,冯琳玲从抽屉里拿出前一日被她从柳木房里带出来的汗巾,想着还回去,被自己的丫鬟看到一把抢了过去,“小姐,你怎么会有男人的汗巾。”
“是姑爷的。”
“想不到姑爷是关外人也这么讲究,还是金陵的上等云锦汗巾。咦?这里怎么会绣了一个‘木’字呢。”
‘金陵……木……’冯琳玲似乎联想到了什么。丫鬟说道“小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冯琳玲随口应道,“没什么,好像那‘木’字是绸缎庄的名字。”说完拿着汗巾去了柳木房里。
柳木从外面回来,恰巧看见冯琳玲从自己的房里出来。冯琳玲走后,柳木回到房中,发现昨日那不见的汗巾果然回来了。莫非冯琳玲真的猜到什么了……
正想着如何对策,忽听外面丫鬟喊道“姑爷,小姐叫您过去用早餐呢。”
“好,我这就去。”柳木收起汗巾走了出去。
冯琳玲夹了块鸭肉放进柳木碗中,“金陵的盐水鸭!”吃到金陵的味道,柳木脱口而出。
“怎么,相公也喜欢吃金陵的盐水鸭吗?这是昨日刚刚从金陵调任京城的刘大人送来的,听说这是金陵最有名的张记酒楼的盐水鸭。相公一口就尝出了这盐水鸭来自金陵,莫非相公在金陵居住过?”冯琳玲看似无意的问道。
柳木暗叫不好,想必又是冯琳玲在故意试探自己了,只故作镇定说道“前几年四处游历的时候去过金陵的。”
冯琳玲说道“前几年大哥在杭州为官时我也是去过金陵几次的。倒是不比相公对盐水鸭印象这么深,只记得初到金陵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之前听说金陵很繁华的,可怎么满城都像是被刚刚打劫过一样,死气沉沉的,商铺不是大门紧锁就是贴着封条。不想竟是当地的一位富商家因犯了案子被查封了。当时一看,还真如传闻那样,半个金陵城都是他们家的。”
“你说的是金陵柳家吧。”
“莫非相公也知道此人。”
“大半个金陵都是柳家的,如此富可敌国的商贾,只怕是到过江南一带的就不可能不对此人有所耳闻。柳家的买卖又何止是金陵城中的那些呢。”心想许是冯琳玲看到了那汗巾,已经开始怀疑自己和柳木有什么关系了,那此时万万不能回避和柳家有关的话题了,倒不如坦荡些承认自己与柳家有些许瓜葛,遂说道“说起来我与柳家倒是还有些渊源的。”
“莫非相公和柳家是旧识?以前怎么没听相公提起过。”
“当年我在去金陵的途中遇到一伙劫匪,无奈我寡不敌众,被抢了财物,还身负重伤,险些死在荒山野岭。多亏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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